宇文清点点头,笑道:“不错,你小子的狗眼还算亮堂,公子爷我正是白驼山少主,宇文清!起来回话!”
宇文清长袖一挥已然取走卿南守脖子上的毒虫。
卿南守爬起来站在一边。
宇文清笑道:“恕你无罪,你说说白驼山将会怎么了!”
卿南守谨慎地上得前一步,媚笑道:“回少主的话。白驼山既有四剑会盟之清誉,又有令天下生畏之能耐,此番四剑会盟只要少主表现得高风亮节与热心天下道义便可登高一呼而统帅天下的武林了,可谓易如反掌!”
宇文清呵呵一笑,冷冷道:“可江湖上历来盛传我白驼山行事诡诈,手段残忍,怕是多少有点不妥吧?”
卿南守笑道:“少主多虑了!自古天下太平时论道,危难时论才干。道,不过是沽名钓誉的作秀,才干方是有所建树的根本。白驼山若不够诡诈,必然会为朝廷所服或所灭;白驼山若不残忍,又如何能独善其身,如何能矗立于江湖?还望少主三思!”
宇文清已然为卿南守所说动了凡心,其坐在那里轻轻地打着拍子仔细打量着卿南守与眼前这帮江湖草莽;其的理由简简单单,坐得天下武林的盟主大位,天下的武术便应归其白驼山所有,凭其宇文清的天赋届时难道还做不了天下第一的位置?
宇文清迟缓道:“只是统帅天下武林可不是件小事,而你又是崆峒派的弟子。。。。。。”
卿南守道:“倘若少主果真有问鼎武林盟主的打算,区区一个卿南守又算得啥的;便是我崆峒派也是心甘情愿唯少主马首是瞻的!”
宇文清哈哈一笑。坐直身子,笑道:“只是少主我很少会相信别人。尤其是这刀剑架在脖子上听见的悦耳的话的!”宇文清冷冷地盯着卿南守。
卿南守一愣,眨巴眨巴眼睛。道:“这有何难,少主用毒天下无敌,白驼山的毒更是无人能解;这毒可以杀人,必然也能制约得人,如此,少主整治武林不过是举手之劳!”
宇文清哈哈大笑,卿南守之言正合其意;宇文清自怀中掏出一白色瓷瓶放于面前地上,笑道:“这是我白驼山最为霸道的蚀筋丸,无色无味。逢水即化,外人也无药可解;一旦吞服而六个月不得我白驼山解药者必会经脉俱毁全身瘫痪,生不如死!”
卿南守惊赫得连退三步,一张脸白得可怕;其满头大汗,惶恐地盯着地上的那只瓷瓶,盯着宇文清。
宇文清瞧着卿南守的猥琐,一掂手掌心里不知何时手里又多出一支透着蓝光的金镲,大拇指不住地摸索着镲身。
卿南守也瞧见了宇文清手头的那根金镲,也知晓自己的性命正处在进退两难的境地;其舔舔干枯的嘴唇瞧瞧一脸冷峻的宇文清又扭头回身瞧瞧身后蹲地不起的战战兢兢的群雄。其颤抖着身躯转回头,抖索着迈腿向前。卿南守鼓足了勇气奔上前跪倒在宇文清的脚前,抓起那瓷瓶掀开瓶盖倒出一粒灰色药丸一扬脖子吞下,其扭头绝望地瞧着宇文清。喘息着,泪水爬上了其清秀的脸庞。
宇文清哈哈大笑,收起那只瓷瓶。对卿南守低声道:“你,如今是少主我的一条狗。一条永远没有自由的狗,你的一切便都是我白驼山所赐!当然。你也会拥有天下人梦寐以求的一切,你将会是一条高贵而吃人的狗!”
卿南守脸色铁青,喘息着点点头,绝望道:“卿南守会是一条忠心耿耿的好狗!”
宇文清点点头,道:“起来吧!你知道该如何对付眼前这帮江湖人渣了?”
卿南守爬起来,扭头恶狠狠地瞧了一下群雄,回身道:“杀他们容易,只怕是会脏了少主与各位姑娘们的手!莫如求少主给他们用毒令他们变成一群为我所用的行尸走肉,或是四处散发传染的恶疾!”
宇文清略见思索,点点头,笑道:“不错,好主意!此事你可去办得?”
卿南守笑道:“不劳少主与姑娘们分心!”
宇文清点点头,卿南守窜了出去。
卿南守站在群雄的前面,清清嗓子,道:“各位各位,咱们真是瞎了眼冒犯了天下的大英雄啊!咱们猜猜这位风流倜谠的公子爷会是谁啊?”
群雄依旧夜雀无声,也没有一人起身迎合,毕竟是各人身上的毒物尚未去除。
卿南守忙请得宇文清上得前来,道:“这位是谁?这位公子爷可是不辞辛苦千里路途赶来会盟的天山白驼山的少主!白驼山又是谁?白驼山便是当今江湖硕果仅存的四剑会盟之一的天山白驼山九头峰宇文家啊!我等真是有眼无珠,我们来南陵不真是为了一睹白驼山的英雄神武吗?不料我等却在这鬼地方冒犯了少主与各位姑娘们!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群雄中有人低声喝道:“是吗?是不是白驼山的少主岂是你卿南守一人说得清的!瞧你那奴颜婢膝的怂样!只怕四崆峒派的脸给你丢光了!”
卿南守面红耳赤,笑道:“这位仁兄说得是,也责备得是!不是兄弟我自负,敢问各位天下各门各派中除了白驼山还有谁会举手投足之间便有如此多的虫子的?还有谁家的姑娘能一招制敌便破解了你我的身手的?还有谁家有这许多的骆驼,大家平素里何曾见识过一只的?哪一件件一桩桩不是昭示着咱们得罪的正是白驼山的少主与各位姑娘们的!”
群雄窃窃细语。
卿南守苦笑一声,笑道:“其实啊,少主也是和我们一样,是为了躲避朝廷的大军才在这四周焦急游荡等待赴四剑会盟的。少主与姑娘们还认为是遇到了歹徒半路抢劫的这才出手惩戒了咱们,咱们也是罪该应得,谁叫咱们招子不亮没能认出是白驼山的少主的呢!误会,误会,全是误会!”
群雄议论纷纷。
宇文清朝着群雄一抱拳,笑道:“各位英雄,在下白驼山少主宇文清。正如这位崆峒派兄台所言方才确实是误会,宇文清初来乍到,不甚熟悉中原的礼数,贸然以为是遇到歹徒打劫这才略使身手冒犯了各位。在下理亏实在是对不起各位,宇文清在此给各位英雄陪得不是!”
群雄表情略见轻松。
宇文清笑道:“方才有位兄台怀疑在下白驼山少主的身份,这位崆峒派的兄台也不能指证什么!那宇文清不才便再略显露点白驼山不成大雅的雕虫小技给各位瞧瞧!”
宇文清挥挥手叫侍女取来那只琉璃玲珑罐,托在手中在群雄面前走了一个来回,驻足道:“虽说这是块不大的林子,也并非穷山恶水之处,但却是藏着一只极为厉害的毒物,一条三寸的黑白相间的环蛇称霸于此!”
黑白环蛇那可是毒蛇中的剧毒物种,一旦咬中无药可救,江湖上的人岂有不知晓的?群雄议论纷纷,纷纷俯首惶恐地四下查看。
但见宇文清手托那只罐子放于地上,打开罐盖,又口中咕咕几声叫唤抽身走开;那罐中未多久慢慢也传出哞哞如牛的叫鸣之声。
众人皆闭气凝神等待着;但见得林中万虫爬行逃窜,纷纷避让。
良久,便见得十几只色彩斑斓的毒物脱颖而出竟反向慢慢爬近那罐子。众毒物竟然在罐子面前停下来彼此撕咬起来,现场一片狼藉,肢体与褐色的液体沾染得处处均是。但也没出现宇文清口中所说的那条三寸环蛇。
宇文清依旧一旁气定神闲地瞧着眼前各种毒物的搏杀。
毒物的较量最终只剩下一只蝎子与一只乌蛇,两只毒物非但身体巨大,也是颜色发亮,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罐中的鸣叫声依旧未停,两只外面的毒物瞬息便惊吓得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良久,自一树杆的树洞里快速地窜出一条黑白相间的蛇来,果真见得只有三寸左右,黑白相间,颜色鲜艳无比。
玻璃罐里的叫声也骤然停了。
那条蛇直奔玻璃罐,围着玻璃罐游了三圈,又掉头直取那两只在一边一动不动的毒物。蛇头高昂,虎视眈眈。两毒物见势不妙掉头想跑。那环蛇张口一物一股液体喷出,两只毒物中枪倒地,片刻便化成一滩污水,尸骨不存。
环蛇彷佛是先热罢身,其又调头紧紧盯着那玻璃罐口,蛇头高高扬起。
玻璃罐略见摇晃,猛然蹦出一只叫人惊讶万分的硕大的血蟾蜍。血蟾蜍要比环蛇大出许多,在得环蛇眼里彷佛便是一尊佛像。血蟾蜍一动不动,鼓着腮帮叫声如雷。
环蛇起初还能闪烁着脑袋与血蟾蜍对峙,片刻间便失去对峙的底气;其想调头逃跑。岂料那血蟾蜍行动似箭,一点头张口吐出舌头敲打了一下那环蛇。环蛇受到惊吓猛然回身攻击血蟾蜍。血蟾蜍再次吐舌敲打环蛇。环蛇恼羞成怒晃头再度攻击。血蟾蜍如雨点般不住敲打环蛇,环蛇最终放弃反抗的勇气垂下其高昂的头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