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御皇棪倒不得不让他正眼的去看一眼了。
如果御皇棪不是自己的父亲,他不来抢走自己的蔚蓝,那自己肯定会愿意交这么一个朋友的。
可惜,他已经是自己的父亲,注定了来抢自己的蔚蓝的,所以他们之间就不可能变成朋友,只能是敌人。
只要是打自己蔚蓝主意的人,对他而言都是敌人。不管那个人的身份是什么样的,只能是敌人。
“哥哥,为什么他抱你,抱蔚蓝,不抱我?”拓拔无暇抗议了,抗议她这么一个小美女,竟然没有被人抱。
“喂,面具叔叔,我可比蔚蓝漂亮多了,可爱多了,活泼多了,人见人爱多了。你为什么抱蔚蓝,不抱我?面具叔叔,你是不是眼睛有些问题,不好使?”
拓拔无暇的话一出,顿时所有人额头都是一滴汗。
见过自恋的,没有见过自恋成这般模样的。
拓拔蔚蓝对于自己女儿这般模样,倒是已经习以为常了。她倒是能感觉到御皇棪似乎淡淡的蹙眉的感觉,这样的女儿应该是他始料未及的。
拓拔白玉顿时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啊,这拓拔无暇就是他人生的一大败笔啊。有这样的妹妹,真是给他的人生抹黑了很多。
拓拔无暇却觉得,这个戴着面具的叔叔,一定是眼睛有毛病,所以才分不清的。
御皇棪放下拓拔白玉,松开了拓拔蔚蓝。
走到了拓拔无暇的面前,蹲了下来。
“你很漂亮。”御皇棪还想说,爹爹不眼瞎的。想到儿子那冰冷跟防备的眸子,他终究还是没有把他给逼的太紧。
拓拔无暇顿时孔雀开屏了,傲娇的扬起了小脸。
“那是,我肯定是漂亮的。”
拓拔白玉对拓拔无暇这般德行,已经是感觉无药可救了。
“吃饭。”拓拔白玉快步的走到拓拔无暇的面前,把她给拎到了饭桌前。
“吃饭吧。”拓拔蔚蓝淡声。
大家都入座了,因为有夫人在,拓拔白玉也没有过激的反应,收起了自己的戾气杀意。他是担心自己到时候吓到了奶奶,会伤了蔚蓝的心。
他谁都不担心,就是担心蔚蓝伤心,他不要蔚蓝伤心。
夫人到有些不害怕的看着御皇棪,然后时不时的笑两下。
而且,还很友善的夹着菜的递到了御皇棪面前的碗中,递的所有人都微微的一愣。
尤其是拓拔蔚蓝,整个人都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母亲一直都是胆小的躲在翠竹的身后,不愿意跟任何人接触的。也只有只面对她跟无暇跟白玉的时候,才会难得的有一些笑意跟亲近。
没有想到,对上御皇棪这般妖孽之气横生的人,母亲没有一点点的怯意,反而夹菜给御皇棪去了。
拓拔蔚蓝已经不知道怎么去运转自己的大脑,才猜测自己母亲为什么会这般做了。
御皇棪也没有想到拓拔蔚蓝的娘亲会夹菜给自己吃,这自己得了的消息。这蔚蓝的母亲,似乎已经是一个心智不正常的人了。就连对蔚蓝,都也没有太多的什么。反而,对自己身边伺候自己的丫鬟倒是感情很好的。
这一次蔚蓝回来,才把她给带出来的。
这会,御皇棪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他不喜欢任何人的靠近,眼前的这个蔚蓝是个例外。可是,例外之外的人。他还是把他们给划入了自己的不喜欢中。
可是,她是蔚蓝的母亲,蔚蓝最在乎的那个人。
所以,他要做的是不能让蔚蓝好不容易开口的心,就这般的又给冰冷的锁了回去。
“谢谢。”御皇棪淡声,尽量的压制着自己身上的戾气杀怒的嗜血感觉。
他不想自己吓到她,到时候自己想得到蔚蓝,摆平白玉跟无暇那就会更难了。
御轻风跟龙天奎韧有些惊悚了,他们听到御皇棪说谢谢?!
御轻风感觉,这人还是自己的亲亲大哥吗?大哥从来都不会吃别人给自己夹的饭菜的,这要是谁不怕死的动了他的饭菜的话,那肯定是断手断脚是最轻的下场了。更别提还对别人说谢谢这样的事情了。
龙天奎韧也感觉有些毛骨悚然的惊悚,这人还是这认识的那个御皇棪大哥吗?那妖孽嗜血的御皇棪大哥,怎么可能会对别人说一声谢谢?!
这应该是他这辈子说第一声谢谢吧?龙天奎韧想,这应该是第一次。
夫人高兴的笑笑,随后点点头。
“吃……”夫人笑着看着御皇棪,一直微微的点点头。
拓拔蔚蓝沉默的看了一眼御皇棪,夹起了菜放到夫人的碗中。
“娘,你也吃。”拓拔蔚蓝温柔的对着夫人轻轻的笑了一下,柔声的说道。
御皇棪想,这样的拓拔蔚蓝应该只有她的母亲能见到吧。
就连对无暇跟白玉,他似乎都没有感觉到蔚蓝有这般的温柔过。
拓拔白玉给拓拔蔚蓝夹菜,淡声的说道:“蔚蓝,你最喜欢吃的鱼。”
拓拔无暇随即就把自己的碗给举到了拓拔白玉的面前,翘起了老高的小嘴抗议道:“哥哥,不是蔚蓝一个人喜欢吃鱼的。无暇也喜欢吃鱼,无暇也要哥哥给无暇夹鱼,还要把刺也给全都弄掉。”
拓拔白玉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的淡声的说道:“你手断了吗?”
拓拔无暇顿时不干了,凭什么蔚蓝可以得到哥哥夹鱼给她吃,自己就没有了。
小御姐心里不平衡了,随即把碗往桌上一放,站了起来对着拓拔蔚蓝吼道。
“蔚蓝,我要找你单挑。要是我赢了,就不许你再靠近我哥哥。哥哥是我的,是我的!”
拓拔无暇最后连说了两个哥哥是她的,表示哥哥只能是自己的,不是蔚蓝的。
众人在听到拓拔无暇的话之后,额头一滴汗!
御轻风跟龙天奎韧是知道拓拔无暇跟拓拔蔚蓝还有拓拔蔚蓝三个人相处的模式的,对于这样的情况早就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了。
翠竹这些天跟他们生活在一切,从一开始的无法接受不能理解,到如今可以淡然的当成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