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遮掩了月亮,只有灯火的光芒在夜色中晃荡。深夜一片寂静,清风吹拂,片片寒意;但慕容虹云知晓在这周围黑暗之中非但藏匿着乾元庄的岗哨也同样藏匿着那个或是那些的可恶的栽赃者!自己的一言一行均暴露在别人的眼底。身临大战,慕容虹云同样也是全身亢奋,其竖起一双耳朵仔细凝听着周围十丈方圆内蛛丝马迹的动静,其的一身惊世修为自从练成后还没有真正与人比试过的,他的心头自然是有股冲动,但他仍旧是刻意地压抑着自己的那种冲动,他有他拿定的打算,他想引蛇出洞,他想急切地知晓藏匿在黑暗里的到底是谁。
慕容虹云慢慢加快了脚步,一抬头见得旁边有几座假山石与几片紧连的竹林,其遂忙飞身而起掠了过去;慕容虹云的心在笑,其在空中是能够听到四丈开外有一轻微的脚步声与惊叹声。慕容虹云正要飞身上得那假山却闻听得假山后面有女人轻微的呻吟声与男人浑浊的喘息声,慕容虹云大惊,暗自叫声不妙忙抬脚一点那山头空中一个倒翻倒窜了回来,脚未落地又一个长起飞上旁边曲折走廊的顶端朝庄外飞泻而去;其身形极快,黑暗中其身影眨眼便变得模糊。
黑暗中一直跟随着慕容虹云的那个人影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揣摩慕容虹云离去的意图,但其的忧郁也同样只是眨眼的瞬间,似乎是其拿定了主意跃出身来飞身上得走廊顶,一哈腰弹飞出欲从侧面包抄慕容虹云。
那人的身形也极快一直咬住慕容虹云紧随不放。也不在乎要躲藏似乎是志在必得;二人追逐着;那人抬头见得前面忽然有一处黝黑的林荫,或许是其怕得慕容虹云进得了林荫便不好对付。其忙加油连续几个起落越过慕容虹云三四尺,一回身便堵住了慕容虹云。
一个中等身材的蒙面汉子拎着把刀冷冷地盯着慕容虹云。一双眼在朦胧中发出绿幽幽的光芒。
慕容虹云欢愉地吹声口哨,其幽雅地收住身,幽雅地抬头瞧了一眼黑邃的夜空。
乌云即将过去,一轮明月露了出来,大地也随即亮了起来;当然,他慕容虹云压抑的心情也开朗了起来,离开了住所又来得如此开阔之地对方想要耍啥子的阴谋诡计也没有那般容易的了,而自己却是可以毫无顾虑;再则既然对手现身了,自己就不会令他逃脱。事情的真相便会一清二楚的了。对于此他慕容虹云自然有其十成的把握。
慕容虹云没有出声,其优雅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梁,只是笑嘻嘻瞧着对方;其岂能会先出得声的,他是在等待着对方露出丝毫的破绽来。
对方那人冷冷道:“上天有路你不走,地府无门你却偏要入,你又何必还要赖在此不走的!”
慕容虹云笑道:“在下不甚是明白朋友你的话,但我却是知晓其实朋友的内心还是畏惧我姑苏慕容氏的!朋友你不过是替人办事的打手!你不会是主谋!”
对方那厮一愣,冷笑道:“慕容氏好厉害的眼光啊!不过你慕容庄主聪明却不识时务!”
慕容虹云笑道:“朋友如何说得此话的,我慕容虹云又如何不识时务的?”
对方遥指慕容虹云的住所冷笑道:“慕容庄主如今可是惹下了天大的麻烦。你不思量着趁着夜色逃走保命,却留下来执意想要弄清楚事件的真相,岂不知自身难保又如何为他人作得谋虑的?”
慕容虹云笑道:“是朋友你方才在院子里作的手脚?”
对方一摆手中刀,瞄了一眼慕容虹云。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既然敢现身便是不惧你姑苏慕容的大名。今日便是你慕容庄主的大限到了!”
慕容虹云嘿嘿一笑,道:“朋友。这里可是乾元庄文家,庄里高手如云。又岂能容你在此撒野的!”
对方不以为然道:“区区乾元庄还不入得我的法眼,慕容庄主你就将你姑苏慕容所有的本事展示出来吧!”对方一横砍刀一招手,举止甚是狂傲。
慕容虹云一笑,敢暗算姑苏慕容家的必然是有其自大的资本的,慕容虹云挥袖口掸掸脚上靴子的尘土,轻蔑笑道:“朋友你好狂妄好自大啊,天下还从没有哪门哪派敢如此轻视我姑苏慕容,朋友你算是天下有史以来第一人!只是我姑苏慕容素有规矩,从不以技凌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江湖传闻相信阁下还是知晓的吧?今日朋友如有取胜的把握尽管动手便是!”
对方一声冷哼,道:“慕容庄主你可不要拖延时间,也不要指望有人来搭救你的了,生死存亡全在一念之间,你慕容庄主若不想在此丢得小命就请滚得远远的才成!”
慕容虹云伸手撩其袍角系好,笑道:“天下难见有如朋友般如此顽固不化的,既然朋友执意要与我慕容庄为敌,那我慕容虹云便不得不出手为江湖除去一害了!朋友既然精通天山派寒冰掌,便是不知朋友可否精通天山派火焰刀了,朋友你便接招吧!”慕容虹云潜身而出,出双掌,热浪滚滚扑面而来!
对方那厮大惊,叫道:“火焰刀,你慕容虹云如何会得火焰刀的?”那厮甩出砍刀挥掌相迎,赫然天山派寒冰掌。
四掌相对,瞬息分开,各自一声闷哼,身上衣衫尽裂。
二人再次潜身攻上。
慕容虹云笑道:“朋友的身手不过如此,偷袭三庄主算啥子英雄!一对一你又岂能是凌云五子的对手的,鼠辈!”
二人眨眼连接对战三招,不分伯仲。
那厮一声冷笑,道:“你姑苏慕容能将火焰刀练成如此也算是可贵的了。那就让老子试试你的火候到底如何!”
慕容虹云凌空飞起,道:“只会一种火焰刀又岂能体现我姑苏慕容氏的能耐。看我寒冰掌!”
慕容虹云空中一个转身,调息周天。放弃火焰刀凝功运转寒冰掌,凌空凌厉扑下。
冰火两重天便在起跳一瞬间。
那厮一愣,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慕容虹云尽然能转身之间便转换了两种霸道而又极具耗费功力的天山派神功,平生闻所未闻。
那厮也并不闪避,打定主意以硬对硬,但见其双腿盘坐在地,翻掌硬接。
四掌相接,一声闷响。
慕容虹云倒飞出去。凌空一口血喷出;慕容虹云落地后身体不住打晃。慕容虹云忙回头再去瞧那地上那厮。
但见那厮怔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正盘膝打坐,运功调息。
慕容虹云又岂能容那厮运功疗伤调息的,其忙飞身直扑过去。
地上那厮见得慕容虹云飞身而来,就地一滚操起地上的砍刀,一片刀光裹着身子倒飞回来。那厮再也不肯出声,其与慕容虹云接连对手数招已然知晓慕容虹云身手之高决不在自己之下,其已然没有了盛气凌人的自信。其如今只想尽快摆平空手的慕容虹云尽快脱身;其出手自然霸道,凌厉,狠毒,只攻不守。完全是拼命的架势,一点生机也不会留给慕容虹云。
慕容虹云自然是险象环生,节节败退;可见方才二人接招慕容虹云也受伤不轻。
慕容虹云又勉强支撑了二十余招。一招不慎给砍刀扫中右边肋骨,其惨叫一声摔了出去。
持刀那厮紧咬着飞身上前狞笑着举刀便砍。
眼看得慕容虹云一世英雄就要成了刀下之鬼。
但见一人一剑横飞着过来。一剑挑开飞来的砍刀,又一手抓起地上的慕容虹云抛了出去。
救得慕容虹云一命的来人是张丹枫。
张丹枫关注地瞧了一眼慕容虹云。又回身挥剑舞出朵朵剑花逼退持刀那厮。
持刀那厮大怒拧身再次抡刀扑上。
五六个照面一打,张丹枫便可见完全落得劣势。非但张丹枫心神不宁,更明显的是其的身手要比得持刀那厮要稍逊要有顾忌,再则便是张丹枫手中的长剑也不是那厮手中砍刀的对手。那厮的砍刀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刀,几个照面下来张丹枫手中青钢剑便已残缺不全给削去一小截了。寸短寸险,张丹枫忙弃剑再次从剑冢中抽出一剑来。
也便是三十几招,张丹枫已然连换三把剑,身中数刀,好在其伤势不重还能挺着。
慕容虹云挣扎着坐在地上自然是瞧得出张丹枫的险象环生,忙叫道:“张大侠不必为了我慕容虹云冒险。慕容虹云今日这般地步不怨天尤人,只怪我慕容虹云学艺不精丢了姑苏慕容家列祖列宗的脸,还请张大侠快快离去才是!”
张丹枫道:“慕容庄主你无大碍吧?你只需再坚持片刻庄中必然会闻声来人!这里有我顶着就是,不牢牵挂!”张丹枫勉强支撑着。
慕容虹云瞧得出张丹枫的窘境,其想帮张丹枫一把,其喘息着默运功力,又偷偷操起一把脚边的断剑。趁着持刀那厮与张丹枫专心打斗,瞧准时机一跃而起持剑扑去。
持刀那厮正想一举击毙张丹枫再腾出手来对付慕容虹云的,自然是未能料到慕容虹云重伤之下依然能飞身来扑;其前后受敌,忙晃身飞出。
慕容虹云见有机可乘,忙运用慕容家捻花指连点持刀那厮丹田与下身数处。自己则跌倒在地,吐血数口。
姑苏慕容的捻花指与少林金刚指,一灯大师的一阳指,鬼谷门得无相兰花指了齐名,号称江湖四大指法,自然是威力无比!
持刀那厮惨叫一声颓废跌坐在地。
张丹枫一见大喜,忙操剑飞扑过去。
持刀那厮大喝一声,坐起挥刀逼退张丹枫,恨恨地瞧了躺在地上的慕容虹云一眼,踉跄着飞起窜入旁边的林荫中去,不见了身影。
张丹枫也顾不得去追忙飞身过来扶起慕容虹云,欲运功为其疗伤。
慕容虹云摇手止住,断断续续道:“我与你张兄并无过厚的情谊,兄台今日又何必如何为了我慕容虹云置生死而不顾的呢?”
张丹枫紧张地抬头瞧瞧黑暗的四周。远处有忙乱的脚步声传来。
张丹枫着急地扶起慕容虹云背上肩,闪入一处山石后面。
慕容虹云拍拍张丹枫的肩,虚弱道:“兄台放下我你一个人走吧!我慕容虹云今日落此下场乃命中注定,兄台今日搭救之恩只怕是我慕容虹云报答不了的了!”
张丹枫紧张地注视着对面,小声道:“庄主不必着急,这还远未到山穷水尽之时;何况搭救你慕容庄主可是小弟分内之事!”
慕容庄主疑惑道:“分内之事?兄台这话如何说得的?”
张丹枫回头诡异笑道:“实不相瞒,小弟不姓张,姓辛!”
慕容虹云大悟,惊喜道:“兄台是辛家子弟,难怪兄台肩头皮囊里有抽不尽的剑来,这难道便是江湖上有名的剑冢?”
张丹枫点点头。
就见得前面黑暗中窜出一人来,手提一刀,口中小声道:“张兄弟,慕容庄主,你们在哪里?在下林木杉!”
张丹枫与慕容虹云对视一眼,待那人走近瞧清果真是林木杉,大喜。(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