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锦绣龙城出来,正是早上八点多,碰上了上班的高峰.
路况不好,开始拥堵,早上出门从江城大学到江汉区仅仅花了半个小时不到。
可从锦绣龙城出来,就耽误了快半个小时的时间。
车子整赌在路上,徐一鸣也不着急,反正也没事干。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找我?”徐一鸣问道。
“没事就不能够找你吗?”江蓉不停的按着方向盘的喇叭按钮,声音叭叭的响起。
可是车流只是缓慢前行。
“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下车,我可没有心情在陪着你在这里闻着汽车尾气!”徐一鸣道。
“混蛋!”气恼的她,看到徐一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就越发烦躁。手中的动作就更加频繁。
前面的的哥,因为她的喇叭,被吵的有些烦躁,刚想伸出头叫她停止,没有想江蓉刚好骂了声混蛋。
对方也闹了,噼里啪啦的就来一顿江城人特有的街骂。
把徐一鸣乐得不行,捂着肚子仪表盘处,笑给不停。他想起上一次,这个女人借口排气管出问题,把他半路扔下被环卫工**妈大骂,狼狈逃跑,这回算是扯平了。
“笑给屁啊!”江蓉被笑得恼羞成怒。
差点就扔下方向盘,向他扑来,被吓得一跳,“姑奶奶,还开着车呢,就算你不要命了,也给别人考虑一下,要是你的豪华跑车被磕碰到,一般人的可倾家荡产也赔不了啊!”
“要你管!”江蓉赌气道。
不过也知道徐一鸣说的有理,在机动车道,又是上班高峰,要真是出了点交通事故,也是件麻烦的事情。
徐一鸣只好赔不是,也不敢再逗着丫头了,还以为打扮成熟,人的也变得成熟了呢,没想到还是一个大小姐脾气。
其实这年头,豪车上街,一般的车子很自觉保持一定的距离。
两人互相斗嘴,车内的气氛却变得有些缓和,冲淡了久别重逢的隔阂。
也都彼此心照不宣不听以前的事情。
半个小时后,保时捷跑车在一家意大利餐厅停下来。
看着餐厅熟悉的布局跟logo,徐一鸣下意识的抬头,正是卡斯托纳意大利咖啡餐厅餐厅。
面前停下,徐一鸣才有些恍惚。
他想起了很多东西,想起自己来江城市吃的第一顿西餐,想起那个时候的狼狈。
不知不觉,原来已经过了很久了。
自从上一次在东京大酒店,这个女人为他表哥施杰,用啤酒瓶打自己之后。
曾经当保镖不到一个周的接触时间,两人缓和的关系再度恶劣。
然后,就一直没有修补的机会。
就连在唐小小的生日晚宴,他当时跟江蓉也是客气中保持着距离。
其实一切都不怪她,只是因为徐一鸣自己的强烈发自尊心罢了。
想到上一次因为吴凯文,才跟施正杰发生冲突,虽然只过了短暂的两个月,可是他却发现似乎很久远的事情了。
跟陶明宇的恩怨,虽然没有个了解,可是胡汉已经成植物人。吴凯文被横死立交桥。
可他总感觉这一切都不是两个月前,而是两年前,乃至更长久。
就在他驻足感慨的时候,泊好车子的江蓉,已经率先朝着里面走去。
似乎一刻也不想等他。
徐一鸣苦笑着跟上去,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啊,有事找上自己,也如此的理直气壮。
因为来个一次,徐一鸣对这里也不算陌生,只不过他进入里面的时候已经看不到江蓉了,心想,这位姑奶奶不会旧病发作,又想整他一顿吧?
就在他想骂人的时候,一个男侍者走上前,还很客气的给他引路。“是徐先生吗?”
徐一鸣点了点头,刚想发问,对方便道,“江小姐,去了洗手间,让你在你座位上等着她!”
徐一鸣愣了愣,然后想起什么来,突然噗嗤一笑,终于知道这位姑奶奶在路上不停的按喇叭是干啥了,估计是憋急了,要知道江蓉在姜成军的家里可没少吃水煮饺子。
跟上一次狗人看人的模样根本不一样,这一次男侍者毕恭毕敬。尽管好奇徐一鸣为什么发笑,却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好奇心没有反问。
让徐一鸣惊讶的是,江蓉预定的位置竟然跟上一次一样是同一个位置。
见到徐一鸣的疑惑,侍者道,“江小姐是西餐厅的vip会员,这个位置专属于她!”
让徐一鸣好不感慨,有钱人的生活的奢侈行为啊。
“先生,有什么要点的吗?”
“不用了!”徐一鸣摇了摇头,对方很自觉的离开。
其实不是他想点餐,而是他压根不知道餐单里面的意大利文,上一次被江蓉整过一顿,他这一次当然不会傻到再次出丑。
二楼音乐餐厅,钢琴曲很是轻柔的响起,徐一鸣闻声看过去,一位挽着头发穿着礼服的女子正在钢琴方面,认真的弹奏着。
钢琴曲,轻柔的从对方的指间弹出,很是好听。
playinglove徐一鸣的脑海突然弹出钢琴的名字。
《海上钢琴师》是意大利著名导演朱塞佩·托纳托雷的“三部曲”之一。讲述了一个被命名为“1900”的弃婴在一艘远洋客轮上与钢琴结缘,成为钢琴大师的传奇故事。
其实就是一个对于钢琴痴迷的疯子的故事。
当时他看了改编的同名电影的时候,就觉得那个终身不娶的家伙,是一个疯子,可是他仍然喜欢这首曲子。
可是让惊讶的不是钢琴曲的本身,而是弹奏这首曲子的女人。
看着袭黑色连身百褶裙的女孩,目不斜视,坐在钢琴面前,专注的弹奏。
徐一鸣就像是触了电一般的身躯竖直弹起,看向解琴那头。
周围的布帘拉了过去,黑sè钢琴头顶的吊灯亮起来,光芒在表演台照出了一块锥形投shè的亮柱,那女孩白嫩如莲藕般的手臂动起来,束后的头发让她白玉石一样的粉颈展露无疑,五指在键盘上律动,钢琴曲飘荡在这个被帘布隔绝了下午柔和阳光的茶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