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者巴之地

目录:诡面具| 作者:非我曰| 类别:历史军事

    ()    “噗嗤”的一声,接着就是惊悚的尖叫在神庙里回荡,地上的两个人完全的是呆在原地,他们或许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怪物,直到一个人的半边身子变成了怪物的口中餐,猩红的血液在空中绽开,那只怪物一边嚼着那个人的身体,一边居然发出了咯咯的笑声,这诡异的笑声在清冷的神庙中不住的让我打了一个寒战。

    居然会笑,任凭我是站在高处也不免下意识的把头缩了起来,可当我再把头伸出去的时候,却发现那东西已经把上半身给直立了起来,而那下面的两个人都已经晕死过去。

    “都死了嘛?”

    “是的。”阿助在我耳边亲声道“那个女的是被活生生吓死的。”

    我被他这么一说,先是一惊在朝那边一看果然七窍流血,面目已经拉张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果然是被吓死的。接下来那个东西开始把两个人给一点点的送进嘴里,我看的差点没给吐了出来,急忙把头撇过一边不看。靠着石像说道“这个东西就这么给放出来了?”

    “我觉得你不是应该关心一下那些人是从哪里来的,而他们的队友去了那里么?”阿助瞄了我一眼对我说道。

    “我不认为那些人可以肚子这么巧合的走到这里。”阿助对我直言不讳“你也说过不要相信任何巧合,所以我可以直接排除这一点?你说呢?”

    “可以吧!”我敷衍道,心里却在想着“这个地方有什么可以值得探索的呢?历来的探险队,科考团都应该把这里搜了遍啊,再说而且这里每一年都会有朵觋,前来拜会,祭祀。那么一定有什么玄机?”

    “这里一定有玄机。”同时阿助对我说到。

    “没错。”我点了点头,继而问道“你们彝族的传诵史诗中有没有提到关于司木神庙的一些事情?”

    他想了片刻,或许对于他这么一个粗人来说这东西太难以记住了,“我不太清楚。”果然他说道“不过,我想应该不会有的吧,毕竟只是一个神庙,每个地方的搭建方式不同,你要知道虽然同是彝族,我们贵州,云南等地的信仰可是完全不相同的,再说了谁会记载一个地方的一处建筑的隐秘在古老的史诗中?”

    “你不认为这其中的隐秘非但不是你们当地的老人传下的,而是你们祖先的规定吗?”我试着提醒他“你在想一想关于祭祀建筑方面的史诗。”

    可惜他还是摇了摇头,并对我说道“真的不记得了,这里面太多的东西,我又不是那些朵觋我怎么会去记那么多。”

    “不过你说会不会在神庙下面,你想啊!既然这里的地面下有一个可以容纳‘多从哈哆’的地方为什么不会有一处可以容纳另一个区域的地方?”

    “就像是陵墓一样?”我恍然大悟。

    “对了。”阿助和我一拍而定,旋即他看着下面“只要等他走了,我们在想办法潜入下去。”

    “嗯。”我点了点头,也看着下面的动态,此时的神庙一则,那简直就如同是一个修罗的屠宰场一般,脑浆和血液在墙壁上绘出了惊人的图案,就像是死神对着一切的记录,空气中的腥味也越来越大,渐渐的传了上来。

    “这里我受不了了,在这样下去,我受不了。”我现在问这那股味道肚子里一阵反胃,几乎要呕了出来。

    “这有什么的,我们这里杀猪杀牛也是这个味道。”阿助继续看着下面的一举一动,漫不经心的说着。

    “你去死,我不管了,我要继续向上爬。”我抬起头,发现这时神庙的上空有一道月光直直的照shè进来,倾洒在这个神像的羽翼处,宛如神迹。

    “你想干嘛?你不会是想爬到屋顶上去吧。这里年久失修,现在已经破了一个小洞了,你要是还往上走的话,你觉得他不会塌下来?”阿助急忙阻拦我劝说道。

    “不会,不会,我只是爬到屋顶的外面,不会站在砖瓦上的,这里太难受,我要是真的吐出来,指不定我们都会被他发现死在这里。”我想着那个活生生被吓死的女人,想着那张拉长的脸不禁的抖了抖身体,自顾自的向上爬去。

    不过你还真别说,这雕像的背部一面还真是好爬,简直就好像是为了供人爬行的一样,我拼手递足的就爬了上去,居高临下,我尽量的不会看下面的场景,向上看去,那个破开的屋顶就在我不到半米的上面,我沿着句芒神像一路爬到了他的耳朵旁,端坐下来,任由月光轻弄。

    抬起头尽量的去呼吸上面遗漏下来的清新空气,突然我发现活着是多么的好,就算是丢失了自己活着的目的,但我起码还是活着的啊?思考中忽然我看到那个屋顶破漏的地方有一点不同,我站起来用手去触及那个破洞的边缘,一瞬间,我居然发现那个破洞的边缘是光滑平整的,这说明什么?我心里泛起大浪,这说明这个东西很有可能是这个神庙的修建者自己破开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驱使着我,我用手按了按房顶觉得还算是结实,然后一个起跳居然蹦了上去。

    神庙的背后是紧紧靠着那棵通天的巨树,四面皆是空地,我放眼望去,一览无遗,可是这算什么?我小心翼翼的踩在了房顶上,在这里走着。

    一段时间后我发现这个地方完全没有特别的地方,直到我走到了那棵巨树下面,我猛然的看见在我头上三米高的地方有一个圆弧型的树洞,树洞很明显是天然形成的,没有一丝人工挖凿的痕迹,但是有一点不同,就在这三米的期间,我看到树的主干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可以让人用手抓住的横杆,我慢慢的随之爬了上去,钻进树洞,才发现这里面别有洞天。

    “为什么这里每一年都有人来祭祀却没有人去修补这正对着神像屋顶上的缺陷呢?”我猛然想到这么一个问题,急忙退出树洞,跳到屋顶上,三步做两步一走的跑到那个破漏的地步,对着下面的阿助叫到“你快点上来,我找到入口了。”其实这么一叫本来是不算是明智的,可是没有办法我不可能在爬下去,要知道爬下去可比爬上来要难的许多,更何况我本来是相等怪物走了后在爬下去的,可是我觉得我现在等不到了,因为我太兴奋了。

    几分钟后阿助爬了上来,一脸黑线的看着我,我也没有顾及那么多直接把他拉到了树洞的入口处,我先爬了进去,里面是一人为的旋转式的阶梯,阶梯旋转而上,在这个直径需要几个成年男人围抱的大树中显得绰绰有余,阿助显然也是愣住了,愣住过后便是疯狂的向着上面冲去,我知道那是意味着什么,这个地方我们将是第一批陌生的入侵者,在那个地方有着历史的传承,有着彝族祖先的隐秘,还有关于我的一切。至少我们这么想的。

    树干内部是中空的,我甚至无法想法它是怎么活下来的,还是说这棵树已经是一具化石了,我们跑了一段距离我慢慢的感到头晕目眩,只好喊住阿助让他停下来,本来树内部的空间就小,异常的压抑,我们还要不断的转头盘旋我更加难过了。肚子里一阵翻涌还是忍不住吐了起来,一阵子过后,渐渐的感到好了一点,我们便继续向上走去。

    这棵树似乎真的无穷无尽的向上延伸,又过了一段时间我无奈的问道“走了这么久还没有到么?”

    阿助笑了一下,看着快要累趴下的我,给予了一个坚定而鄙夷的眼神,然后对我说到“树洞内本来就狭小,很容易照成错觉,其实我想我们也不过爬了几百米而已,这颗树是这片原始森林中最大的一颗你认为我们还有多久?”

    “什么。”我贴着树干坐了下来,右手边是无尽的向下的黑暗,我只能紧贴着左边,抱怨道“我肚子都快要饿死了,能不能弄点吃得给我。”

    “你做梦把。”阿助笑道“这个地方怎么会有吃的。要不我们走快些?也许上面会有果实呢?”

    “草。”我不禁的骂道“这算什么望梅止渴?”但还是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我也知道现在不是在这里消耗时间的时候。随即迈着步子拖拖拉拉的向上走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甚至都不想去问时间了,我们终于看到了......看到了另一个树洞?

    我们都愣在原地,上面已经没有路了,显然是到了尽头,而我们楼梯正对着的却是一个向横着延伸的通道,阿助打着火把不墨迹的先走了进去,我看到这里的四周全是老皮树纹,赫然是另一根树杆,而且从我们的路线来看,这里似乎还是这课通天巨树的树枝,难道我们就要这么一直走下去?

    正当我脑子里出现了放弃的念头的时候,忽然走在最前面的阿助的火把照到了一个东西,我跟着他亦步亦信的走了上去,发现那居然是一具尸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具尸体的衣服已经风化的所剩无几,能够看到的也就是那一堆白骨。“是我们彝族的朵觋,这里有一些稻草,应该是他们的帽子。”

    “为什么不会是别人?”

    “谁会带一顶帽子到这里来?”阿助说道,他看了一眼远处的黑暗,皱着眉头“我们似乎闯入了巫师的禁地。”

    “我们要来的不就是这个地方么?”我挑了挑眉。

    “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嘛?为什么它们会死在这里,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坐化?”

    “不应该是坐化。”我蹲下用手拨弄着那堆白骨,白骨之中一把生锈的匕首显露了出来“他是被人杀死在这里的。”

    “怎么可能?”阿助从我手里抢过匕首,看了看突然沉默了。“不会的,不会的。”他整个人似乎都有点魔症了。

    “为什么不会?你也知道可以来到这里的只有两种人,第一个接受传承的,一个是赐予传承的,要么是师傅杀死了徒弟,要么是徒弟杀死了师傅。”我冷眼说道,“看来你们这里也不太平静,一个阿力,还有一个誓师的。”

    “你怎么知道是誓师?”阿助突然无力的跪在了地上。

    “一个快要接近死亡的年过半百的老人会杀了徒弟?为什么?你自己又不是心里没数,何必要我说出来,再说了你可不要天真的认为你的村子里都是些什么天真的人,要知道只要是人都会有贪念,私念一yù没有人抵御的了。”我低下头看着他,想必阿助一定知道这个人是谁?而且似乎也知道凶手是谁?甚至还有可能那个凶手并没有死,不过这一切都不是我需要关心的。

    “我自己先往前面走一走,你自己想一想吧。我肚子可是饿了。”我头也不回的对他说道,看来这个地方很多人都想进来啊?

    光线洒下里,我站在洞口,下面的一切一览无遗,这里不是森林,也不是山区,而是一片空地,一片和之前我们来到神庙前的一模一样的空地,只是那雄伟的神庙和高耸如云的神树,是外面那个世界永远也无法模仿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