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等大家把桌子收拾干净,曾玉从小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手提袋来。林初夏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这该给的东西不都给完了吗。
曾玉从那黑色的手提袋里面却是掏出了好几沓子的百元大钞来,递给了林初夏。林初夏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曾玉笑着解释道:“来,初夏拿着吧!这是昨天婚宴收的礼金,我把它都给你们,毕竟婚宴的钱是你们自己付的。”
林初夏有些不好意思接钱,曾玉将钱塞到她手里:“我们家条件没你们家好,能给的就只有这些了,别嫌弃就好。以后我们就不管了,只能靠你们要自己努力了!”林初夏只得接了过来:“谢谢妈!”曾玉笑了:“这就对了!”林初夏是知道曾玉除了那两间小屋的房契,还给了刑杰十万元,这在这个时侯来说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毕竟他们都是靠工资吃饭的。她也给刑家上下都在钟莹那各做了一套新衣,昨天参加婚宴的时候,他们就都穿了新衣去的。
从刑家出来,两人就直接回了后海。进门以后,却是没看到江家的人,江银荷说是都去了林初夏那边的院子,这边就只剩下林家的几个亲戚了。刑杰跟着林国斌和林立冬一起陪着林国荣和小乔说话,而江银荷却是把林初夏拉到了她住的西厢房。
林初夏不知道江银荷神神秘秘地要干什么,没想到的是,江银荷也如曾玉一般。也拿了个包包出来,从里面拿了几沓子的钱给她:“这些是昨天收的礼金,你哥哥那边的我没要,因为以后都要你哥哥去还人情,其他的就都在这里了。你猜猜这回咱们家亲戚谁给的最多?”
林初夏摇摇头:“不知道!那冠军是谁啊?”江银荷笑着说道:“我也没想到,居然是周大松给的最多,他一出手就是三千元的红包。你小舅和你小姨每家给了两千元。”林初夏有了兴趣:“哎呀,真是难得。可给这么多,那大姨会不会找咱们麻烦啊?”
江银荷摇头:“不会了,你大姨如今让你大姨父压得死死的,再也不敢在他面前恣毛了。”林初夏点头:“也应该他们家出点血了。这些年不都是您扶持着,他们家早就垮了八回了。”江银荷笑了:“那倒是的,只是我那大妹总是看不清形势的,又一贯会胡搅蛮缠。”
林初夏说道:“大姨就是嘴讨厌点,可她那个什么女婿就全身上下都讨厌,那次还想调戏晓云姐呢。活该被关了几年。只是我看着他看人的眼神,黏黏糊糊的,好像某种爬行动物。”江银荷笑了:“你这丫头。说的虽然太难听了,可实在是太贴切了。我也不喜欢他看人的样子,总是跟饿狼看到羊群的感觉。”林初夏也笑了:“妈妈你说得太柔和了。”
江银荷不光给了这些,后来又拿出那边院子的房契。这房契从开始就是写的林初夏的名字。只是一直在江银荷手里放着,这次她直接给了林初夏。最后拿出来的是一本存折,林初夏接过去一看,居然是五百万元。林初夏将存折推了过去:“妈,您给的太多了,还有一台车呢。”江银荷笑着说道:“哎,我知道啊。那个不算的,那是你和你嫂子都有的,这些才是给你的嫁妆。等我们百年以后,a市的房子和北京的房子我都会平分给你和你哥。”
这可是跟前世不一样了,前世的时候,江银荷虽是疼爱林初夏,可是到了房子什么的大问题上,还是压倒性地偏向林立冬。林初夏感到一阵阵的暖流袭来,不是为了江银荷给了自己多少东西,而是她现在这种一视同仁的做法温暖了自己。
林初夏扑到了这个在前世魂牵梦萦了多少年的怀抱,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气息,她只觉得自己太幸福了。江银荷搂住自己的闺女,摸着她的头说道:“好闺女啊,要不是你当初出主意,咱们家能有这么大的生意吗?所以这样分配是应该的,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林初夏缩在她怀里点了点头:“谢谢妈妈和爸爸!”江银荷笑了:“应该是咱们都感谢你吧!要不是你,我可能还在农机厂的油漆班里刷油漆呢。不对,这个时侯,农机厂效益也不好了,原来油漆班的同事里好多得了病,可厂里没钱报销,都是用自己的退休工资在看病呢。”
林初夏也笑了:“妈妈,你没跟爸爸说啊,那个时侯他可是强烈地反对你停薪留职的。”江银荷也笑了:“说了,怎么没说,他可是一句话也没的说了呢。不过啊,也不好老说他,不然就该恼羞成怒了。”林初夏点点头:“知道,会给老头子留面子的。”
正说着,江银荷突然想起还有东西没给林初夏,又从那挎包里拿出了两张信用卡来递给了林初夏:“喏,这是你二哥和你叔叔他们给你的礼金,你收好吧!”
林初夏接过两张信用卡看了看,一张是中国银行的,一张是visa卡。她知道道中行的是小乔给的,而那张visa是林国荣他们给的。只是不知道这卡里多少钱,又有些不好意思问。不过以他们出手的大方程度来说,这两张卡里的钱肯定不少。
林初夏将东西都收进自己的挎包里,好家伙,自己今天这包可值钱了,现金就有好几万,这存折、信用卡、房契什么的更不知道值多少钱了。江银荷让她把挎包先收到下面那个带锁的柜子里,等要走的时候再拿,如今家里人多手杂,到时候丢了还真不好说什么了。
这西厢房还是按林初夏没出嫁时候的样子留着,林初夏也有好些衣服没拿走,这样的话,她就能随时回来住了。江银荷也是这个意思,随时欢迎闺女和女婿回来住。两人都说好体己话了,这才从西厢房里出来。到客厅里的时候,刑杰他们还正说得欢呢。
江银荷跟大家打过招呼,就回厨房跟吴大妈和尚嫂子一起准备晚饭了。林初夏也加入了谈话,刑杰还跟林初夏介绍:“初夏,你不知道二叔说林家的公司在纽约最厉害的写字楼双子星大厦里呢。”林初夏听了就一愣,心想,这双子星大厦是不是911事件中垮塌的那大厦啊,她忙问林国荣:“二叔,这双子星是不是在世贸中心,也叫双子塔啊?”
林国荣笑着说道:“对啊,初夏不错哦,还知道世贸中心。”林初夏心想,我的个天,你们就赶紧搬吧,还有五年不到的时间就会倒霉了。可这话要怎么跟林国荣说啊,这不是没影的事,这事没发生之前,全世界也不会相信这个事的。她记得前世在电视里第一次看到被撞的时候,和刑杰都以为是放什么美国大片呢,根本没想是新闻。
好在还有时间给她好好想想怎么跟林国荣说这个事,不然这好二叔不知道会不会被压在里面。如果她随便说出来,会不会被没过fbi当同案犯给抓起来啊!真是头疼!
林国荣说完,却看到林初夏一副烦恼沉思的样子,他有些奇怪这侄女这个样子是什么意思啊。刑杰也有些不理解,不明白林初夏这是怎么了。半天,林初夏回过神来,却是看到大家都愣愣地看着自己。她知道自己走神了,就笑着说道:“哎,刚刚想起些别的事情,没事没事!”刑杰这才接过话茬:“你可是吓了我们一跳,二叔跟你说话都不理。”
林初夏忙抱歉地对林国荣说道:“二叔,没别的意思,我没想到二叔这么厉害,林家的公司居然在双子塔有办公室。”林国荣这才与有荣焉地说道:“嗯,也多亏你爷爷的基础打得好,不然也不会在我们手里发扬光大的。”
他们正说得热闹,那边的院里的人都过来了,原来是要吃饭了。林初夏忙叫了刑杰跟自己过去那边的酒窖里拿酒,刑杰也没见过那个酒窖,兴致勃勃地跟着林初夏走了。
到了酒窖门口,林初夏却发现这门让人推开了,里面还有灯光射出来。她第一反应是不是来了贼,忙拉着刑杰小声说道:“这门怎么开了?不会有小偷吧?”刑杰听了也警惕地将林初夏拉到他的身后,两人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走了下去。
刚下了几级台阶,就听得里面有玻璃瓶碎了的声音,还有若有若无的酒香传来。林初夏心急如焚,这可是几十万的酒啊,一瓶就好几千,这哪里是瓶子碎了,简直是钱碎了。
两人忍不住往下疾走几步,越往下走,酒味儿就越浓。这里面虽是亮着灯,可灯光强度不大,只能影影绰绰地看到一个黑影躺在地上,手里还拿着一瓶酒。刑杰几步走过去,将那人一把抓住,提起来一看,却是江银桃的好女婿陈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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