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月道:“我来做什么,你无权过问。”
柳风瑾确认他不是来杀自己,顿时欢天喜地,拉着花无月胳膊,撒娇道:“既然你不是来杀我,那就保护我好了,我近混得可惨了!”
花无月看见一双白嫩小猪蹄自己身上擦来摸去,按照他脾性,早就该暴跳如雷了,但是面对柳风瑾这对小蹄子,他不但不反感,反而很受用。
“有多惨?”花无月道,虽然声音清冷,但听上去有些笑意。
柳风瑾忽然不理他了,道:“你怎么把她们给杀了?”她忽然觉得自己残忍,从几时起,自己面对死亡竟然熟视无睹了?虽然和墨绿、朱砂并无感情,因此就可以漠视她们生命吗?谁能说她们死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花无月淡淡道:“该死!”
柳风瑾道:“她们怎么该死了?刚刚还救了我一命,这两天也是与我朝夕相伴。”她声音越说越小,想到这二人年纪轻轻,却横遭毙命,心中无限感慨,虽然经历这么多生死和无奈,内心早已麻木,但是死亡,永远都是沉重话题。
花无月道:“你以为她们真是来服侍和保护你?”
“就算是监视我毒害我,又怎样!不喜欢你动不动就杀人!”柳风瑾生气道,花无月似乎什么都好,就算哪里不好,光是那倾城容颜,就足够弥补一切瑕疵了,但是这动辄杀人毛病,实是忍无可忍!
花无月道:“我只会杀人!”
柳风瑾道:“你发现了什么,为什么将她们杀死?”
花无月道:“只能说明你是个倒霉蛋,就像你自己说,你近混得可惨了!所以。你来了一个不该来地方——靖州!沈青山早就有反义,表面臣服于柳致墨,但实际却是暗度陈仓,勾结了不少江湖人士,如果我没有猜错话,柳致墨也想除掉他,只可惜晚了一步。”
柳风瑾点点头,接着他话,道:“他本来想处死我,但是不肯定我是不是有其他势力手。还有就是,他并不相信,柳致墨确实将柳氏族长位置传给了我。”
花无月道:“还算你聪明。”
“我若不聪明。恐怕等不到你出现。只是,我至今稀里糊涂,并不知道柳致墨是通过什么方式将族长位置传给我,为什么不是柳洛泽呢。”柳风瑾笑着。
花无月伸手过来,柳风瑾急忙护住胸。道:“你想做什么?”
花无月无语地看了她一眼,道:“我只是要看看你胸前那块玉!我对你没兴趣!”
柳风瑾一阵释然,道:“我也觉得这块玉就是族长信物。”从第一次优岚见到它时调侃而惊异神情,到后面柳致墨临死之前仍旧对此念念不忘,柳洛泽坚持将玉佩交还自己并叮嘱自己好生保管,加上后面沈青山也提到了玉佩。言辞之间也流露了这玉佩作用。
柳致墨为什么将族长之位传给自己?
这个问题柳风瑾不是没想过,只是百思不得其解。
“走吧,你还愣这里。等着沈青山再派人杀你?”花无月道。
柳风瑾茫然道:“那我们去哪里?”
花无月根本不看她,将宝剑抱怀里,道:“到该去地方。”说完便往门外走。
柳风瑾道:“等等我,我还没穿衣服呢,鞋子也没穿!哎。等等我啊。”
当她想转身拿衣服时候,却被花无月抱怀里。急忙飞到了屋顶上,他们刚离地,就见无数火箭飞射过来,柳风瑾心里大吃一惊,责怪自己竟然一点警觉都没有,若不是花无月,恐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就这里呆着。”花无月将柳风瑾放屋脊上,自己则纵身飞下去,那姿势真是翩若惊鸿,有如谪仙,真是帅呆。再想想自己每次用轻功时熊样子,那真叫一个寒碜,主要是她总害怕自己会掉下来或者摔倒,根本不自信。
花无月出手够狠,大概对他来说,杀人就像切萝卜一般,柳风瑾本来还有些担心,但看到那些黑衣人一个个轻而易举地倒下后,顿时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了。
再回头,发现房子已经着火了。
“哎,着火了!着火了啊!”柳风瑾叫道,心里却滴血一般地生疼着,她银票啊!她从皇宫出来时候带了银票身上,还有从慕容泽初那里要来现银。
已经是深秋,因为只穿了袜子没穿鞋,加上只有里衣,没穿外套,这房顶上深半夜地吹了一会冷风,便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就她哈这气时候,花无月飞了上来,道:“走了!”
柳风瑾撇撇嘴,道:“我没穿鞋,怎么走?你背我!”
花无月也不说话,用力将她往背上一甩,便背着她夜色里穿越,再停下来时,已经将靖州跑了大半。
他大摇大摆地进了一处院落,将柳风瑾放地上,自己一个往前走,柳风瑾望着他走远背影,骂道:“没良心,自己穿得严实,却让我挨冻,若是生病了,都怪你!”
再低头时候,就见一双黑色短口靴子她面前,花无月什么时候脱下来,都不知道,柳风瑾都没看到他做过任何拖鞋动作。
她开心地将脚伸进去,那里面还有花无月体温,柳风瑾穿好靴子,一溜小跑地追上花无月,道:“谢谢你啊。”
花无月面无表情,道:“这个房间是你,靖州不能待了,我们明天一早就走。”
柳风瑾想问什么,但花无月已经走远了。
“好你个面瘫,有点表情会死啊?”柳风瑾愤恨地想着。
再睁开眼时,已经出太阳了,而且房间里弥漫着香喷喷饭香,想到吃饭,顿时有点饥肠辘辘,而花无月正一副贤惠状地摆放碗筷。
“真是没想到,你这么贤惠?啧啧,这容貌,这家务活做,你不做女人真很可惜啊!”柳风瑾跳起来道。
花无月冷道:“少来卖乖,吃饭,走人。”
柳风瑾撇撇嘴,简单洗漱了一下,花无月见她行动磨蹭,大为不悦,拿起手巾用力她脸上抹了一把,道:“点吃饭!”
那手劲——真是大啊!
柳风瑾苦着脸,不停拿眼睛瞪他。
二人吃完早饭,坐了一辆马车出了靖州,上车之前,柳风瑾忍不住又犯了讨打秉性,开玩笑道:“花姑娘,要不你坐车,我驾车,不然你这么美,这一路上不知要招揽多少狂蜂浪蝶!”
她一边说一边笑,却冷不防收到花无月一记冷魂杀眼神,这才乖乖坐到马车里。
出了靖州,柳风瑾感到有些饿,虽然马车里放了干粮,但是马车坐久了,腿会麻,所以,柳风瑾就想下来走动一下,加上前面正好有个小茶肆。
“客官,要喝点什么茶?小点还有做五香牛肉,烧饼也是出炉,还热乎呢。”那茶肆老板道。
花无月道:“只来一壶茶就好,就要上好铁观音吧,解渴。”
那老板满口答应,道:“好嘞,客官稍等我,铁观音马上就到。”
柳风瑾心下有些狐疑,转眼看见这小小茶肆里竟然坐了四五个年纪不同、衣着打扮也不同人,正用着不同口音闲聊着。
待茶上来,柳风瑾作势要喝,但是茶杯放嘴边又放下去了,道:“老板,你这茶怎么是咸啊?”
花无月听了这话,依旧波澜不惊,继续品自己茶。
那店老板急忙跑过来,为难道:“姑娘,我们这茶是泡,用是此地山泉,怎会是咸呢?您看,与您同来这位客官,不正喝得津津有味嘛。我们这可是上号铁观音。”
柳风瑾笑了笑,道:“你何不自己尝尝呢。”说完便将那茶水泼到了那店老板脸上。
活像是变脸一般,那店老板与之前笑容可掬模样判若两人,他从怀里变戏法一般拿出一段双节棍!
而,就此时,花无月突然趴桌上。
柳风瑾心中一急,摇了摇他,没反应,心中骂道:白痴啊!明明这家店有问题,却不提防,这下算是被你害死了!
其余喝茶人也纷纷而起,手里都拿着兵器,就听那领头人道:“柳姑娘,我们又见面了,我们不想与你为难,你是自己跟我们走,还是我们带你走?这样要是打起来,可能会伤了你。”
柳风瑾笑了,道:“好吧,自然是跟你们走。我就是想问,你们是谁派来?”
其中一人忍不住道:“老大,少跟这丫头废话,我们直接绑了她!”
那人看了一眼花无月,狰狞地笑道:“我们这茶水里下了软筋散,无色无味,只要喝下,哪怕是闻到,都会浑身酥软无力,姑娘有没有觉得体内异样?”
柳风瑾道:“我本来就没什么力气,你何必这么费神呢!”她想走到花无月身边,却被那人用双节棍拦住了。
柳风瑾正想出手,花无月突然起身,银光闪处,这几人全部应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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