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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顿时愣住了,柳风瑾不见了,那岂不是相当于一瞬之间就将自己的脑袋给弄丢了?他们再也顾不得其他的,骑上马一路飞奔,足足向东行进几十里地,但就是没见到柳风瑾。这里三面环山,如果要走的话,一定是朝东行的!
不可能一转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带到这三面山上了,来人定是早就预谋,只是为什么正好在柳风瑾骑马出来的时候正好下手?怎么会这么巧?
众人万分紧张,彼此惶恐地看着,其中一人道:“我们逃吧,这场风沙来得太奇怪了,瑾主子也绝非突然走失,而是有人蓄谋已久,想将她掳走。我们弄丢了瑾主子,现在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他看上去异常紧张,和他那庞大健壮的身材并不相称,一行人战战兢兢地看着他,其中一个军阶最高的人怒吼道:“混帐!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这种孬种,你不配跟在太子殿下身边!我们看丢了瑾主子,那是我们南梁未来的太子妃,将来的皇后,就算把我们全部处死,也是应当的!”
他的眼睛通红,胸口起伏不定,手上的青筋暴起,拳头紧紧地握紧,本来他也算是军中的高手,深的呼延逸赏识,所以才进了亲卫队,没想到竟然让歹人将柳风瑾带走了,之前不少人想来暗杀柳风瑾,恐怕此去……凶多吉少!
柳风瑾若死,那呼延逸定然大受刺激,会不顾一切地寻找柳风瑾,自然不会想着争夺江山之事,本来南梁王朝日益壮大。四方豪杰滚顺着甚多,所到城池全城出降,一路上安抚百姓,收取政权,眼见的,南宸半壁江山已经悉数归南梁所有,但若在此时,呼延逸受到刺激,不顾一切寻找柳风瑾或为柳风瑾报仇,那么这天下江山。鹿死谁手,很难定论!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其中一个年轻的将士问道。
他脸色一沉,道:“你带着几人在这里守着现场。不要其他人破坏,这些人能在这里设埋伏,装神弄鬼,定然会留下一些印迹。我带领一堆人回到营帐和殿下汇报,听凭处置。”
众人沉重地点点头。
且说。柳风瑾正骑马过去,本想是追一段路,和慕容泽初说一句话,虽然不是什么多重要的话,但是却想着他此去艰难,打算告诉他。自己暗中操纵的一些联络地点,若是将来有什么需要可以过来找她。
但是却看不见慕容泽初等人的行踪,想着他们可能走远。便急忙快马去追,当时有一片小树林,在穿入小树林的时候,突然感到头脑一阵昏沉,本来以为是自己骑马太急所产生的不适。接着却发现眼前云雾缭绕,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而且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她本能地闭气,却发现整个马都倒了下来,她的人也被颠簸得差点掉下来,她急忙使出轻功,想要将身体平衡起来,却意外地发现竟然掉入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里,而且周身感到一紧。
直觉告诉她,是被一个网状的东西兜住了。
柳风瑾心道:不好,看来被暗算了。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眼睛里像是飞进了东西,而且刺鼻的气味仍旧存在;有东西拍打在自己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柳风瑾努力闭气,生怕吸入有毒物质,前面已经遭遇几起刺杀事件,如今这般遭遇让她立即想到定然是有人想对自己不利,急忙从头上取簪子,那般簪子虽然是凤头,但却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刀。
但她的手还没来得及碰到发髻,就整个身体感到一阵僵硬,然后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柳风瑾慢慢转醒,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见自己位于一个凉亭之中,躺在一处软榻上,她慢慢站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之前在营帐里一直穿着呼延逸为她定制的软甲,既英姿飒爽,又不失女儿的娇柔,如今却是一身白色的纱裙。
柳风瑾皱了皱眉,抬眼看了看,却见凉亭不远处有一人长身玉立,那背影伟岸而不失柔美,而且有些熟悉。
“你是谁?”柳风瑾轻声问道,她相信她之所以在这里,定然是和此人有关。
一个清冷的声音,道:“你醒了?”他依旧背对着柳风瑾,但是光是这个声音就让柳风瑾的倦怠和头痛都消失无踪,因为这个声音她最为熟悉。
“师父?是你吗?”柳风瑾轻轻走下台阶,来到那人面前,抬眼看见他一脸的清冷。
真的是他,那个当年与柳致墨、慕容崇瑞并称三杰,并喜欢上同一个女人的无双公子——秦玉!
秦玉道:“没想到你这么快醒了。”
柳风瑾淡淡一笑,她早就料到秦玉这样的人怎么会甘心供慕容崇瑞驱使?他所做的一切很神秘,而且国师的名头也那么诡异,道:“师父,我们这样的见面,虽然意外,但也在意料之中。”
听了这话,秦玉的脸上有了一丝表情,道:“怎讲?”
柳风瑾道:“我们总有一天会站在对立面。”
秦玉道:“你可知这是哪里?”
柳风瑾眉头一挑,道:“难不成是东昌国的地盘?”
关于白文衍和白向晚的死,她曾经怀疑过,到底是谁在南宸的皇宫下手,为什么一直查不出来,而且用那种诡异的功夫,不仅如此,为什么自己明明在场,却没有被灭口?她当时就想过,这个凶手也许是个认识自己的人。
后来,她派了手下到东昌国来查看,想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最后却发现了有关秦玉的踪迹,如果不是自己昏迷之后第一个见到的人是秦玉,她还没想到秦玉和东昌或是白文衍的死有关联,至少在此之前没有怀疑过。
秦玉淡淡一笑,道:“不愧是我秦玉教出来的徒弟,真是一点就通。这里的确是东昌国,而且在国都大名城。”
柳风瑾心中一冷,秦玉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将自己带到这里来,那天送别慕容泽初时被抓,看那情形,他应该是精心部署了许久,自然不会带自己到大名城来欣赏风景的,只是她与慕容泽初不过是前后距离,若自己被抓了,那慕容泽初他们呢?
“风瑾感谢师父的悉心教导,感谢师父曾经多次救我于危难,多次将我从死亡的痛苦中拯救回来,师父的大恩大德,风瑾这辈子恐怕都不能回报了。”柳风瑾恭敬地说道,“请问,师父可曾看见慕容泽初等人?”
秦玉冷眼看着柳风瑾,道:“他对我来说没有价值,我已经让他们过去了。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
柳风瑾心道:无非就是想用我牵制呼延逸,又或者西辽的那位,但是呼延逸现在如日中天,未必肯为自己放下江山;西辽那位更是无从说起,见都没见过,道:“请师父明示。”
秦玉道:“你的命格很特别,这种命格的人不应该活在人间。”
柳风瑾心中一冷,不该活在人间?
秦玉又道:“如果用你来祭天,定然能感动上天,会保佑东昌国的国君拥有整个天下。只要你一死,恐怕很多人会疯狂地为你报仇,到时天下会更乱。”
柳风瑾皱眉道:“师父,现在天下还不够乱吗?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民不聊生,怨声载道,这样的世界就是您愿意看见的吗?如果牺牲我一人,能让天下太平,我愿意,我不后悔,而且我会让所有人都不给我报仇,但是你能保证,天下会因为我一个人的死而太平吗?东昌国的国君?他何德何能可以拥有天下?他自己连让内都做不到,他先从太后的手里接过实权再说吧!”
秦玉道:“你今天刚醒,太累,多休息,一会我让人领你去你的房间,祭天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不用害怕,你本就是上天的儿女,自当回到天上,何必在人间受这种疾苦,我也是为了成全你的道义。放心,没有任何苦痛。你能为天下苍生而舍身取义,作为师父,我为你感到骄傲。”
说完转身而去。
柳风瑾想去追,却发现自己根本毫无力气,方才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此时已经有些气喘吁吁,而秦玉身轻如燕,飘逸离去。
哼,一个人将死亡说得如此轻易,但却是在剥夺别人的生存权,这样的人真是令人发指……从柳风瑾认识她的第一日起,秦玉就是一个可怕的角色,柳风瑾一直对他又敬又怕,如今只剩下一分怕了。
但是,柳风瑾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她有自己的想法。
之前,她一直在悄悄打探秦玉的下落,起初是因为担心他,后来则是因为发现他与某些事有着内在的关联,就算秦玉不来找她,她也将想办法见到秦玉,如今倒是一个很好的对决时刻,虽然与秦玉这样的人相比,自己明显处于下风,但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