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瞧得心旷神怡,其忙躬身施礼,笑道:“兄台一向可好,兄台真是俊俏摸样,如何穿着也是也好看的!兄台节哀,兄台保重身子要紧!”宇文清的一双眼深情地注视着红绣。
红绣长叹一声,瞧着宇文清摇摇头,缓缓道:“少主请自重,请少主以大事为重!”
宇文清嘿嘿一笑,道:“兄台说的是,宇文清一定以大事为重,你我之事事后再说不迟!”
红绣轻蔑冷哼一声。
宇文清深情瞧了一眼红绣回自己旗帜下坐定,一双眼紧紧地瞧着红绣,目不斜视。众侍女站立其后,那个仆人猥琐呆在一边。谁也没有见过这个人!
柳承敏见得四家会齐坐定,咳嗽一声,道:“四家的后秀子弟们,天下的英雄们,老夫柳承敏顶着昔日脑门上江湖四义之一的名头荣幸为乾元庄所托主持今日四剑会盟。说起这四剑会盟历来颇为低调,虽为天下知晓但却从未为天下所观摩过。今日之所以公开四剑会盟或许是因为这延续了二十年的武林盛事已然不可再延续下去,成了江湖的一大憾事!这其中的缘由相信大家均已知晓,老夫在此就不便细说。故而,今日四剑会盟之事续与不续当有四家的子弟商议敲定,四剑会盟的紫金令牌已在老夫手中,这令牌是存是弃也便在今日定夺了!”柳承敏无比遗憾,其打开匣子取出紫金令牌向群雄一挥。
台下的群雄闻讯顿时如同炸了窝般人声鼎沸。
有人高呼道:“我等江湖之人素来不问国事政事,不分尊卑贵贱,讲究天下习武之人一家。如此乾元庄龙族身份的顾虑便可打消,四剑会盟约定非但要延续。还要再扩展壮大,为我武林的独身自好而考量!”
有人高呼道:“四家的后人既然难得今日聚集在此。无论这会盟延续不延续,今日总得不能扫了天下英雄的兴趣!四家断然可不能作得那缩头的乌龟!”
有人高呼道:“江湖上近二十年来盛传四家身手之高超神秘,今日忸怩不敢当着天下人的面再续不会是空有传闻,夸大其词而已吧!”
柳承敏压压手令群雄安静,一指两边的横幅,道:“各位,老夫所想说的是我等武林人士历来不谈国事,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苦衷相信各位也皆是能理解的,如今乾元庄的处境大家有目共睹!至于四家子弟的意思我想其实在这两侧的横幅中已经说得够明白的!至少老夫我是知晓乾元庄几位大庄主的意思的确是正如横幅上所说的!这善身自立是四剑会盟昔日缔结盟约的宗旨。今日即便是解散会盟其实也正是为了彼此均能独善其身的考虑,一门不存何以存彼此?如果说乾元庄淡出江湖又如何再谈得四剑会盟的?这论道无私心吗自是道出了乾元庄上下欲解散会盟缔约的不得已,临安的猜忌,官府的提防,生死门的掣肘,这二十多年来何曾一日停息过的!老夫相信乾元庄是有继续扛大旗的决心的,怎奈如今引来了朝廷的刀兵相交,龙族损伤惨重!哎,乾元庄之难乃是难在既要考虑江湖的道义。却也要考虑他龙族生存的大义,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也!我等岂能为自己一己之私而苛求与四家的,故而,今日四剑会盟是去是留自由四家子弟论定!”
柳承敏道:“本来嘛。按照常理这四剑会盟之去留是该四家子弟关上门来私下里商议确定便可,自然是不需在此众目睽睽之下论说的,只是可惜白驼山少主一直在外忙碌未能前来。于是乎四家这才不得已以眼下这种方式来公布于众。如今四家会齐便请各位与老夫一道等待与见证这紧扣人心的时刻吧!”
公推文家先表态,红绣起身道:“各位。乾元庄的真实想法在这两边的横幅上的确均有体现,方才大先生也曾说过。在此我文仲宇便不愿多言,仅是表态有三。其一,我乾元庄敏感龙族的身份已然公布于众,缔结盟约便可能会连累其余三家;近日乾元庄遭受外人威胁,家父不幸遇刺,这更应该引起各位的警惕与深思,乾元庄不愿拖累旁人;其二,若蒙三家不弃继续缔结盟约,我乾元庄愿自动将紫金令牌呈送慕容庄主誓以慕容庄为首;如此绝非我乾元庄武学不济,乃我文仲宇年少业疏,自思量不是慕容庄主的对手;其三,若会盟不续,天下的英雄又想以武会友,那我文仲宇也愿意以身相陪不怕献丑以呈我乾元庄对各位不辞辛苦远道而来的敬意!”
柳承敏笑道:“少庄主言辞中肯,乾元庄光明磊落,天下英雄无不佩服赞誉,少庄主请坐!”
“慢,”宇文清出声阻断道:“在下可是闻听乾元庄真正的少主文仲宇在半月前返回南陵的路上遭受伏击昏迷不醒,其在数日前又神秘失踪了,便是不知兄台你这乾元庄少主的身份是真是假?”
红绣大惊,一把抓起膝盖上的剑,瞧了慕容燕一眼。
慕容燕微微摇摇头,回头冷冷道:“宇文清,你想搞啥鬼花样?”
宇文清起身来到红绣的面前,仔细打量着红绣,悄声媚笑道:“是不是乾元庄少主,其实我不在乎,最好不是才好!只是今日这乾元庄的主兄台你可做得的?”
红绣冷笑道:“乾元庄义薄云天天下人皆知晓的,少主你不会是在外面作啥亏心事了不敢见得乾元庄的人的吧!”
非但柳承敏闻听宇文清所言一愣,便是慕容虹云与张丹枫也是一惊,柳承敏悄声相阻拦道:“宇文少主不可乱猜测,此事非同小可,下面的群雄可是良莠不齐,稍有不慎势必会引起大乱!”
宇文清哈哈一笑,扭身台前,大声道:“各位,前几日在下在航头镇侥幸抓得两个歹人,据这两个人招供说是他俩半月前在半路上为躲避龙族的追杀不得已才将乾元庄少主文仲宇打成重伤送回乾元庄领赏的,据他二人讲这文仲宇少庄主是绝对无苏醒的可能,仅仅是比得那死人多了一口气罢了!那今日台上这位坐在椅子上的文仲宇少主又会是谁呢?”
群雄见得事情忽然出得波澜,遂大乱。有人就想上前拆擂台闹事。
柳承敏喝道:“白驼山少主,你想作什么?”
宇文清回头笑道:“我想给天下的英雄一个清白啊!”
宇文清朝台下一招手,有几个太湖帮的帮众押着两个人上得前来。
红绣提剑上前怒视着宇文清。
慕容燕上前冷笑道:“只怕是你宇文清少主好心未必有好报啊!”
宇文清一指红绣对那人道:“瞧清楚了此人,此人可否是乾元庄少主?”
狼族的那两头野狼如何分辨得真伪的,支支吾吾不能说明。
有英雄不耐烦上前踹了他们几脚,骂道:“睁大你俩得狗眼好好瞧瞧,乾元庄的少主是否是这个样子的,你们到底见识过人家少主没有?”
两人惊慌道:“见过小人当然见过,乾元庄少主便是长成这个样子的,只是我们又如何知晓这位是真是假的了!”
宇文清高叫道:“那你俩不是说打伤乾元庄少主又将少主送回乾元庄的吗,如何不能分辨真假的?”
两人辩解道:“我俩是打伤一个自称乾元庄少主的人,送回乾元庄他们也说那的确是他们的少主,可人送回来后我俩便一直未能再见着他,这前后相隔半月的,我们也吃不准这人是真是假,反正两人一个摸样!”
群雄哄堂大笑纷纷谴责宇文清的不是。
宇文清满脸羞愧挥手两粒黑点急出打中两野狼,二人扭曲几下面目发黑倒地而亡。
群雄慌忙躲闪。
宇文清慌忙给红绣赔礼道歉,红绣摔袖而去,瞧也不瞧得宇文清一眼。
宇文清失落地归座不语。
柳承敏哈哈大笑,鄙视地瞧了宇文清一眼,对着群雄道:“一场误会,纯粹是一场闹剧而已!咱们继续请四家的子弟发表看法!”
是没有几个人瞧得起宇文清挑拨是非的丑陋,张丹枫首先上前朝台下的群雄抱拳施礼,道:“二十年前四家前辈缔结盟约的初衷是为了彼此能在是非不断的江湖之中有个照应,能同甘共苦荣辱与共,也能切磋比试共同进步;紫金令牌的设置也不过是为了体现能者多劳,便捷者多劳,并没有丝毫争名夺利的意思。倘若四剑会盟真如外界所说是令牌归胜者所有,我想今日令牌的归属非姑苏慕容氏不可,或许论剑法之精湛四家难分伯仲,但门派武学之博大精深姑苏慕容独居一指,远非我其余三家可比!这不是谁想凭几手见不得天日的诈术所能改观的!今日既然四剑会盟已经给乾元庄给慕容庄主带来莫大的损失,深感缔盟的不合时宜,我辛家寨深表同情自然会尊重乾元庄解散缔盟的建议,但我辛家寨仍旧坚持世风不古,缔盟共存的宗旨!江湖同仁要想自力更生,不但要缔结同盟,而应当缔结更多更大规模的同盟,区区四剑会盟自力更生之力太小,不足以自保!”张丹枫黯然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