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龙湾水库面积太大,村里面每次招标,都没有人出得起价,一降再降,还是没人投标,所以这座水库就成了高阳村的公家鱼塘。
高粱除了放养这一池子鱼,最重要就是防着别人来偷。
高粱他爹高维明是有本事的人,闹过革命,打过仗,退伍后是这一片的鱼把头。
鱼的功夫是一绝,捕、钓、养、食,样样jīng通,高粱学会了前三样,烹鱼的本事却被高粱的小伙伴胖子卫杨谷学去了。
“二五……二……二五……”一大早,高粱还闷在被窝子里,笨狗乌嘴就不停的叫唤。“吵死啊,再吵过年宰了熬汤。”
骂归骂,高粱还是恹恹的跳下床,乌嘴这笨狗认死理,只要有人过来,必须先叫一通,给把肉骨头也哄不住。
“谁啊?”
“高粱,是我!”
“胖子!你不是上县城里学厨师去了,今天怎么回来的?”
高粱一出门,乌嘴更仗了势,爪子在地上刨来刨去,白森森的狗牙朝胖子龇开,这狗东西凶的可以。
“高粱,你先把你家乌嘴赶走。”卫杨谷生怕乌嘴上来朝自己啃一口。
高粱把乌嘴赶到水库边,卫杨谷才敢过来。“高粱,找你弄个东西?”
“什么玩意?”
“大王八,野生的大王八,越大的越好。”
“要那玩意干什么,你又没女人rì,吃多了亏。”高粱想应该不是胖子自己吃,可能是送人。
王八本来就是壮阳大补的玩意,高阳村的王八不知道是不是沾了龙湾水库的龙气,比别地方的王八更有劲。
挖水库的时候高阳村的男人端了大小一窝十几只,一个人喝上一口汤,晚上都rì的女人嗷嗷叫,第二天大小媳妇都撇着腿走路,脸都羞红了。
“送别人的。”胖子在高粱面前就没什么不能说的。“县里汪局长的儿子上网成瘾,成天一坐就是一整天,屎尿都憋着。这憋得久了就憋不住,十几岁了还尿裤子,上医院说神经有问题要开刀,你说那玩意切下去还不坏事。汪局长就一个儿子,没把了不就断子绝孙!”
“王八能治!”
“老中医给的偏方,还真管用!就是王八要野生的,还要大个的,这事儿才犯难。”卫杨谷摸摸圆溜溜的大脑袋。
“你就为这事回来的?这东西叫水贼,贼jīng,可不好弄!”
胖子的小眼里马上冒jīng光了,滴溜溜的盯着高粱。
“高粱,这事可不白弄,好几百块钱呢!弄成了,我师傅也不会让我再去杀鱼,这几天高驼子家摆满月酒,请我掌勺,有的是时间,你别着急!”
“你小子学了我爹的本事,怎么就干这么点活!”高维明的鲜鱼汤做得一绝,卫杨谷是唯一一个把这本事学到手的,却只是给人杀个鱼,让高粱觉得胖子挺没出息的。
胖子耸拉着脑袋,这事儿他也觉得委屈,哪里反驳的底气。
“高驼子家摆酒?摆啥酒?”高粱最近去村里少,还真没听到这个事。
“你不知道?高驼子儿子都满月了,全村都请了呢,可神气,就比高雯丽上大学那次少点威风。”
高唐的女儿高雯丽考上了燕京大学,村里摆了三天三夜的酒,不仅村里面的人,七大姑八大姨,甚至乡里的干部也有过来捧场的。
高驼子在村里开了个小卖部,这几年赚了不少,畏畏缩缩大半辈子,终于留了个种,在村里扬眉吐气,恨不得把那点家当全砸上去。
“行了,知道了,王八给你准备好。”
这也算一笔小财,卫杨谷找上自己,高粱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胖子,你说高驼子请了全村的人?”高粱想着王银花,摸王银花nǎi子那软软的味还在高粱手里窜。
“对啊,不管大人小孩都有份,高驼子瘪了半辈子,媳妇都是闷着娶回家的,这老货想硬一回。”
高粱想着,高驼子是想撑场面吧。他媳妇张晓翠高粱见过,长得勾人相,村里面想给高驼子带绿帽的大有人在。
高驼子心里也怕是没底,守不住张晓翠,就想把打张晓翠主意的男人唬住,知道他高驼子也不是好惹的。
“高粱,高驼子家还等着我买菜呢,你尽快,我先走了。”卫杨谷的王八事情有了着落,他也没闲着的时间。
“等下,我摸条鱼,跟你一起去村里。”
高粱在水库了扎了个猛子,冒出水面的时候手里捉到一条两斤重的大鲤鱼,活蹦乱跳的扭来扭去,就是跳不出高粱的手掌心。
水里捉鱼,不仅要靠眼力,对手腕的力气,技术都很有讲究,高粱十几年的功夫,就没有走空的。
“神了,高粱,你老爹的这本事我怎么就学不会。”卫杨谷在岸上哇哇大叫,羡慕的看着高粱手中的大鲤鱼。
高粱白了胖子一眼。“那是你只记着吃。”胖子卫杨谷嘿嘿摸着头笑。
进了村里高粱和胖子分开,也不回自己叔叔高根明家,而是往高老三家里去,昨天不是要给王银花送条鱼吗,找这个机会把王银花肚子rì大。
“老三叔!”
知道高老三去外面打工了,高粱这是故意喊的。
“喊谁呢,出来了,谁呀!”
高老三的老娘徐凤音从屋里面出来,看见高粱手里提着红彤彤的大鲤鱼,马上端起了热切劲。
“哟!是大侄子,进来坐。”
心里想着王银花,徐凤音再热切高粱也提不起劲,只是脸上不动声sè。“徐姑,我老三叔在家吗?”
徐凤音四十岁左右,高阳村水好,养出的女人嫩,徐凤音不仅不老,反而喜欢摆弄,身子鼓囊囊的,让人想到上面捏一把。
只不过徐凤音八字太硬,去年克死老公,恰好在如狼似虎的年纪守了寡。高粱还知道徐凤音爱贪小便宜,背地里被村里不少男人弄上点好处骑过。
“大侄子,你想啥呢?快进来啊!”
“我老三叔不在?”
“不在,上县城打工了。”徐凤音已经把手搭上高粱手里的大鲤鱼。
“那银花婶子在不?”高粱被徐凤音牵到了屋,那条鲤鱼也到徐凤音手里去了。
“银花,出来给大侄子倒水!”徐凤音朝屋里喊了一声,王银花红着脸磨磨蹭蹭的出来,这样子让徐凤音一看就来气。
王银花早知道高粱从外面来了,高粱在外面喊,王银花心里就咯噔一下,她还不敢答,怕被人看出来什么,心装着那事,王银花特别小心。
“高粱,你喝水!”
王银花给高粱倒了一杯水,就退到一边去,背着徐凤音还给高粱使了个眼sè,高粱喝了一口,嗓子都还是干的。
“大侄子,你来就来了,还拿东西!”徐凤音在那怪叫。“水库捉的吧,跟你爹一样,好本事。”
喜滋滋的把大鲤鱼拿进厨房,屋里就剩高粱跟王银花两个人,眼盯着徐凤音拐过去不见人影,高粱从后面一把抱住王银花。
“银花婶子,想要了不。”
高粱笑嘻嘻的把两只手从后面穿过去搭在王银花的大nǎi上,揉面团一样搓来搓去,把王银花的衣服都搓皱了。
“嗯……梁子,别把衣服弄皱了,等下看出来了不好。”王银花嘴里喊出舒服劲,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后院。
高粱知道今天肯定不能跟王银花干那事了,徐凤音在家,rì起来都不得劲。听说被吓到了还会瘪掉,以后都不能rì女人,高粱不敢冒那个险。
就这么走了,高粱又不甘心,趁着徐凤音没来,高粱在王银花怀里再掏几把,滑溜溜的,还有nǎi香味沾在手上。
被高粱手上一捏,王银花身上腾腾的热气往上冒,有点想哼一声,又怕被人听见。
“来了,来了,梁子,快松手!”
徐凤音就去放下条鱼,用不了几分钟,王银花赶紧让高粱撒手。
王银花慌慌张张的拉好衣服,红着脸背对着进来的徐凤音,刚才高粱摸了一通,王银花下半身都热乎乎的。
徐凤音笑呵呵的从厨房出来,两斤多重的鲤鱼,值得十几块钱呢,要不是被高粱掐死了,还能卖十几块钱呢。
龙湾村是高阳村的公家鱼塘,村名下水捉鱼看本事,徐凤音爱贪小便宜,可龙湾水库一大池子水,她也只能干瞪眼。
为了占上这个便宜,徐凤音就得巴结上高粱,好让高粱多往家里送送鱼。
王银花还是有些紧张,高粱怕她露出什么马脚被偷惯了人的徐凤音看出来,赶紧说:“徐姑,我来谢谢银花婶子,昨天在地里,喝婶子一壶蜜糖水。”
看了看王银花,高粱闷着笑又说:“还吃了婶子两个大白馒头。”
王银花一张脸刷的红起来,瞪了高粱一眼,又怕被徐凤音看出什么,赶紧低下头。
听到一壶蜂蜜水和两个大白馒头就换了一条两斤重的大鲤鱼,徐凤音脸上笑开了花。这买卖还不划算,恨不得高粱天天找王银花吃馒头喝蜂蜜水,然后天天往家里送鱼。
“看你说的,大侄子,以后要是想喝蜂蜜水,想吃大白馒头,就找你银花婶子吃,管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