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神裂真不愧是有着经常站在暴露最前线奋战之女这个称呼的女人吗?”
感叹了一句,塔塔米将神裂火织的衣物尽数洗干净,然后晾在了浴室里的浴霸之下,只等着第二天晾干了。
穿着浴袍,塔塔米拖着疲惫的身躯,一步一步走出了卧室,来到了房间里。
房间还是和他离开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这也使得塔塔米认为之前的视线只是他的错觉。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塔塔米本来准备去床上睡一觉的,但是看了看床上的神裂火织,犹豫了一下,只好作罢。
走到房间的衣柜旁,从里面取出备用的被褥,将其铺到了地上,在地上打起了地铺。
“希望......今晚能做个好梦吧.......”带着这样的念头,塔塔米闭上了沉重的双眼,进入了梦乡......
啪——
不知道过了多久,塔塔米感觉面前一颗金星闪过,脸颊之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意,好像是被人打了脸。
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神裂火织再次举起的右手。
“等一下!”
赶紧捂住了脸颊,塔塔米大声制止了对方的动作。
神裂火织的确依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过她的眼睛还是看着塔塔米,似乎还有继续打下来的意思。
这时,塔塔米才注意到房间里的情况。
神裂火织不知何时已经穿上了自己洗干净的衣物,跨坐在自己的身上,维持着举手的动作。
“神......神裂早上好啊!”看着神裂举起的手,塔塔米小心的对她打了声招呼。
“我的衣服是你洗的?”还是维持着那副姿势,神裂火织的语气依旧那么平淡,就像是早上跟好朋友打招呼一般。
“如果你说的是浴室里的那几件的话,应该......是我洗的吧?”并没有用肯定句,塔塔米见神裂火织这幅样子,也有些害怕。
“......”
沉默充斥着整个房间,神裂火织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手臂,从塔塔米身上站了起来。
“谢谢!”仿佛是感谢塔塔米帮她洗了衣服,神裂火织道了声谢,继续说道,“既然已经醒了,那就赶紧起来吧,我们有客人。”
“客人?”塔塔米好奇的朝着神裂火织的视线过去,他这才发现,房间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红色的修女,身穿着奇怪的服饰,正站在不远处阴暗的角落之中。
“她是俄罗斯成教歼灭白书(annihilatus)的一员。”见塔塔米已经注意到了房间中的那名红色修女,神裂火织出声解释道,“如果说英国清教擅长的是狩猎魔女,那俄罗斯成教擅长的就是狩猎幽灵。举凡彷徨鬼火、隐身幽鬼、怀孕女灵等……各种不该存在的东西都在他们的狩猎范围。”
“就像是日本的阴阳师与中国的道士?”其实塔塔米不用神裂火织解释,便知道眼前这名娇小的金发萝莉的真实身份,但为了不让这名被天使附身的少女察觉到什么,塔塔米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问到。
“你可以这么理解。”神裂火织淡淡的看了一眼塔塔米,继续说道,“她的名字是米夏·克洛伊洁芙,很不错的名字不是吗?”
“的确呢,米夏酱......唔......”本来想说些什么的塔塔米的动作顿时僵住了。
原本所站位置梢远的米夏,在转瞬之间便来到塔塔米眼前,她以右手将原本插在腰际的锯子抽出,在塔塔米甚至还来不及眨眼睛之前,就以锯齿部位抵住他的脖子。
没有人来得及反应。别说有着邪王真眼的塔塔米,就连站在极近距离的神裂火织也来不及阻止。塔塔米脖子上的皮肤可以感觉到冰凉的触感。
抬头望着手握锯子的米夏·克洛伊洁芙。从长长的刘海缝隙中,可以看见她的眼神没有丝毫犹豫。在她瞳孔中的感情比锯子还要冰冷得多。
米夏以机械般的平坦声音说道,“问题一,施展天使坠落的人是你吗?”
又是这个该死的问题。
因为被神裂火织追着问这几个字的原因,塔塔米现在极其恨这几个字,不过他也有些暗自惊讶。
“真不愧是天使,居然在邪王真眼之下接近了我,并且没有让邪王真眼计算出运动轨迹。”看着金发萝莉手中随时都有可能割断他颈部的锯子,塔塔米对着身边的神裂火织使了个眼色。
“米夏·克洛伊洁芙,虽然他的确也是嫌犯之一,但是之前的讨论中你不是说你更加怀疑火野神作吗?为什么现在还要做这么无聊的事情。”神裂火织眉头隐隐皱了一下,看来她对于米夏的行动有些不满意。
对于神裂的询问,米夏转动眼珠望向神裂说道,“解答一,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阻止天使坠落,所以一切与它相关的事或物我都会仔细调查,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金发小萝莉说着与她体型完全不相称的话,身上散发的阵阵的杀气。
“数值。四十、九、三十、七。合计八十六。”
轰的一声,从米夏背后地板宛如喷泉一般喷出一道水柱。应该是地下水管破裂了。
“呼应。水啊,化为灵蛇,如剑般突刺(mem‘tet‘lamed‘zayin)。”
米夏说完后,水柱便像蛇一样弯下头部,接着像传说中的多头水蛇或八头大蛇般分叉成数条水蛇。在塔塔米的脑袋甚至尚未闪过不好的预感前,水蛇就如长枪般袭来。
咚咚咚!一道道水柱刺穿塔塔米身周的地板。
而其中一道水柱,不偏不倚地朝塔塔米的脸上射来。
这道水柱不比之前米夏的动作,速度并没有那么快,所以塔塔米轻易的就捕捉到了它的轨迹。
眼中金光亮起,塔塔米脚步轻挪,轻易的便躲过了水柱,但是他没有发现,米夏看到他眼中的金光之后,娇躯轻轻颤抖了一下。
趁着躲避水柱的空隙塔塔米跳出了米夏锯子的范围,睁大了还未褪去的邪王真眼,紧紧的盯着米夏。
出乎塔塔米意料的是,对方居然没有继续追击,刘海之下的眼睛仿佛在盯着塔塔米看,良久,她才开了口,“嫌疑已解除,或许这世界上最不可能发动这个术式的人就是你了。”
米夏的话让塔塔米十分疑惑,他好像并没有做些什么特别的事情啊,怎么轻易就被这名天使解除了嫌疑?他最后那句最不可能是我是什么意思?
ps:忽然......有种想死的冲动,老爸昨晚对我说,你十七了,老大不小了,该考虑结婚了......哪有这样坑孩子的啊!我高中都还没毕业啊!那种事情至少到大学再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