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焯听了这话狠狠地瞪了莫如妍一眼,喝道:“少说两句!”
柳风瑾大大方方一笑,道:“六皇子妃说没错,我这样望门寡,多少还是避讳一下,既然如此,那就等着我时来运转了,再去看看小世子吧。”
莫如妍笑道:“公主也不必这么说,不过,我近听见一个传闻,说公主乃是不祥之人,家时候,克死了全家老少一千多口,现还没进门,就把自己夫君给克死了,真真是天煞孤星。”
碧秋破口大骂道:“六皇子妃,您好歹也是皇子妃,是有身份有地位人,怎么也听信那些村野之人胡说八道!若是有凭有据倒也罢了,这没凭没据,让人听了去,还以为六皇子妃别有用心,造谣生事呢!宫里,造谣者那是要杖毙!”
柳风瑾笑道:“六皇子、六皇子妃不要介意,我这丫鬟疏于管教,回头我一定好生教训她一番。我这厢还有事,就不这里阻碍二位洪福齐天了。”
慕容焯见她转身就走,急忙追上来,道:“对不起。”
柳风瑾优雅地转身,道:“你说什么?没必要。”
慕容焯不死心,仍旧道:“我替她说对不起,她说得那些话你不用往心里去。”
柳风瑾笑道:“六殿下放心吧,我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莫如妍看见慕容焯丢下自己,径直去追柳风瑾,心中又失落又生气,而且认为自己受到羞辱了,气哄哄地走了。
“六殿下若是没有别事情,还是请回吧。万一六殿下有什么闪失,我这个望门寡可担不起责任。”柳风瑾冷道。想起莫如妍变化嘴脸,心中也甚为气愤。
碧秋生气道:“枉我们主子还时常夸赞她,还总是找了机会替她美言,想不到竟是这种人,得志便猖狂!想当初,去求我们家主子当侧妃,怎么没见她这般飞扬跋扈!”
柳风瑾喝道:“闭嘴!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慕容焯沉默了一会,道:“对不起,我真诚地向你道歉。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帮助地方,随时告诉我。”
柳风瑾冷道:“谢谢。”
“主子。您不该拦着奴婢,就让奴婢去骂骂他们,依奴婢看啊。他们根本就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碧秋抱怨道。
柳风瑾好心情因为遇见这两个人,顿时消褪了大半,心中又烦躁又生气,越想越郁闷。可惜这皇宫呆得时间越久,就越陌生,以前兴许还有几个可以说话去处,如今却连个说体己话人都没有。
万思源远远地看见柳风瑾,见她神情低落,道:“公主。皇上有请,御书房等着您哪。”
柳风瑾叹气道:“皇上有没有说什么事呢?”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她懂。别看慕容崇瑞现很重视她,但他到底打得什么算盘,柳风瑾尚且不知,因为不知,所以觉得心烦意乱。
要是慕容逸。就好了。
万思源笑了笑,道:“应该没什么大事。就是找公主过去闲聊。”
柳风瑾心中冷笑:这个时候闲聊?邻国王爷死本国驿馆里,尚未破案;又出了叛党事情,整个皇宫都阴霾之中,随处可以听到哭声。他竟然还有时间闲聊?
“万公公,那池鱼好吃吗?”柳风瑾忽然问道。
万思源笑道:“十分美味,奴才还是第一次吃到,这要感谢公主赏赐了。”原来柳风瑾慕容崇瑞走后,见那池鱼也吃不完,便打发给了万思源等一些太监宫女。
进了御书房,慕容崇瑞还看书,显得有些烦躁,见柳风瑾进去,半天一言不发,良久才道:“你寿辰是不是到了?”
柳风瑾又是一惊,本来心中设想了很多个问题,自己也隐隐编排了一些措辞,没想到慕容崇瑞竟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回皇上,下个月就是我生日。多谢皇上挂念。”柳风瑾恭敬地说道。
慕容崇瑞道:“那你打算怎样庆祝寿辰呢?有没有什么想要礼物?”
柳风瑾摇摇头,笑道:“回皇上,风瑾没想过。像往常一样吧,让碧秋准备一碗长寿面,吃下去就算过生日了。”以往生日都是那么默默无闻,以致柳风瑾习惯了一个人过生日,那样低调、朴素庆祝方式,连碧秋看着都不忍心。
慕容崇瑞道:“万思源,准备下个月瑾玉公主生日庆典,宫内所有七品以上妃嫔及公主、皇子都要参加。”
万思源领命正欲离开,却被柳风瑾制止住了:“慢着!”她对慕容崇瑞道:“皇上,风瑾感谢您一番盛情和恩德,但是,风瑾已经习惯了以往模式,也喜欢安静一点,有生得日子天天乐,风瑾不乎生日怎么过。”
慕容崇瑞点点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到时朕就单独陪你过个简单生日,马上就要15岁了吧?朕寻思要帮你找个好人家。”
柳风瑾急忙道:“这个不着急,风瑾现是望门寡,这样女子谁敢娶?何况,风瑾虽然出身低微,但是心性甚高,一般人也未必看得上。”
慕容崇瑞犹豫了一下,道:“不管你找谁,但是有个人朕必然反对!”
柳风瑾心虚地看了他一眼,该不是说慕容逸吧?
“不准和慕容逸再有来往,这个叛逆,朕迟早要铲除!”慕容崇瑞冷道,他手中书籍被狠狠地拍龙案上。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动作,让柳风瑾知道,慕容崇瑞对慕容逸到底有多恨!
本来,她是义无反顾、毫无回旋余地站慕容逸一边,她对这个国家由谁主权并无要求,既然慕容逸是自己心爱人,又饱受当今皇帝打压,反抗自然是情理之中,于情于理,柳风瑾都会站慕容逸这一边。
但是,她现犹豫了,甚至感到为难。
毕竟,慕容崇瑞是自己父亲,同时,她不得不承认,因为慕容崇瑞这几天友好表现,让她心动了,所以,心软了。
慕容崇瑞忽然咳嗽起来,起初只是不连续低嗽,到后面则是无法控制剧烈咳嗽,因为过于剧烈,整个身体都摇晃起来,那划破半空、尖锐咳嗽声几乎是冲破喉咙奔涌而出,慕容崇瑞脸呈现紫红色。
柳风瑾忍不住走上前,道:“皇上,您怎么了?”
万思源听见声音,外头,道:“皇上,要不要奴才进来伺候着?”
慕容崇瑞摆摆手。
柳风瑾因为离得近,分别看到慕容崇瑞帕子中有血,而且是一滩浓黑血——黑血?说明什么?要么是病入膏肓,要么是中毒!
想到中毒,柳风瑾又是大吃一惊,这么严重中毒,慕容崇瑞会不知道?那些太医是做什么吃!
“皇上,您没事吧?”柳风瑾问道,眼里透着关切,“有没有让太医过来诊断一下?风瑾觉得皇上这病不是一天两天了,要紧么?”
慕容崇瑞摆摆手,道:“你今天看到情况不要和任何人说。”
柳风瑾点点头,心中加困惑。
“下去吧,朕有些累了,下个月朕陪你庆祝寿辰,十五岁寿辰是个大日子!”慕容崇瑞幽幽地说道。
柳风瑾犹豫了一下,道:“皇上,要不,您让国师来看看您病吧?”
慕容崇瑞怒道:“朕说过,你今天所看见不准和任何人提起!”
柳风瑾出了御书房,碧秋急忙奔过来,紧张道:“主子,奴婢方才看见佩玲了,她似乎很紧张,脸上还带着怒气!”
柳风瑾冷道:“不理会她!是生是死,看她怎么选了。”
二人正走着,佩玲去突然出现她们面前,冷冷地挡前面,缓缓转过身,冷道:“主子,您这么匆匆忙忙,是要去哪里啊?”
柳风瑾冷道:“自然是回青阳殿,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佩玲冷道:“主子,您去哪里都行。不过,总要把解药给奴婢吧,现奴婢双手溃烂,奇痒无比。”
说完便摊开自己手,柳风瑾不忍直视,那双手已经溃烂化脓,发出一股臭味,不仅如此,皮肉已经分离,血肉之处都渐渐化成了脓水,而且慢慢地朝手腕处蔓延。
柳风瑾冷笑,道:“你怎么中毒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怎么可能对你下毒呢?反正解药不我这里,谁下毒,你找谁去吧!”
——心中对她颇有些鄙夷,这个女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那么轻而易举地上当了。
佩玲怒道:“这就是你下毒,你那封信上动了手脚,所以,我才会中毒!看不出你这么恶毒!”
柳风瑾故作不解,道:“信?什么信?我印象中,从来没给你写过任何信!”
佩玲怒道:“就是你给慕容允珞那封战书!”
柳风瑾恍然大悟道:“哦,你说是那封战书啊,你自己也说了,那是给慕容允珞,你为什么会打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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