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盈月当空时,四处的风突然地停止了呜咽,整个旷野顿时笼罩在沉沉的寂静之中。。水耗子望着盈月周围形成的淡淡光晕有些释然:“魔鬼城已经近在咫尺,明rì只要进了魔鬼城,就能安然地避过即将到来的沙暴。”
第二天,天刚放亮,商队已经重新启程。
渐渐地,魔鬼城外围的山岗越来越清晰,众人也适应了从城中传出的诡异、凄厉的嘶嚎声,兴致正浓地谈论着这大漠深处与众不同景致。
上官无极无心欣赏眼前的一切,策马在前,jǐng觉地探查着周围的异动。
商队进入魔鬼城,刚行到一处狭窄的涧道,突然从头顶的山岭上跌落下数块硕大的岩石;上官无极从马上腾跃而出,“伟大的光之元素,流璨星矢破!”
巨型光矢奔突向远端的砾岩,瞬间将急速下落的砾岩击的粉碎;上官无极不做丝毫停顿,不待身形下坠,双脚点住身侧的岩壁,如闪电般突向近端下落的砾岩,右脚侧踹砾岩的一侧,将其蹬向岩壁。
“伟大的土之元素,天矢流星破!”
“伟大的水之元素,冰矢流星破!”
宇文铭泰和宇文琴也同时出招,巨型晶矢与巨型冰凌将另外的两块下坠的巨岩轰碎。
飞散下来的碎砾石虽然已经没有了杀伤力,但还是惊扰了商队的骆驼和马匹;左戍君此时抽刀在手,向商队的伙计们大声地喊道:“压住惊厥的牲口,保持住队形,快速通过涧道!”
水耗子不待左戍君话音落下,策马引着商队向涧道外冲出。
上官无极踹开巨岩,顾不得打理被震得酸麻的右脚,强忍住不适,几个起落追上正不知所措的坐骑,翻身上马,伴在水耗子身侧压住阵脚。
水耗子引着商队冲出涧道,疾驰到一处开阔地,随即贴住开阔地的边缘,降下速度,领着后队沿开阔地边缘划出一个硕大的圆圈。
显然,左戍君的商队伙计们已经谙熟这种奔突之后一面急停一面做出防御的阵型,大家娴熟地cāo控着牲口,以期在最短的时间内稳住阵脚。
商队尚未完全稳住,散落在开阔地中间的低矮岩锥yīn影处的地面下突兀地窜出十几条人影,杀向猝不及防的众人。
几个尚来不及反应的佣兵与商队伙计顿时倒在地上,佣兵团领队章明基眼见着手下的兄弟们身首异处,怒不可遏地挥刀跳入圈内,接应住其中的一名盗匪。
奔袭向水耗子的盗匪未及近身,上官无极已挥刀迎出。
“天钩残月”!鬼杀伴着幽芒掠向来袭的盗匪。
盗匪见着刀芒略显吃惊,随即引身侧闪挥剑接住来招。来袭的盗匪显然不是泛泛之辈,挥洒自如地舞动着手中的软剑,时而如毒蛇吐信,时而如苍龙在手。
面对着对手泼洒自如,丝丝入扣的攻防,上官无极不敢有丝毫懈怠,抖擞jīng神全力应对。
缠斗中,上官无极抓住一闪即逝的机会,“千军破”!鬼杀化出数条幽龙将对手罩在当中,盗匪毫不示弱,挥剑护住身形,“幻影移形”!
鬼杀斩破对手化出的数道幻影,却连对手的衣襟都未曾沾到;志在必得的杀招竟然让对手诡异地躲过,上官无极正踌躇间,突然听到不远处弓弦响动,三道疾风从身后掠过。
不及多想,上官无极使出“暴雨梨花”护住身形。
此刻,盗匪已跳出圈外,一声呼啸,引着同伴们迅速地消失在砾石岗中。
上官无极有些颓废地立在原地,他心中明白:“自己方才杀招未果的一瞬间,背后的破绽已全然洞开,若不是也仙及时出手相助,自己恐怕已不能全身而退了。”
此时,宇文铭泰领着宇文琴、也仙等人来到上官无极身边。看着上官无极略显狼狈的样子,宇文铭泰拍拍上官无极的肩膀:“无极!胜败乃兵家常事,大丈夫不争一时之勇,你也不要太在意一时的成败得失;来rì方长,只要人无恙,一切的计较都有机会讨回。”
宇文琴和也仙等人明白,此刻恐怕也只有宇文铭泰能够劝得住上官无极,大家都只是默默地流露出关切的神情。
见上官无极还是有些无法释怀,宇文铭泰继续说道:“无极!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们意气风发地出门游历,总是希望自己能尽快地成长起来,并能够有所担当;但凡事都注定不会一帆风顺,我们初涉世事,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和承受。父亲说过,挫折是最好的老师,不经历挫折永远不会明白自己的脆弱与无力,往往截到痛处的挫折才会让我们jǐng醒,也才能让我们知晓自己的不足;所以,成长一定伴随着痛苦,这种痛苦往往来自于对自我的怀疑和否定,也只有战胜了这种痛苦,我们才能真正地成熟和成长起来。无极!你一向执着,我相信你能做得更好。”
上官无极望着大家关切的眼神,坚定地点点头:“谢谢铭泰哥,谢谢大家!”
随后,上官无极对着也仙说道:“多亏也仙兄方才及时出手相助,我现在脊背还凉着呢!”
说完,对着大家粲然一笑。
听到上官无极略带自嘲的自我调侃,大家知道,此刻上官无极已经放下了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