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铺天盖地而下,在尸肉上刁食长鸣,声声啼啸声如幽冥鬼琴,传将过来声声渗凉心脏,只觉得胃液翻滚,黑衣人看得几经晕厥,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么残忍的祭血仪式!
秃鹫顷刻间食尽尸肉,纷纷飞起盘旋于天空,就像乌云罩顶一样森罗怪异,冰凉的天葬台上只剩下一幅惨淡的尸体骨架,瞬息间就骨肉剥离!天葬师看着这群鹫鹰的来去如风,丝毫没有恐惧感,反而甚得欣慰,苍白有脸上微露笑意,很高兴自己完成了一次庄严的神圣仪式,片刻停歇后,他转起了手中的经轮喃喃地念着咒语,台下的众人开始长跪顶礼,五体伏地,场面甚是壮观,一把把火把映衬着这血腥画面,庄严而神圣!
天葬师见尸骨上面还有残余肉渣,从怀中取出利刃,把它分剥干净,然后从地上拿起石头朝骨架砸去,‘嘭嘭’骨骼齐鸣,不到一会儿,长变块,块变渣,渣变粉,整架的骨头都被砸成粉沫,然后再在上面拌以糌粑,切成一小块一小块井井有序地发在一边,然后又对天吹起海螺唤来鹫鹰,看着它们将其吞食净尽,天葬师闪出欣慰笑容,转起经轮,念动咒语,周围众人都顶礼膜拜!
黑衣人看得血液翻滚,几经呕吐,捂住嘴巴,最终的挣扎还是没有发出声来!
一阵仪式过后,天葬师朝天展开双手激扬,群鹫鹰受到惊吓纷纷飞起,在天空盘旋,黑压压一片,仿似黑云压顶,突然天空一道荧光闪现,一道道天梯焕然落了下来,天葬师立马点起桑烟,道道楼梯惊现五彩斑斓色彩,那天行母自灵台而下,看着她羽带飘逸,款款飞行,紫气萦绕,眉宇间极是神秘!黑衣人看得真切,没想到这世间还真有如此神仙,捂住嘴唇不让其发声,以免惊动了仪式,惹怒了那天行母!
黑衣人防得非常好,腿脚都没有动,嘴也没有发声,但还是百密一疏,一阵彻耳哭声从怀中尖叫而出,立刻惊动那天行母惶恐不安,左右荡漾,身后飘荡的五彩霓虹彩带,居然受不都惊吓,飘落下来,身体也是快要倾倒!那五彩楼梯粉碎碎成节节金光闪闪的石头,向下倾覆,伴着万千余辉,碎得无影无踪!背后的光彩荧镜慢慢缩小,楼梯顶端处的天行母吓得惊慌失措,立刻遁入灵台之中,无了踪影,只留下一片紫气在天空中萦绕!那天葬师惊得满脸怒火,大骂道:“是那个歹徒,惊了我们的仪式恭迎天行母,拿命来!”拿起海螺对天吹舞,那天上盘旋的黑压压一片片黑云向黑衣人袭去!
黑衣人吓得‘啊’的一声惨叫,那黑云已经盘旋到他的头顶上了,黑压压的压将下来!
黑衣人看着铺天盖地的黑点扑啸而来,席卷处苍天大树扫得枯木无存,只留下数片枯枝残叶弥漫在空气中慢慢落地,黑云过去,草木皆灰,顷刻间,那盘旋的黑云,已到眼前,黑衣人已经被强大的迎面狂风撕扯得面皮肌肉横飞,腿颤颤发抖,艰难地扭动身体,撒腿朝后面跑,还不时地转头朝后面看,看着那忽远忽近的黑云,数次都要荡到自己的身体,每荡到一处,衣服和肌肉都要被撕扯得粉碎棉絮横飞!
黑衣人已经时间害怕了,只得全神贯注拼命狂命,看着身上碎屑的衣服,这要是真被这阵黑云荡到,恐怕自己全身就只剩一堆白骨纷纷落地!也顾不上心脏和身体的承受力,全力以赴提速,奔驰的双腿已经拉扯得青筋暴出,再也承受不了这超负荷的运转,再加上刚才自己受伤太重,一支脚又折了,无论怎么样也跑不过那黑云黑色闪电般的速度,忽然回头‘啊’了一声,前面一只鹫鹰的利嘴已经敲到了自己的天灵盖,吓得面如死灰!
这真是越乱越出事,想什么来什么,倒霉又碰倒霉事,脚下一歪,前脚脚头一不小心也不知道碰中了什么硬物,只感觉到脚踝受痛把整个身体翻转了过去,手上的婴儿因双手难以固定甩将出去,在天空画起一道优美弧线,婴儿悬在弧线的顶端,还没有落入地上,天上黑云嗅性激荡,纷纷激荡翅膀,撩起它们的兽性蓬勃,弃了黑衣人朝婴儿狂扫过去,只见无数利爪甩将扑来,一阵撕咬,那婴儿顷刻间被撕咬得支离破碎,血肉横飞,皮肉飞扬,天空中弥漫着许多碎肉红絮,嗅着一股血腥味,鹫鹰相互撕咬,婴儿不一会儿就被吞噬干净,只留下一具骷髅骨架‘哐当’掉落地上,碎了一地!
黑衣人看到自己的孩儿就这样残年,痛得死去活来,拼命狂叫,两手撕拉着地上泥土,指甲音渗满了血,她终于愤怒到了极点,不顾命地向前奔窜,朝前面那黑云奔去,想要以自己有限的能力和自己的生命,和这群为非作歹的恶魔拼个你死我活,哪怕同归于尽也要为自己薄命的孩儿报仇!那群黑云刚刚吃了开胃菜,味蕾刚被激活,如今主菜迎了上来,个个啸叫腾跃,异常活泼,朝着黑衣人疾飞而来!
黑衣人看着那黑压压的黑云席卷而来,心中已无了求生的想法,只想为自己暴葬的孩儿报仇,能够杀个一只半只,以它们的鲜血溅自己孩儿的在天之灵,抱着必死之心朝黑云迎去!
黑衣人在地上翻滚,看得真切,就这样痛失自己爱儿,痛得血肉抽离,眼泪浸湿眼眶,痛力嘶叫,正准备抱死奔去与那群鹫鹰搏命的顷刻,也不知道拌了什么硬物,一个跟头翻了下去,接着在山坳间不停地翻滚撞得七荤八素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滚到什么坑里面去了,当自己挣扎着想爬起来的时候,发现手足僵硬,被破枝藤蔓缠绕而无法用力,拼命挣扎只是在坑潭中蠕动,根本毫无作用,身体没有半点脱离泥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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