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真没事儿啊!”姑娘好不容易站稳了,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惊喜交加,泣不成声。
李磐赶紧甩开她的手:“别乱动!”
预感里的危险还是应验了,一阵凉风袭来,头顶部位一个东西飞来,赶紧用刀一拨,嚓,是一张沉重的圆形高腿木椅,被刀刃劈开,碎片纷飞。
如果不是妹妹在身边,李磐应该急速躲避的,可惜,就在他推开妹妹时,已经迟了一步,一股大力从身侧踹来,将他直接踹翻。等他想爬起来时,身后,管家和那个老妈子已经揪住了他的衣服和一条腿,前面,把握短刀的手腕正被一只硬底的皂靴踩着。
冯青咬牙切齿地踩着他的手腕,力量大得惊人,也疼得他几乎麻木了。
李磐这才更准确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那个千锤百炼钢筋铁骨的老兵,而是一个细皮嫩肉的十几岁年轻人,胳膊腿儿都很细腻,自己的力量和灵活度没有此前的四分之一。
“小崽子,你很行啊,诈尸都会!本官真是小瞧你了。”冯青弯曲了腰身,朝着李磐的脸上左右开弓就是几个大耳刮子,又将腰刀捡起来,刀刃压在李磐的脸上,“嘿嘿嘿,小子,你也太不把本官当爷啦!本官照你这岁数,已经在长毛军里当圣兵,杀人无数了,二十七年前,在运河边上,老子投顺朝廷,反戈一击,一百个人砍了捻军匪徒五百三十七颗人头!而且,作为内廷高手,本官为朝廷诛杀的叛逆又何止千万?”
李磐沮丧得无言以对。
这家伙脚步沉稳,是个老奸巨猾的高手,怎么被他的一时熊样欺诈?自己太大意了,优势下被反制?窝囊!
“冯青冯州判,好歹你也是个政府官员,这样吧,你把这位姑娘……我妹子放了,要杀要剐,你冲我来!”李磐很光棍地一笑,开始缓冲时间,寻找战机。
“放人?”肥壮的冯青,年龄五十余,一双剑眉,一脸横肉,一个酒糟蒜鼻头,凶悍中透着滑稽,愈发显得狰狞丑恶,一掀衣袖,露出了胳膊上扭结的肌肉和黑色蝎子图案。手上用力,刀刃吃进了李磐的脸面。“你的妹子叫喜儿吧?嘿嘿,她已经是本官的十二姨太了,本官自然会放人的,但是,那是在玩腻了以后,还有,走之前让她再伺候伺候冯府里所有的老少爷们儿,谁叫她有个敢捅本官屁股的哥哥呢?小子,其实,你,嗯?不错,本官没有想到,喜儿的哥哥也这么白白嫩嫩!还是免疫火系魔法的天人之体!难得难得,早知道就不会让人投南运河了!哈哈哈哈!”
“那你要怎样?”尽管知道他笑得很邪恶,李磐还是很想知道这个太平军的叛徒,清廷的贪官,一个人渣的底线。
“你们兄妹俩,本官都要了!哈哈哈哈!”
“草泥马!”
话音刚落,李磐就出手了,他根本没有顾忌脸上的刀刃,甚至,还故意将脸朝着刀刃上顶了一下,尼玛,你不是喜欢哥的小白脸吗?老子给你看!
将脸蛋作为武器和诱饵,李磐几乎将全身的力气都使到了右手的三根手指上,大拇指,食指,中指,三指连环,从下而上,凶狠地掏到了冯青的胯下要害。
秋季的夹衣裤,没有阻挡住李磐的袭击,猝然之间,三根手指狠狠一戳,就掐住了一团柔软硕大的东西,毫不犹豫地攥住旋转,碾捏。
冯青惨叫一声,丢弃了腰刀,双手迅速抱向小肚子,又抓住了李磐的手。
李磐继续用力,手指在那团柔韧之物间穿插而过,将一个圆滑的肉球夹扁,正好,冯青疼痛得弯下腰来,他趁机左手握拳,朝着俯视的大扁脸捣去,准确地砸在那个酒糟蒜鼻头上。
不光阴囊,鼻子也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受攻击以后,将牵连周围丰富的神经,酸痛,流眼泪,晕眩,短时期内将丧失战斗力!
冯青的双手,从裤裆部位又转移到了鼻子上,捂住脸,瘫软在地上,连声地倒吸冷气,低吼,翻滚。
成功KO!就是有点下三滥……
好险啊,这家伙壮得象非洲野牛!哎呀,血,我的脸,破相了!老子还是童子军处长,要靠它来泡妞把妹啊,尼玛。
“老爷?”管家和老妈子焦急地叫道。
李磐侧着脸,根本没有回头,不给管家袭击自己的机会,双肘猛然后捣,结结实实地捣在两个家伙的胸前,一个满是骨头,一个柔软绵弹。
尼玛,老妈子还这么丰满滋味,难怪岛国专门有这种年纪的从业人员……
操起腰刀,李磐胁迫管家和老妈子等人再次回到了墙角,同时毫不犹豫地在两人的鼻子上砸了一拳。
“哥!”喜儿姑娘再次爬起来,因为事情变化太诡异,吓得不敢哭了。
苹果脸,S身材,大红锦缎汉服,比《非诚勿扰》里的女嘉宾美多了!梨花带雨,风情万种,要是抱在怀里……禽兽,这是自己妹妹啊。
李磐有些纠结地拍拍她的肩膀,“妹妹,别怕,有哥在呢!”
力气太小了,李磐发现现在的自己,随便使出几拳就浑身酸软,呼呼直喘。别说和人正面再打,就是直接逃跑都心慌腿软!
“来人!来人!来人啊!”冯青稍稍从打击的晕眩里缓和些,就大声疾呼起来。
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了,不逃跑,就是死,甚至比死还羞辱,而要逃跑,首先得控制住警报声!
李磐抢上前去,操起腰刀,朝着冯青的心窝连连捅去。反正, 这样的祸害人渣早该死了!
“救命!救命!”冯青晕眩中失去了抵抗能力。
连捅八刀,在咽喉里再割两刀,惊恐于专业技能大退化的李磐,终于解除了古代版的警报器。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管家,老妈子,五个丫鬟,一个九姨太,被血案吓昏了五个,其余三个都趴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两个家丁其实也是半大的孩子,估计冯青不愿意让那些血气方刚的家丁进入内宅和自己的大群姨太太招惹是非,李磐看着俩刚苏醒揉着脑袋发癔症的家伙,暗暗庆幸,如果是身强力壮的家伙,今天真玩不转了。
“要是以前……”
喜儿拉着李磐要走,被李磐扯住了,他用刀迅速将几个家伙的衣服割裂成布条,胁迫管家和老妈子将其余的人一一捆绑,嘴里堵塞了,自己亲自将管家四蹄儿捆绑好,堵上,然后将老妈子抓过来。
“喂呀!老爷?老爷?您刚才喊什么救命?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小丫头片子发狠夹疼您了?”远远的庭院里,从庭院的外门口逐渐走近了的两个中年妇女阴阳怪气地问。一个问罢,另一个低声嗤笑。
“哥,有人来了!”喜儿吓得脸色苍白,浑身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