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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金凤公主那里?”
柳风瑾道:“我自然知道,你身上那股味儿就是她身上味儿,哼!”
慕容逸摸了摸鼻子,道:“难道这就是女人天生敏感?光是凭气味都能发现男人做了什么事?还是说……”他俯下身子,笑道:“你是属小狗,鼻子特别灵!”
柳风瑾看了他半天,哭笑不得,怒道:“你才属狗呢!”
慕容逸笑道:“哎呀,你真聪明,你怎么知道,本世子确属狗!哈哈”
她明明很生气,可是她气什么呢?气他对自己暧昧?气他和别女人鬼混?有什么理由生气呢?柳风瑾不想知道,反正就是生气,气头上人是不需要太多理智!
她大口地吃着饭菜,仿佛饭菜就是她仇敌。
“我这是怎么了?淡定点!淡定点!”柳风瑾深吸一口气,“说吧,以世子爷无事不登三宝殿性格,来我们这里,恐怕不是送饭那么简单吧?”
慕容逸从容地笑了笑,道:“过来看看你不行?听说你受伤了,还没来得及吃东西,就让喜乐儿去御膳房取了东西过来,如果本世子没有健忘话,这些都是你爱吃。”
柳风瑾微微有些吃惊,都是自己爱吃?——还真是如此,心中暖暖,想不到慕容逸这种臭屁骄傲男人也有这么细心之处。
“我方才和金凤公主谈了一笔交易,我们既然是盟友,自然就要告诉你,同时。也有任务要派给你。”慕容逸道。
柳风瑾道:“我就知道没好事。说吧,什么事?”
慕容逸道:“我现基本上能确定,慕容允络将是皇位继承人,如果他死了,对慕容崇瑞来说,将是莫大打击,那时,我们就有机可乘,里外夹击、措手不及!”
柳风瑾道:“你终目,除了解除桎梏重获自由。大概还很喜欢那个九五之尊宝座吧?那我将来有什么好处呢?”
慕容逸道:“好处暂时没想过,如果你再长大一点,稍微变得漂亮点了。我可以考虑给你个妃子当当。”
柳风瑾撇撇嘴,心道:不要到时兔死狗烹了,哼,我绝对不会给你这样一个机会!冷道:“让我去杀慕容允络,你也太抬举我了。我有那个能耐?恐怕我还没近他身,自己先把小命给交代了!”
慕容逸道:“我会命人配合你,你要相信自己实力。”
柳风瑾眼神黯淡下来,她承认自己心动了,那些不经意眼神中,一次又一次得舍身相救中。她沦陷了,说不心动那是自欺欺人,他什么都好。帅气,富足,高贵,潇洒,睿智。这一切光环已经掩盖了他风流缺陷。
柳风瑾一边告诉自己,这是毒药。可是仍然一点点沉沦。如今,柳风瑾几乎可以肯定,慕容逸救自己是有目,亦或者就是一种英雄需求,所以,他是有目——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动心了,会让她冒着危险双手沾满鲜血吗?不会!
感情天平上,谁先动心,谁先落败,显然柳风瑾占了下风。
“好,我答应你!”柳风瑾道,心想,到时万一反悔了,也怪不着她!她本来就不是个君子,要什么诚信!
慕容逸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
柳风瑾噗嗤一下笑出来,道:“这是你承诺吗?”
慕容逸笑道:“如果你希望这是承诺,那就算承诺了。本世子可是从来不对女人承诺,你是个例外。”
柳风瑾嗤之以鼻,道:“女人也从来不稀罕你承诺,我倒是有些好奇,凌筠这次回来,你们没有死灰复燃,反而和那个霸气十足金凤公主搅合到一起了,让凌筠大公主情何以堪?”
慕容逸看着柳风瑾,含情脉脉道:“她怎么想我不意,关键是你怎么想,你呀,已经情不自禁地跑到我心里啦,虽然你那么丑!”
听听,听听!这算什么情场高手?说一句甜言蜜语还不忘打击一下!哼!
柳风瑾正想反唇相讥,却听见外面一阵喧闹,一个小太监外头道:“小主已经睡下了,不知各位大人有何贵干?”
一个粗暴声音,道:“滚开!不要耽误老子查案!哼,坏了大事,岂是你这种奴才能担待!”
慕容逸眉头皱了皱,他向来讨厌这种目中无人充大爷主儿,正要发作,柳风瑾却给他使了个眼色,他急忙转身爬到了床上,柳风瑾趁机为他盖好了被子,自己也就势躺了下去,那侍卫冲进来时,柳风瑾一副睡眼惺忪样子。
“啊!什么人!你怎么进来?!这么晚,你们进来做什么?”柳风瑾又惊又怒表情发挥得淋漓致。
一群侍卫涌进来,那架势足以吓到任何一名大家闺秀或者小家碧玉,但绝对不是柳风瑾这种人!
慕容逸躲被子底下,忍不住想笑:这丫头,演戏水平一流!
来人是一个五大三粗汉子,虽然锦衣华服地穿身上,但那股粗俗劲儿无法遮掩,那身行头是侍卫装扮,但显然比普通侍卫要高出许多档,那微微隆起腹部也充分说明了此人也是民脂民膏地享用着。
佩玲等人也急忙赶到正室来,见了这个状况,给那为首大汉行了礼,道:“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急事让您这半夜到这里来,奴婢想着一定是大案子了。”然后接过一个小宫女捧过来茶,道:“大人请用茶。”
那大汉冷道:“哼,若不是大案子,会用得着本官这半夜地出马吗?许大公子皇宫里突然消失了!皇上亲自下令让我追查!”
佩玲一听,急忙道:“大人辛苦了,只是我们这听雨轩里人连许大公子面都没见过,往日无仇近日无冤,怎么可能对大公子不利?退一万步讲,就算有那个想法,也没那个本事啊!”
那大汉道:“走开!”他一把推开佩玲,若不是佩玲身负武功,早就被他推倒摔伤了,“本官要搜查!”
柳风瑾哭哭啼啼,道:“这还怎么活啊!大半夜,被这么多人搜查闺房!”
那大汉不屑,道:“你本来就该死!也只有皇上这般宅心仁厚才让你这种余孽活着!别惹恼了老子,否则,连你本人也查!”
柳风瑾干脆撒泼发疯,怒道:“我看你敢!莫说你说那个许大公子我连个影子都没见过,此事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就算你是公事公办,你可有令牌,可有手谕?这听雨轩虽然不是什么有名宫殿,这里头住着也不是什么受宠人,但是那也是王土,那也是皇宫一部分,你胆敢胡来?!”
那大汉啧啧咋着舌头,冷道:“别挑衅本官,本官乃是堂堂一等侍卫头领许方钱!许志高大公子乃是皇亲国戚,又是朝廷命官,乃当今皇后娘娘亲侄子,他不见了,乃是大事,皇上下令本官督办,就是要搜查每一个宫殿!”
柳风瑾冷冷一笑,道:“许大人不过是三品武官,我虽是柳致墨女儿,但柳致墨已死,死人不足惧,但是活人呢?难道许大人宫里没听过,景平王世子和七皇子为了争夺我,而为我大打出手;以前大公主也就是现金东昌国皇后,乃是我闺中密友。”
慕容逸被窝里听见柳风瑾这么一说,用力她大腿上掐了一下:这个丑女人真敢说,竟然把自己说成了香馍馍!
许方钱冷冷地看着柳风瑾,这些传闻他也听说过,本想震一震柳风瑾,毕竟她一个罪臣之女,如今没权没势,自己定然犯不着怕她,但是她非但没有被吓住,反而搬出了几尊佛来,这慕容逸、慕容子华和凌筠,哪个是省油灯?
“哼,休要和我说那些没用东西,本官乃是奉旨办事!”许方钱冷笑道。
柳风瑾笑道:“你奉旨办事倒也不假,但是若是存了私心,想着假公济私,就是你不对了!皇上为什么会让我活下来?那是因为我当年舍命为皇上挡了一剑,皇上若是知道你这么对待他救命恩人,你说他会怎么想?”
许方钱脸色挂不住,想想也是一阵心虚,现连皇上都搬出来了,柳风瑾话有几分道理,慕容崇瑞为什么不杀她?难道斩草除根道理他不懂?说他纪念当年救命之恩不无可能,自己若是贸然行事,得罪了眼前这位,恐怕会引火上身,宫里头做事,讲就是明哲保身!
“查到什么没有?”许方钱喝道。
侍卫们一个个出来报道,均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许方钱笑道:“叨扰姑娘安歇了,是本官过错,但本官也是奉命行事,希望姑娘多多海涵,姑娘与此事没有关系,听雨轩也没有发现可疑之处,本官会如实汇报。”
柳风瑾冷哼一声,道:“送客!”
待那群侍卫一走,她深深地吁了一口气,方才实太悬了,那许方钱一直打量着自己床铺,若不是将他镇住,定然会掀开被窝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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