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粉丝团的名称嘛?”赵元羲摩挲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一阵连说了几个称谓都被李善雅否决。
赵元羲摊手道:“这还是个难题,算了,让公司企划部的人去伤脑筋好了。”
“Oppa,那是古筝吗?”秋素妍指着摆放在钢琴对面的古筝问道。
赵元羲尚未回答,李善雅便起身走了过去,笑嘻嘻地说道:“Oppa,我记得你小时候学习古筝总是偷懒的,你现在还会弹奏吗?”
“我不会弹奏难道放在练习室显摆么?”赵元羲笑道,“你说我偷懒,自己还不一样偷懒,应该很久没弹古筝了吧。”
“被你说中了。”李善雅吐了一下小舌头,她确实很久没有练习古筝了,就是钢琴也不过是偶尔无聊时候的弹弹,妈妈经常不在家也没人约束她,她乐得偷懒。
“弹一首曲子哥听听。”
“不要,”李善雅拒绝的干脆利落,“Oppa弹给我们听。”
“也罢,看在你们特意为哥来回奔波的心意上,哥就为你弹奏一曲,”赵元羲端端正正地坐下,取了象牙义甲不慌不忙地绑定,“我新作的一首曲子,你们有耳福了。”
“真的吗?”李善雅喜滋滋的搬了椅子挨着赵元羲坐下。
赵元羲缠绕象牙义甲的优雅姿态仿佛古代名士,超凡脱俗,秋素妍望着赵元羲修长白皙的手指怔怔地发愣。秋素妍第一次发现男人的手指也可以如此美丽动人。
“素妍也坐吧,这首曲子有点长。”
“呐。”秋素妍小声应答,搬了一张椅子紧贴着李善雅坐下。
赵元羲轻抚琴弦,酝酿了一番思绪,右手高高扬起,一阵清脆的琴声宛如银瓶乍破,撩人心弦。
“烟雨中,再回首,看落花成梦。却不见,梦中两相逢。这世间,花月同,却不由情衷。爱如雪,无奈卷流风。这一生,悲喜浓,几番寻,却成空。或许是,chūn夜黄粱一梦。”
赵元羲浅吟低唱,柔软的声线契合婉转的琴声,声声入耳。李善雅jīng于汉文,渐渐融入歌词的意境,笑容敛去,随着赵元羲的歌声放飞思绪,脸上浮现淡淡的忧伤。
“从不曾,执手相,看岁月匆匆。徒有我,残生困梦中。但为何,心已碎,悲痛却深种。情已绝,梦枯只身埋荒冢。谁知晓,曾有你,花月正chūn风。而离别,月缺水流红。而离别,月缺水流红。”
秋素妍不通汉文,只是单纯的聆听赵元羲的声音,仿佛看见了一场悲伤的离别。
一曲奏罢,三人都陷入了莫名的感伤,沉默不语。
李善雅吸了吸鼻子,扁着嘴说道:“Oppa,都怪你,写这么忧伤的曲子,人家本来心情很好的,都被破坏了。”
“哎一股,只是一首曲子而已。”赵元羲摇摇头,取下象牙义甲。
“Oppa,这首曲子叫什么?”
赵元羲淡淡一笑,“惊梦。”
“惊梦,惊梦,”秋素妍喃喃自语,“优美的曲子,我想歌词应该很优美吧,可惜我听不懂,要是我懂汉文就好了。”说着艳羡的望了李善雅一眼,羡慕她能听懂汉文歌词。
“不懂就学嘛,善雅的中文很棒的,让她教你。”
李善雅圆睁双眼,嘴角含笑,连连点头,一副好为人师的欢乐模样,“对呀对呀,我可以教你汉文。”
“好了,我们先去吃饭,你们想吃什么?”
“当然吃中国菜了,”李善雅喜笑颜开,“我很久都没吃正宗的中国菜了。”
赵元羲笑道:“没问题,我知道清潭洞有家名叫南翔的中餐厅味道很地道。”
南翔中餐厅正是当初崔秀英大力推荐的餐厅,赵元羲吃过一次,感觉味道和国内有些许差异,也还算地道。
赵元羲没有通知他的助理经纪人,三人依然从公司后门悄悄地离开。
“我要吃红烧狮子头、糖醋排骨。”步入包间,李善雅迫不及待地大声喊道。
赵元羲放下手中的档案袋,转头问秋素妍:“没问题,素妍想吃什么?”
秋素妍翻看了一阵餐单点了几样素淡的菜肴。
没有等待太久,香喷喷的菜肴上桌,三人边吃边聊,不像在家里吃饭必须循规蹈矩,李善雅心情舒畅,饶有兴致的询问赵元羲身为Idol的感受,赵元羲笑着说了一些趣事,逗弄得两女笑声不断。
结束用餐,赵元羲擦拭嘴角,“善雅,宪叔今晚在家吗?”
“应该在吧,Oppa有什么事吗?”
“嗯,有些文件需要交给宪叔,”赵元羲掏出手机,转头问秋素妍,“素妍住哪里,我让助理送你回家。”
秋素妍望了赵元羲一眼,笑道:“我今天不回家,和善雅一起。”
“好啊。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睡觉。”李善雅嬉笑道,她们从小学就是同学,经常在彼此的房间留宿。
秋素妍脸sè一红,“瞎说什么,我们又不是拉拉。”
李善雅笑嘻嘻地说道:“以前我们不都是同床共枕嘛,你还不是经常抱着我睡。”
秋素妍脸孔更红了,偷瞧了赵元羲一眼见他望着自己发笑,害羞的低下头。
赵元羲拨打了金正胜的手机,吩咐他驾车来南翔中餐厅接自己。赵元羲三人抵达城-北区李氏别墅时天sè已暗,李善雅推开别墅大门,空无一人。
“阿爸应该在书房。”李善雅看了一眼鞋柜说道。
赵元羲点了点头,“那我先上去了。”
书房位于二楼的右手第二间,房门半掩,隐约可见昏暗的灯光。赵元羲推开门,李明宪正端坐书桌埋头读书。
“宪叔。”赵元羲轻唤了一声,走到李明宪对面坐下。
李明宪合上书本,点了点头,“和善雅一起回来的?”
“是的,我拜托善雅帮我准备了一些往年高考的试题,她今天特意送到公司了,我们吃过饭一起回来的。”
“宪叔,这是S.M公司近三年的财务报表。”赵元羲递上手中厚重的档案袋。
李明宪瞧也不瞧,笑道:“你以为我是为这些?”
赵元羲轻轻地放下档案袋,前倾身体,“宪叔高深莫测,侄儿是有备无患。”
“听这语气是有怨气啊。”
赵元羲后仰身体,坦然道:“只是有些郁闷,我原本以为完全领悟的宪叔的意图,没想到宪叔棋高一着,就像拼尽全力厮杀临近收官才发现是一盘指导棋,令人沮丧。”
李明宪哈哈大笑,“你要掌控S.M公司我是赞成的,至于掌握财务部并不是觊觎S.M的资金,小打小闹我还看不上。不过是顺手而为切断对方的一条资金流。”
李明宪饶有兴味地看了赵元羲一眼,“韩国第一大娱乐公司常务理事的位置至少对你父母有个妥善的交代。”
赵元羲撇撇嘴,原来还是源于对身为Idol的歧视,不过李明宪所言有理,对自己的父母总算有个交代,“宪叔英明。”
“少拍马屁,”李明宪顿了一顿,“你刚才说指导棋,我倒是想问问你的棋艺如何了?”
“大有进步。”
李明宪酷爱围棋,顿时来了兴致,“杀一局。”
棋子是上等的rì本哈棋石,晶莹剔透;棋盘是上好的云南榧木,泛着金黄sè,飘出一丝如有若有的香气。
李明宪异常小心地平放棋盘,笑道:“老规矩?”
李明宪所说的老规矩就是让两子,赵元羲的围棋是李明宪教的,从最初始的指导棋到让五子,随着赵元羲的棋艺jīng进,李明宪最多只能让两子,那也是赵元羲十来岁的时候。
赵元羲撇嘴道:“宪叔,上一次下让两子棋可是我十六岁的时候,很久之前的老黄历了。”
“哦,”李明宪扬扬眉,意外之余满是惊喜,“看来自信满满。”
“当然,早非吴下阿蒙,”赵元羲同样扬眉,“猜先。”
李明宪哈哈大笑,将黑子推倒赵元羲身前,“你执黑。”
“那我就客气了。”
李明宪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赵元羲执黑先手,以中国流布局,第一着走星位,第二着走邻角小目,第三着走3.九,以此开局的局面被成为中国流。
中国流布局以星小目的配合为基础,以小目为最主要发展方向迅速向边上扩展地盘。不但重视布局速度,而且最主要的特点是兼顾实地与外势。依照局面的不同可以灵活选择实地或者外势,正是中国流布局的优势。
当对方不得不进入黑阵时,则通过攻击来取得主动。主要的战略就是与白棋对围大模样,最大限度的发挥先着优势。
李明宪手捻棋子,应了一手,点头道:“架势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