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箬蝶看着底下的两人,摇摇头,看向远处。紫色的长发,在风中飘扬着,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朵盛开的玫瑰,花瓣正一片一片的脱落,飞扬开來。
赤琏看着眼前,缓缓飘落的花瓣,伸出手接住,看着静静的,落在掌心的花瓣,赤琏迷惑了,这样做,对吗?还是说,自己还不够狠,对这种事,还是狠不下心來。
“陷在自己编织的梦里,永远的困住自己,你觉得好吗?”裴箬蝶淡淡的道,手轻轻的抬起,看着逐渐消失的夕阳,嘴角微微上扬,什么时候,你才能不再欺骗自己。
“大人,你也有过这样的,对吧!”赤琏放下手,轻轻一吹,花瓣飞起,看着花瓣飞扬,转而,看向站在树上的裴箬蝶,淡淡的道。
“不错,我也有过,只是,我已经走了出來,而你,不同,你一直在欺骗自己。是时候,解放你自己了,赤琏。”裴箬蝶低下头,看着这个令自己担忧的人。她该说什么好?
“可是大人,你不知道,面对一个人,一个让自己不得不想杀他的人。你会醒來吗?”赤琏收好练剑,淡淡的道,看向司越。那个让自己痛苦一生的男人。
“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你应该明白,我的身边,需要的是有用的人,而不是沒用的人,”裴箬蝶手一扬,飞花四扬,飘飘洒洒的,缓缓的落下。
赤琏沉默了,看着那个男人,一点一点的,她说的,如果自己还不强,不过强大,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会被淘汰。而且,还是永远的淘汰。
裴箬蝶看着她,转过头,身影一闪,落在她的对面,冷冷的看着赤琏,下一刻,迅速动手,直接将赤琏击飞,一手掐住司越的脖子,将他提了起來。
啊······赤琏一怔,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杀他,他是我的敌人,而不是你的!大人,难道你想杀了他,可是,他只有我才可以杀,谁也不能抢,就是大人你,也不可以。
想到这,眼色一沉,手握住练剑,下一秒,迅速动手,练剑飞出,剑顶一圈一圈的,迅速的飞向裴箬蝶。裴箬蝶浅笑着,瞬间,爆射出飞蛇。
裴箬蝶低笑,眨眼间,迅速动身,眨眼间,便出现在她的身后,手狠狠地一撞,将她撞了出去,赤琏迅速转身,练剑过手,再次击出,从四周,也开始涌现出大批的蛇。
裴箬蝶一跃,飞上树,蓝色的薄纱飞扬,这时,从树上也开始闪现出蛇。直接扑向裴箬蝶。裴箬蝶手一扬,血四溅,断蛇掉落。
裴箬蝶转身,薄纱围着她旋转,顿时形成了一个刀片,斩杀一切。赤琏看着裴箬蝶,手往下狠狠地一打,练剑入地,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当裴箬蝶停下之时,看着赤琏,薄纱飞扬,下一秒,所站之处,被练剑刺破,席卷攻向裴箬蝶,裴箬蝶身子往后一移,躲开,却不想,练剑如蛇一样,再次飞向她。裴箬蝶一闪身,发动攻击。
赤琏看着扑面而來的攻击,手上的小蛇飞了出去,张开嘴,吞下攻击后,又折回她手上,消失不见。
“吞天蟒!”裴箬蝶皱眉,她的吞天蟒,那是火国的东西。很显然自己忘记了她还有这个东西,看來,她的做好准备了。
“这吞天蟒,我养了十三年。从我五岁起,便陪在我的身边。”赤琏浅笑道,火国,火蛇术,吞天蟒!
“你是火国人。会这东西,不足为奇。”裴箬蝶冷下脸,甩出一道光刃,破土飞向赤琏。
赤琏往旁一躲,甩出炼剑,直击地下,猛得从地下窜出,直射裴箬蝶。裴箬蝶头一偏,侧开。赤琏手一提,炼剑回击。裴箬蝶翻身,甩出水袖,与炼剑交缠。
裴箬蝶眨眼,看着场面。抬起左手,食指一弹。一片树叶飞出,将两人的距离分开。赤琏有些错愕,看着飘落的叶子,心里暗惊。
“适可而止,我是迟早要去巅峰的。你,就看你自己了。”裴箬蝶冷冷的道。她承认自己的自私,赤琏不是自己的对手,自己只是玩玩而已。
“我不想适可而止。”赤琏说完再次发动攻击,
裴若蝶点头,满意的点点头,下一刻却突然动手,一个横扫,卷起残叶无数,嘴角一勾,双手相交,一个叶球翻滚,赤琏不敢大意。
右手轻轻一弹,叶球飞出,巨大的引流,再次卷起残叶,突地,分化出数条叶藤,狂乱的攻击赤琏。裴若蝶浅笑,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赤琏一惊,纷纷出招,剑气横流,破空而出的巨大翅脉袭向裴若蝶。转而应对叶球。
“注意咯!我可是不客气了。”裴若蝶飞上半空,一个旋身,在她的周围浮现花瓣,慢慢地飘动着。双手微妙的变动着,叶球突然爆开,无数叶片成了利刀,狂射。不错,比起以前好多了。看來,是时候了。
“木之灵,地之源,万木归一,起。”裴若蝶闭眼,淡淡的道。
突然,从赤琏的脚下窜出,将赤琏牢牢捆住。两赤琏彻底懵了。她來真的?
“主人,有杀气!”流一突然窜出來,低声道。裴箬蝶停下手,看着赤琏
“不用在意,走吧!”裴箬蝶冷冷的道。看來老匹夫是下了狠手,要至我们这些人于死地!流一默然,继续往前。
此时,森林吹起了风,树叶沙沙的响个不停,阴凉的气息悄然散发。
“杀!”一声响起,万箭齐发,射向三人。裴箬蝶勾唇,眼中的冷意散发。一个无形的结果包围着三人,
“看來这一行人,狠不简单。杀出去。”领头的黑一人看着三人道。与其他人对视一眼,就要行动。谁知……
“这是要去哪啊!”一个幽幽女音从黑衣人身后响起。
要行动的人,纷纷停下脚步,往后看去,一个穿着火红旗袍的女人迎风而立。她是什么时候來的?我怎么沒有察觉到?
“你是谁?”领头人紧握长剑,看着她道。这个女人,好妖娆…
“要你们命的人!”红衣女人话落,甩出腰间的炼剑。炼剑形成一个一个圈飞向黑衣人。
黑衣人不敢大意,往旁一闪。却见女人嘴角一勾,手一动,炼剑在次飞來,比刚才更加快。
领头的皱眉,这剑,诡异!当下便上前攻击。哪想原本长长的炼剑竟然变成剑,与自己对打……
“不自量力!”红衣女人轻声道。炼剑嗖一下,变成长剑刺穿领头人的胸膛。
红衣女子收手,身体往后一移,看着剩下的人。勾唇一笑。
“各位就在此埋葬吧!”红衣女人刚说完,原本看向她的人纷纷拿起剑自杀而亡!火媚术的最大特点,就是杀人不用自己动手。
风吹起,血腥味悄然散发。红衣女人看了一眼尸体,转过身离去。婀娜的身姿,纤腰微晃,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一扭的离去。这个人,便是在前面的赤琏。
就在赤琏转身离去之时,一股记忆,席卷而來。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快点渡桥吧。來,看看,你大人和她夫君的记忆。”渡穆的声音响起,赤琏刹时倒下,却落入一个温软的怀抱之中,可惜她不知道是谁。
梦中,隐隐的红色飞扬,看着那个庭院,站立着的两个人·······
裴若蝶起身,走出房间,看着花,一阵风吹來,花飞四扬,伸出手,接住一朵绯红色的花,花心红得滴血,手握紧,走至石桌前,将花丢下。
手一挥,琴出现,一甩衣袖,坐下,抚琴。
一进门的凤逸尘见到的就是此景。
“來了!”裴箬蝶勾唇浅笑,看着呆滞的人。
“嗯!”凤逸尘回过神点点头。走了过來。
“屏儿上茶!”裴箬蝶淡淡的道,专心弹琴。
风静静的吹起,花飞花落花舞。飘散的香气袅袅。俏皮的花落在两人的发梢,衣上。
凤逸尘静静的看着,浅笑着。入神了。
“呵呵!”裴箬蝶低笑。停下,琴音顿消。扭过头看着凤逸尘。
一时!火花四射,温暖的气息缓缓升高。凤逸尘伸出手轻抚她的脸颊。
“怎么!傻了?”裴箬蝶调皮的眨眼。起身,站在花下。
“只为你傻!”凤逸尘走到她的身后拥住她道。看着漫天花雨。
裴箬蝶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呼吸着属于他的气息。
真好!你还在!裴箬蝶转过身抱住他。头埋的深深的······
画面转换。那是,大人和他成婚后。所发生的事。这时。泪水悄然留下,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贵妃,你,全盘皆输。”裴箬蝶冷冷的道。
“我还有逸儿。输得是你。”林贵妃不甘心的道。
“我不会输。因为你,东菱失去了将军。而我,已经决定,断绝与皇氏的关系。我裴箬蝶,不在是皇家的人。毁此殿为证。”裴箬蝶一握手。冰冻的大殿,开始碎裂成冰块,轰然倒下。
绝美倾城之颜,冰冷无比。裙袂飞扬,风吹來。是那么的刺骨。
凤逸尘跪在地上,看着裴箬蝶,心好痛,自己失去她了。她被自己伤害了,自己不会在拥有她了。
林贵妃花容失色,看着大殿化为冰块碎裂一地。好恐怖的实力,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裴箬蝶看向凤逸尘,手拿起一缕长发,咔嚓一声,剪断。任它飘落。
断发了一生夫妻缘。这是东菱的传统。
裴箬蝶看了他一眼,转过身离去。
“不,不要!箬儿。”凤逸尘拍打着水幕,他不要她走,他不要和她不做夫妻。
“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何不早断。”裴箬蝶冷冷的道,甩袖走了出去,便看到包围着的士兵。
“快,杀了她,不要让她离开。”林贵妃大吼,不能让她离开,否则,功亏一篑。
“是你逼我裴家与东菱决裂的。这,怪不得我了。”裴箬蝶勾唇冷笑,涌起的风吹起了长发,紫色逐渐映入眼中,凤逸尘错愕了。
箬儿就是那个神秘女子。救了月儿,自己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