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谁?难道会是这里的土著居民?可他的蛮术……”血亥面色动容,但随后的眼睛里却是泛着贪婪的精光,若是自己能给你得到这样奇妙的蛮术,好处将无法言语。
想到此处,血亥身形再次站起,开阳境的修为依旧是他最大的自信,而开阳境的强大也唯有他能够真切的体会到,手掌一抖,那一把犹如钢刃般的丝刀再次向前横扫,整个人更是向前冲杀,每一招一式都充斥着杀意。
“嘭嘭嘭!”墨离面色凝重,扬脚踢向沙地,满天的尘埃随即蔽目,而他则是步伐一变,幻变成了犹如圣猿般灵活,而他的斗战圣法更是趁机祭出,掌心拍打在血亥的臂膀,反手一握后向前一拉,避开了对方丝刀的攻击。
血亥面色不变,手中丝刀向上扬洒,逼开了对方的爪印,脚掌更是趁机横踢,再次溅起满地尘埃。
“轰!”血亥拍出一掌,但总能在对方接招的刹那间被无形的卸去劲力,变得软绵如毛。
但墨离的攻伐却是无比的凌厉,或掌或拳,极尽升华,不断瓦解他攻势之时还增强了己身的攻势,令他极为被动。
“唰!”脚步向后连续倒退,手掌一拍储物袋,祭出罗云伞,欲要将墨离收进去。
“呼呼呼……”满地沙砾纷飞,犹如狂风怒号般吹拂着大地,而在天空之上却是电闪雷鸣,到最后更是下起了暴风雨,但两人的战斗却是趋近于白热化。
凭借着斗战圣法的神秘与奥妙,墨离竟然能够与之相搏而不落下风,但身上依旧有着或多或少的伤势,但他的战意却是极为的强盛,每一次的攻击与回防,都仿佛在应证着斗战圣法的每一处细节之处,从原先的感悟到了如今的实践,而且是生死攸关的战斗,斗战圣法让他变得不再陌生,而是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更为重要的是那属于斗战的战意意境在弥漫,令他更是如夜里的明灯,无比的光明!
“轰!”血亥手掌向前横劈,身形则是变化成七道残影,以其独特的速度靠近叶无双,以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进行攻击,而这一次更是不再像之前那般软弱,而是聚集了全身的精气神,战意澎湃,手中的丝刀更是在猝不及防之下洞穿了墨离的肩膀,反手一掌拍打而出。
墨离口吐鲜血,脚步向后倒退了数步,但脑海依旧空明,斗战圣猿的影子在浮现,更是在自推自演中彰显这一术法的奥妙。
墨离明悟,但在他的脚底下的沙砾却是渐渐起了一丝变幻,一股淡淡的属于斗战圣猿气息正在酝酿中飞渐渐的引动。
“轰!”就在血亥满脸杀意涌动袭杀而来之时,整片大地骤然间发出轰然声,漫天的沙砾竟然在刹那间形成了漩涡席卷而来,更为重要而是有着斗战圣猿生前所残留的战意威压轰然间拍向血亥。
“噗嗤!”血亥吐血,眼睛更为突兀的盯着变化的周围,掩盖不住内心的震惊,瞳孔更是骤缩,变得无比的震动,脚步毫不迟疑的向后倒退,转身而跑向沙砾的另一处地方,转眼间不见踪迹。
而此刻的墨离却是双腿犹如瘫软般倒坐于沙地上,而在他的身后却是突兀的浮现出一只犹如幽灵般的圣猿鬼魅,浑身毛发浓密,金光闪闪,却有着无比萎靡气息传出。
“还我的棍棒,观我的棍棒啊……”
墨离满脸黑线,这出现的虚影令他感到毛发悚然,更为震惊的是他的头顶上还倒插着一并剑,景象骇人,而这周围的沙砾在他的呼喊下而变得更为狂暴。
“而墨离自己环顾在周围,没有丝毫的异动,但他的神识却是在若有若无热带的窥探,他不相信陌轮会这么快的死亡。
果不其然,就在沙砾归于平静之时,在沙地的某个角落却是土壤伸出一只干瘪的手掌,通体灰色,犹如死亡般的手掌,另一只手掌也随之破土而出,随后更有着头颅破土而出,整个身体艰难的从泥土深处爬出,还不待他有所喘息的机会时,墨离犹如猎豹般瞬间来临,斗战圣法再次祭出,犹如提着小鸡般生生的拔地而起。
“你没有死?怎么可能……”陌轮苍白的面色变得极为震动,原本他嗯想法是将他也绕进战斗圈,从而在混战中寻找机会逃脱,而之前的舍身成仁更是将这样的计划近乎于完美,却不曾想到墨离的厉害远超他的想象,特别是如今觉察到了他的修为仅仅只是停留在凝血境第七层,内心更为疑惑。
但最终,他将墨离定位于这一方世界的土著居民,虽说归于震惊,但能在血亥层出不穷的追杀而逃脱的他又怎么会轻易的毁掉自信,多年的行走江湖令他学会了宠辱不惊,危机不惧,纵然是现在也仅仅只是惊讶于墨离居然能够在血亥的攻击以没有身亡,下一刻便恢复到了平静。
喉咙咳了咳,整个身体平坦的贴在沙地上,又从自己的药瓶里取出数枚药散服下,苍白的面容骤然间变得极为苦涩,一双眼睛极为平淡的盯着墨离,哑然一笑道:“这位兄台,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
“这血亥,乃是我的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我的所有族人都在部落之时被其无情而残暴的斩杀,如今我苟活于世也仅仅只是为了报仇!”
“如今让我遇到了兄台,若是兄台能够为我的族人报仇,我就算是死了也安心了!”
陌轮侃侃而谈,悲恸的面容令人心生怜爱,但内心却是暗自冷笑,以他的目光如何看不出来墨离的年龄极为年轻,而以他的阅历却是有着深刻的认识,过于年轻的青年才俊,都有着恻隐之心,更是缺乏阅历,这是他多年行走江湖所总结而出的经验。
“兄台,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恨我竟然不觉间将你绕进这莫名其妙的战斗中来,我也恨我自己,怎么这么没用,竟然连血亥这个混蛋都无法灭杀,我活着还有什么用!!”墨绿捶胸顿足,满脸悲恸,苍白的面容变得极为悲伤,内心却是冷笑到了极致,刚才的诉说减缓了墨离的情绪,此刻的他竟有了些许的心神松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