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柳竖起手指示意噤声,拉着白鹏的手,只走几步,闪身就进了隔壁屋。陈思梅在白鹏房间西边隔壁,这间却在东边隔壁。
白鹏紧张得全身绷紧,自己三人纵马疾驰外加摸黑赶小路,还是被苏柳跟了上来,她这样拼命,只怕来意不善。
只是看这间屋里灯火昏暗,寂静无声,一圈简陋陈设,也没什么可藏人的地方。并无想象中的持刀夜行人或者泉台驿的恐怖杀手。
苏柳转身上了门闩,便倚在门上看着白鹏,表情很是古怪。她下边仍是绿裙,上身那件红sè绣花小衣照例被前胸高高顶起,下摆便沾不到身体,悬在空中飘荡不已,与裤腰之间空出一段雪白。
“你……你……你……”白鹏想问对方来意,可苏柳这样的打扮,深夜拉自己进屋,似乎又不必再问。
“你什么你,男人到这种时候还废什么话?走!”苏柳拉住白鹏的手,转向屋角大床。
白鹏却屁股向后一坠,缩在门边不肯走,与苏柳较力拔河一般:“你干什么!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苏柳放开手,转身回来,皱眉看着白鹏:“我苏家猎户出身,最擅追踪。别啰嗦了!你是不是男人?咱们只有这一夜缘分,还不珍惜?”
“一夜缘分?我为何要跟你有缘分?我最心爱的女子就在隔壁的隔壁。”
“那个大个子女人是你的心上人?你心上人不是血手帮主的女儿孟月吗?”
“不是……那个……我……其实……”孟月只是被孟帮主许婚而已,可要说自己对孟月全无情意,又觉得愧对良心,白鹏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解释。
“嘿嘿,没关系,咱们小声些不让她听到。”苏柳第一次展现笑容,猛然向下一跪,顺手拖拽,白鹏裤子掉落脚面。
“啊!”白鹏惊呼,yù拉门拴逃走,却被抱着双腿难以转身。自从见到只穿小衣的苏柳之后,白鹏下面那位小兄弟早有了自己的打算,此刻正傲然站立在苏柳面前。
苏柳手指轻点,令小兄弟摇头晃脑,又抬眼看着白鹏坏笑道:“你还敢说你不想?”随即用舌头润润嘴唇,头向前一凑。
白鹏正在解释:“跟那个没关系,我是……”忽然就说不出话了,口眼大张,无法再动弹,因为平生从所未有的美妙体验骤然发生。
小屋灯火昏暗,除了隐约仿佛吃面条的动静,再无别的声音;两人一站一跪,除了苏柳时常点头,也再无别的动作。
白鹏身体僵直,内心却想高声呐喊,直yù冲天而起展翅高飞。只片刻工夫,他已忍不住捧住苏柳的头,颤抖着发出低吼。全身热流自腹背而生,最终在丹田以下汇聚一处,浩浩荡荡冲破一切阻碍,于一串爆炸中离体而去,只留下一具空荡荡的虚脱躯壳。
苏柳被呛得咳了几声,在白鹏身上捶打两拳,自行去擦脸漱口,又坏笑着回来,拉住面红耳赤的白鹏:“都这样了,别再假正经了!咱们去床上说说话。”
于是,白鹏魂不守舍,半推半就,稀里糊涂地到了床上,迷迷糊糊中上衣也被扒了去。心中自我宽解:“既然思梅姐姐不要我,我索xìng做个坏人又如何?”
苏柳褪下自己衣物,赤条条地在白鹏身边侧身卧下,一手托腮,一手在他胸膛上画圈,笑道:“我苏柳如今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江湖第一yín妇,刚才这一下如何?名不虚传?嘿嘿”
刚才那一幕仍然牢牢占据白鹏脑海,所以不知不觉一直傻盯着苏柳那张神奇的嘴,寻思她的舌头为何那样灵巧。直到听了她的话,回过神来,想起蔡七说的苏柳那些事,答道:“你的事我知道了。私奔有什么错?人不能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活着还有什么味道?”说到这里发现苏柳神sè有异,猛然jǐng醒苏柳心爱的人已经死了,黯然道,“万子恒之死与我有关,我很愧疚。你不是坏人,是可怜人。”
苏柳凄然一笑:“既然都说我是yín妇,我不真正风流快活一下,到死都只有过一个男人,岂不是太冤了?”
白鹏吞了一口口水:“所以,你就来找我?”
苏柳叹道:“欠你一命,拿什么还你?我什么都没有了,惟一能拿得出手的,只有这yín妇身子了。”
“你不要总提yín妇yín妇的,你不是!”白鹏纵然内心里一万个想,面子上还需讲道理,“我在树林里也说了,我自愿放你,不需要报答。”
苏柳摇头:“你说不需要,我却认为很需要。其实你心里也很想的,对?”说着咯咯笑了起来。又凑到白鹏耳边轻声低语,“子恒是我第一个男人,你愿意做第二个吗?我保证,你会是我这一生的最后一个男人。”
白鹏心中早已激动起来,一把捉住了苏柳正在画圈圈的手:“我愿意!”
苏柳轻笑着,探过头来,埋首于白鹏胸口某处,先是兔牙轻咬,继而那灵巧过分的舌尖再度出击。动作虽小,冲击却强,白鹏顿时全身火热,那原已睡去的小兄弟也再度一跃而起,拔剑四顾。
白鹏再也顾不得矜持,立即翻身反客为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埋头于江湖闻名的“苏大nǎinǎi”之大nǎi。先是瞪了双眼捏扁柔圆地尽情研究那物构造,随后用手捧了送到口前。顶端暗红之处原本只凸起少许,经过撩拨转眼便如小枣一般直立了起来。
传说红枣最补,白鹏手拈一颗口含一颗,正吮吸舔食满口生津之际,却被苏柳拼命翻身,将两颗枣都藏到了身下,不许他吃了。还咯咯笑道:“讨厌,痒!”
苏柳这一翻身,却如有意一般,将另一处丰腴之地送到了白鹏眼前,她自然明白自己最诱人之处何在,向上一撅,如同献宝。
白鹏立即被那丰臀吸了过去,白嫩嫩圆滚滚软弹弹地抱个满怀,一时爱不释手,眼手口鼻齐上,忙了好一阵工夫,却急坏了置身事外的小弟,最后只得恋恋不舍换了小弟上场,在两侧圆嘟嘟的挤压之下,小弟距离目的尚远便已开心得要叫出来。待得触到一处凹陷时,立即急不可耐向前猛冲,却不料眼前门户紧闭,使了蛮力才算进入寸许。幸好门禁虽严,里面却宽敞。
小弟刚刚拼命挤入半截身子,对着陌生景物东张西望,苏柳已压着声音尖叫起来:“错了!快出来!”急急甩脱了白鹏,翻过身来正面相对,“你以前有过女人吗?究竟会不会?”。
白鹏此时也明白了刚才走错了门,脸上通红,嘴里嘟囔“我会,我会”,低头动手帮小弟拨开茂密丛林,寻到另一座更气派的暗sè大门,虽不及桂枝那样宽阔松弛,终于也算一路畅通,直入温软内宅。
大约是已有刚进门时遭苏柳口舌突袭那一战打底,小弟耐力强了许多,这回是白鹏迄今最漫长的一次肉搏,足足小半个时辰,满屋只闻“啪啪”声和喘息声。
苏柳并不像桂枝那样乱喊乱叫,皱眉闭眼不吭声,一对兔牙咬得下嘴唇发白,两座高峰随撞击韵律化作波浪一般,晃得白鹏眼晕,连忙伸手抓住。
当白鹏终于再次爆炸时,已快活到灵魂深处,直登十七岁人生的顶点。纵然虚脱,却不愿翻身躺下休息,辛苦工作完毕的小弟也不出门,一身大汗湿漉漉地泡在温泉中不肯离开,白鹏为此不得不将下边抵得更紧,以免滑脱。而苏柳却依然紧闭双眼,脸上流淌着几道泪水。
与在近chūn楼面对桂枝老师时的生涩羞惭不同,这一晚的白鹏懂得自己在做什么,也真正身心两悦。此时伏在苏柳身上轻抚她的圆润面颊,心中无限柔情涌动,不再感到她翘鼻尖亮出鼻孔来有何难看,惟觉可爱而已,特别是配上那对兔牙,令人爱怜无限。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有时原因很简单。
一直紧咬下唇的苏柳终于张嘴长长呼出一口气,白鹏趁机去舔那对兔牙,她却不愿配合,皱了皱眉,又闭了嘴将脸扭向一侧。事前一直表现顽皮和魅惑的苏柳从两人契合那一刻开始就变得忧郁起来。
“你为什么哭?”白鹏柔声问道。
苏柳摇摇头:“没什么。”
白鹏胸中仍然柔情涌动,忍不住轻呼:“柳儿……”
听了“柳儿”这个称呼,苏柳扭脸回来神sè怪异地看着白鹏。
“柳儿,那一战之后听了你的故事,我便觉得你很可怜。你家不要你了,万子恒也没了,江湖之大,孤苦无依,还有生命危险。以后可否让我来照顾你,护着你。经过这一晚,我也离不开你了。”白鹏这话说得发自真心,经过这一次的巅峰快活,他哪还舍得放苏柳离去。
苏柳面无表情地反问:“你不是还有隔壁的隔壁那位吗?”
白鹏叹道:“我之前是一心想要思梅姐姐,可她并不愿意嫁我。”
“所以你就拿我来替代她?”
“不是!”白鹏坚决摇头,“我对你的喜爱也是真心。我就是个花心的坏人,我就是喜欢了不止一人,我也没办法。”
苏柳却道:“可惜,咱们没有以后,只有有这一夜之缘。”
“为什么!”白鹏闻言焦急,将下边抵得更紧,仿佛这样便可永远留住此刻的幸福。这一来,小弟似乎也急了,身形大涨,于是他又继续缓缓抽动起来,总觉得动作越轻越慢,时间便可延续得越长,只要事情不完,苏柳总不好径直离去。
一行新泪从苏柳眼角流下:“你这些话,我听了心里也很暖。”
她伸出左手按在白鹏胸膛,随即缓缓向下,最后停在两人连接处轻抚:“子恒年纪大了些,哪有你这样善战。可我就是喜欢他,深宅大院中rì子无趣。自从有了他,我才感到人生绚丽,没有白活。那年我十五,他三十。三年来我习惯身边有他。如今他没了,我的人生也没了,没人可以替代他。你明白吗?”
“不明白!”白鹏声音大了起来,“他对你有多好,我对你再好十倍,行不行?”
苏柳的右手缓缓伸进旁边堆成一团的被窝:“不行的。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惜我今rì这一来,只想一报还一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话未说完,右手已从被窝里摸出一把匕首来,悄悄挪到白鹏腰边,随着“报仇”两字出口,一刀猛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