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慢啊。”
薛佩瑶冻的在原地跺了跺脚,说道:“不是八点就放学了么。”
“刚才碰见董艳萍她们了。”
刘鹏说道。
“哦?董艳萍。”
薛佩瑶眉毛一挑,问道:“说什么了吗?”
“董艳萍说不让她出来,呵呵。”
刘鹏笑了笑。
“可是,还是出来了,是么?”
薛佩瑶冲着我拍了拍肩膀,赞赏的说道:“不错,这样就对了,没有什么过不去,告别过去,向前看,你会发现,前面的那个更好,更美。”
“是在说你呢吗?”我迷迷糊糊的问道。
“当然了,看姐这魅力,多高。”
薛佩瑶心情很是不错的说道:“那刘鹏,我们走了啊,司机还在那等着呢。”
“嗯,慢点啊,好好照顾雪峰。”
“放心啦。”
薛佩瑶冲着刘鹏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上了车之后,我缓缓的躺在了薛佩瑶的腿上,薛佩瑶摸着我的脸说道:“瞧你这一身酒气,睡会吧,到了我叫你。”
我没有接话,只知道在薛佩瑶的怀里,真的很温暖,慢慢的,我睡着了。
许久之后。
“喂,醒醒,到啦。”
薛佩瑶冲着我的脸拍了拍,说道:“到家了,下车吧。”
我揉着疼痛的脑袋,一点都不愿意走,恨不得趴在地上就睡,薛佩瑶很费力的扶着我,说道:“坚持下啊,一会到家在睡。”
“嗯,”
我迷迷糊糊的答应着,感觉自己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样,到了熟悉的床上,躺下便睡,但是,怎么都睡不着了,我眯着眼睛,看着薛佩瑶。
“哎,真是个大酒鬼。”
薛佩瑶插着腰,说道:“一天不喝,能死啊。”
接着薛佩瑶把我身上的一脱给我脱了,又给我打了一盆热乎乎的水进来,先是给我擦了擦脸,又擦了擦手,更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她,居然给我洗脚!!
这是我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我一直以为处对象的时候,只有男生会舍得给女孩子洗脚,女孩子则是很要面子的,不会给男生洗脚,除了结婚以后。但是,我跟薛佩瑶这属于半处半不处的状态下,她居然给我洗脚,这令我太太不可思议了,心里不由得偷偷傻乐。
“笑屁呢啊,你是不是在那给我装的喝多了啊。”
薛佩瑶也发现了我的笑容。
“我没装,我本来就喝多了,除非喝到不省人事,要么,都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那些喝多了,耍酒疯的人,其实就是生活的憋屈,平常不好意思,没地方发泄,趁着喝多了,给自己找个幌子,发泄一下而已。”
“呦,说的挺有哲理,把脚抬起来。”
我很挺乖的把脚伸到她面子,她拿出毛巾给我的脚擦干,拍了拍手,说道:“这下可以睡了。呼,累死我了。”
“薛佩瑶,你笑一个呗。”
我说道。
“干嘛?”
薛佩瑶疑惑的看着我。
“你笑起来的样子,是我见过的女孩子中,最好看的。”
“真的吗?”
薛佩瑶很开心的问道。
“嗯,真的。”
“那有董艳萍好看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其实,你比董艳萍好看,尤其笑起来的时候,更好看,但是她是我的初恋,在心里谁都代替不了…”
“停,”薛佩瑶打断了我,生气的说道:“前面的几句话还像人话,后面的,我不想听,你就别说了,烦人。”
接着薛佩瑶一把扑进我的怀里,心满意足的说道:“你这算是酒后吐真言么。”
“算是吧。”
……
这一夜,我跟着薛佩瑶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薛佩瑶已经不再身边了,我走到客厅,看见客厅上有一张纸,上面写道:“我去上班了,早餐你自己下楼随便吃点吧,钥匙在电脑下面的抽屉里了,你拿一把吧,关门的时候,记得反锁,还有,晚上,你还回来吗?”
我在屋里面转了一圈儿之后,很勤快的帮她把屋里面她的衣服给洗了,一个女孩子,自己上着班,大晚上还来找我,照顾我,我帮她洗洗衣服,也是举手之劳。
我在纸条上给她回了一句,“晚上就不回来了,衣服都给你洗好了,不用感谢我哦,嘿嘿、”
接着,我很开心的关门,回学校。
我坐客车,先是早早的到了双吉,买了包子跟实蛋,才回得班,在王艳关注的眼神下,我回到了座位,我低着头,吃着实蛋跟包子,吃起来这个香,
我吃了几口之后,抬头看了看王艳,然后低头继续吃。
不一会,我又抬头看王艳,然后低头继续吃。
过了几分钟,我又抬头看了眼王艳,然后继续低头吃。
最后,我终于忍不住了,看向王艳,问道:“我说你老看我干嘛?”
“你说干嘛?昨天晚上跟别的女孩子,挺风流潇洒的呗?”王艳阴阳怪气的说道、
“还好,一般般啦。”
“不是,袁雪峰,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王艳一副不争气的表情看着我,说道:“我感觉董艳萍可能还喜欢你。”
“为什么这么说?”
昨天我喝多了,没啥反应,但是今天,听到王艳这么说,内心一阵激动,有些期许的问道:“怎么看出来的?”
“我们平常逛街的时候,她总是下意识的说,袁雪峰喜欢吃这家的实蛋,袁雪峰喜欢吃什么什么。喜欢干什么之类的话。”
“啊。真的啊。”
听完王艳的话,我顿时老开心老开心了。
“可是,昨天,董艳萍说的那话,分明是留着你啊,你为什么还是选择走了呢?”王艳不解的问道。
“我昨天喝多了呗。”
“那不是借口。”
“好吧…”
我思考了一会,拿着笔轻轻的戳了董艳萍的后背,董艳萍把身体往后一靠,头也不回的问道:“怎么事?”
听着董艳萍如此冷淡,陌生的表情,我微微一愣,随后摇了摇头,说道:“没事。”
“神经病…”
我冲着董艳萍的背影苦笑道:“我终于明白了一句话,什么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