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公园
因为过年的缘故,原本平日里人数不少的公园也变得人烟稀少起来。最尽头的河边,一颗颗柳树整齐的排在河滩上的水泥台上,每棵树都有着专门留下的空处供其生长。时值冬季,原来绿意盎然的柳树也变得枯黄起来。白色的水泥河台上偶尔可见一些掉落下来的柳叶。
河面平静如镜,边上只有三五成群的两三拨人在河边聊天嬉戏。
就在公园最里面的河边尽头处,一个穿着黑色高领大衣的年轻男生安静的坐在河边长椅上,他背靠在长椅椅背上,手中捧着一本有些破旧的小书。
男生翘着腿,安静的翻着书。他的面容看上去极其普通,但双眼却隐隐透着锐利和审视。尽管是在看书,但如果仔细看他的眼睛,就会发现其实他是在走神。
此人自然不会是别人,正是刚刚从出租车上走下来的吴零。
吴零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下车之后竟然就在玉兰公园的旁边。作为玉兰市比较有名的公园,所以在公园的周边依然也有不少的商业街,跟热闹喧哗的商业街不同,虽然玉兰公园只是跟那些商业街一街之隔,但喧闹与宁静有着明显的对比。
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吴零肯定会选择等一家人回到家里父母睡着了之后,再出来,而不会是现在这样,从半路就下车,让父母开始担心。之所以会有现在的改变,就是因为他在半路上的时候感应到了异能者的能量波动。
而且这些能量波动他还相当的熟悉,正是集英社之中的一些小家伙们。
虽然那些集英社的人年龄都比吴零大很多。甚至大一轮的都有,但只是从实力上来看的话。那些刚入级的异能者,在吴零面前。甚至连小家伙们都算不上。
虽然这些异能者的实力不怎么样,但这也完全让吴零警惕了起来。因为以前的时候,虽然集英社也有人去保护吴学清跟常慧芳两人,但也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直接出动异能者。
虽然只是才入级的异能者,但在玉兰这个只有两三千是异能者的城市之中,他们依然有着很高的地位。让这样的人去当保镖,甚至去保护两个原本平凡的人,一般人压根就做不到。
吴零现在虽然已经暴力出来了一些的实力。但那些实力也是没有办法做到这些的。所以这才会让吴零有点警惕,在半路的时候,才走下了车。
只不过让吴零有点奇怪的是,在他下来之后,对方却也没有主动的隐藏,甚至直接从他的身边慢慢的走过,跟上了吴学清跟常慧芳的车子。这样的情况让吴零知道,今天的这一切跟以往都有了一点的不同。
而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那么肯定会有人要来解释这一切的。于是他也就不怎么着急了。有人会出来解释的。
于是他就准备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等着要来的解释,而要等的话,自然不会留在大马路边上。在路上的时候随便的买了一本书,然后才来到了玉兰公园这边。一边看书,一边等候。
一开始的时候,吴零倒是还真没有在意。但是等拿到手上之后,他才发现。自己买的竟然是那个鼎鼎大名的德国著名哲学家叔本华的著作。
说起叔本华,这是一个普通人或许不了解。但是在世界哲学史之中却是一个占据很重地位的人。
叔本华的父亲是一名富有的丹泽(今波兰)商人,因此小叔本华是按照子承父业的模式来培养的。为了使他具备成为巨商的素质,家里安排他学了不少现代语言,所以长大后除了母语德语之外,他还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和法语。这也使他有着让人羡慕的“国际人”特质。他把自己当作是一个广义的欧洲人,而没有丝毫的德国民族主义的意思。
他的父亲来自于一个有心理疾病遗传史的家族,因此患有抑郁性的神经病。而他却娶了一位乐观开朗的妻子,性格跟他大相径庭。老叔本华自杀之后,叔本华的母亲就转移到了魏玛,摇身一变开了个沙龙(晚年的歌德有时还会光顾),自己当起了老板娘,并成为了一个颇为成功的言情小说作家。确实,她在她那个时代的名声远远超过了自己的儿子。在那时,叔本华的杰作《作为意欲与表象的世界》问世后,默默无闻地遭受了长达十多年的冷遇。
他父亲在汉堡运河自溺身亡的那一年,叔本华还只是个性格乖戾的十七岁少年。之前尽管他很不情愿,但还是答应家里对他从商的职业规划。但父亲的死,使得他经济上取得了独立,从而可以放弃从商而选择了他后来所从事的哲学之路。他跟母亲大吵了一架,因为他觉得(这也无疑是正确的)母亲对死去的父亲不够尊重和眷恋。他的母亲后来也退避三舍,以免跟她那情绪化、固执、好争辩的儿子起正面冲突。她在给叔本华的信中写道:“虽然知道你幸福我才会幸福,但没必要亲眼看到你幸福。”
叔本华最满意的关系是在与动物(狮子狗的继承权)之间的,而不是与人之间的。外表平庸、社交木讷的他,从来没有两情相悦地俘获过一个女人的芳心。正如他强调意识外动机的重要性那样,他也坦白地承认“性本能”的重要地位,因此他显然是弗洛伊德的思想先导(尽管他嘴上并不承认他从叔本华那里得到了多少启发)。然而,他的爱情生活却没有为他带来弥久的快乐。他只有两个短命的私生子,终生未婚。他在散文《论女人(1851)》中说道:尽管众所周知,女人对英俊强壮的年轻小伙来说很有吸引力(无疑是从经验中推知),但其原因只是“一种不受意识控制的种族意欲的表达”,因为这种意欲可以确保“人类的健康延续”。
叔本华在哥廷根开始学医时遭遇了失败,之后他就带着雪茄、手枪、笛子和必须要带的狮子狗,搬到了柏林,尽管他心里对自然科学还是很有感情的。在柏林,他去听了著名的唯心主义哲学家费希特(自封为康德的追随者)的讲座。卡特赖特所著的叔本华传中记录了叔本华对费希特态度的变化过程:刚开始的时候困惑,后来觉得他(叔本华)无法理解他(费希特),最后他确定费希特只不过是一个卖弄嘴皮子、自命不凡的家伙罢了。他在25岁时成功地递交了他的博士论文,即后来出版的《论充足理由的四重根》,尽管可读性还行,但我们很难从中看出叔本华日后伟大的散文风格的影子。他退休后住在德累斯顿,经过对柏拉图、康德、以及形成《奥义书》的东方思想等的一系列冥思,他于1819年写成了他的第一本核心著作《作为意欲与表象的世界》,尽管当时没有受到重视。
这样一部引人入胜、才华横溢的作品居然受到了如此的忽视,这是很奇怪的事情。其中一个原因是当时的哲学舞台是被其宿敌黑格尔给霸占了的。叔本华曾多次尝试在柏林大学的课堂上教授自己的哲学。他将自己所授的课,与黑格尔上的课设置在同一时间,这一固执且自讨没趣的行为给他带来的结果只有不可避免的耻辱:学生们蜂拥着去听黑格尔的课,只有个别几个“怪茄”愿意听他的,有时他甚至对着空荡荡的教室讲课。
后来叔本华对黑格尔进行了一系列的咒骂,像“拙劣的老.江湖骗子”这种已经算是说得比较轻的了,这点上他让自己很不讨人喜欢。他1839年凭借《论意欲的自由》那篇文章荣膺了挪威科学院的论文奖。并且他在第二年持《论道德的基础》参加了皇家丹麦科学研究协会举办的题为“道德的基础”有奖征文,尽管这是唯一的一篇应征论文,但还是“悲剧”了。 很显然,谩骂多名当时著名的哲学家是论文被拒绝的一个主要原因。不过叔本华还是很有个性地把这篇文章发表了,冠以“没有被皇家丹麦科学研究协会授奖”的描述,并在序言中增加了更多对黑格尔的谩骂,而且还骂了丹麦人。
叔本华对黑格尔的指责在现代也很少引起什么共鸣,不过卡尔?波普尔却是赞成叔本华的著名当代哲学家中的一位。黑格尔仍是现代哲学课程表里的核心内容,而叔本华只能算是“非主流”。两者的哲学影响相比起来,恐怕大家都会说是黑格尔的更深远更伟大吧,但这并不意味着就胜负已分。黑格尔,跟其他大多数哲学家一样,基本上算是乐观主义者,他认为“历史终将为我们带来自由、理解和理性”。而叔本华作为数不多的悲观哲学家之一,并没有从历史中找到拯救,他认为不管现在或是将来的政治制度如何,人类注定是得不到幸福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