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世仁抬起一脚,将小太监狠狠踹倒在地时,众人简直都呆了。
这位齐国内宫的总管大太监,为何要踹自己的干孙子?
发生了什么?
在几十息之前,还是小太监在告状啊。
若能将时间拨前一些,该晓得当时这片刻之间的情况是……
见有了总管大太监撑腰,小太监心急,指着吴喆对墨世仁抢着道:“干爷爷,这小丫头牙尖嘴利,还歪曲咱们的道理!说咱们仗势欺人!”
墨世仁一副眼皮也抬不起来的样子,“道理如何能弯曲的了?你这小小泥鳅,莫不是逗咱家玩吧?仗势欺人这种事,岂是做得的?”
“哎呀,孙儿怎么敢呢?”小太监知道话有缺漏,连忙摆出一脸冤枉的样子,改为告状:“这丫头还攀占孙儿的大辈儿,说是孙儿的姑奶奶呢!您听听,这不是妄自乱把自己放在与您的同辈上了吗?呃……”
他急着告状,墨管事却将眼睛悄悄朝他横了一眼,吓得他连忙闭嘴。
墨管事为人老成谨慎,觉得吴喆似乎有点门道,不敢多叨扰总管大太监。
只是,跟班的干儿子小太监已将这事儿说出来了,墨管事倒是心中不慌了。无论这丫头多大的身份,还能大得过墨世仁吗?
南门孙门督也赶忙上前朝墨世仁见礼,并说出自己的职责亏欠。
孙门督还连忙作势拍着胸脯叫道:“不劳您老费心,小的这就将一干人等统统拿下!特别是这丫头,一定擒了请您老亲自审问!”
孙门督心中还误以为墨管事等人灵机突现,想将少女献于老太监玩亵。
“咱家岁数大了,见不得乱动干戈。”墨世仁随意朝对面那群人身上瞥了一眼,目光在吴喆身上一转。却突然凝在了她的腰间。
他始终像是抬不起来的眼皮,在瞧见吴喆腰上的一件物事时,猛地定住了。
眼皮颤了两下后,他确定了此物绝非误看,而是货真价实的不得了的物事……
玉佩!
组合玉佩!
镶白边的羊脂白玉,虽然是怪异的组合玉佩。但天下间独有一家可持。
旁人不识得,墨世仁作为几十年来伺候在皇上身边的第一大太监,却偏偏知道。
他不止一次见到过。护国宗们仗剑宗的宗主腰上有一块,宗门大长老和白长老也有一块,还有曾在仗剑宗的元疗殿主腰间见过一眼。
墨世仁陪齐王聊天时,曾经装作随口似的提起过。
齐王考虑涉及**,虽然不当墨世仁是外人,但仍没有讲出来。
墨世仁也不敢多问,但心中却更知道这件东西大有来头。
这四块组合玉佩还真的是有些蹊跷。
当年宗主他们五人组队时。宗主机缘巧合,在修炼自在神功时获得这一件宝物。
组合玉佩分为四块,由组队中宗门人物的宗主、大长老、茯苓长老和白长老各持其一。
茯苓长老并不喜欢玉佩,随手交给白长老,让他送给了心上人元疗殿主。
如今几十年过去,白长老与大长老又送给了吴喆。
一人独得两块,众位长老当真是对她寄望深厚。
之前吴喆在马车翻覆事故中,狼狈掉下马来。腰间皮鞭断裂,衣裳大有不整。不经意间。原本掖在丝绦内的东西就露了出来,分别是仗剑宗外门弟子腰牌和组合玉佩。
墨世仁何等人物?跺一跺脚齐都南门也颤的大角色,早就知道仗剑宗出了一位萧若瑶。
他这次出宫,就是想去仗剑宗会一会她。
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潜星女弟子的身份,那还不到如此程度。而是墨世仁作为齐王的贴身太监,被齐王派遣去亲近一下这个丫头。
齐王安排他出发时。还多说了一句:这丫头以后可能在仗剑宗擎鼎。
可惜当他赶到仗剑宗时,手下的探子却禀报他潜星女弟子萧若瑶已经出任务去了,而且是护送一位老者去齐都。
拜会白长老等人时,那白长老知道他是齐王的心腹,也不相瞒。更希望他能关照萧若瑶,便将众位长老高看她的事情讲给墨世仁。
这不是白长老嘴不严,而是想让这位总管大太监在齐都照拂一下。毕竟萧若瑶一介女子,万一被哪位混账王爷瞧上,暗地里吃了亏可麻烦大了。
这叫作萧若瑶的丫头不得了啊!有可能成为宗主衣钵传承!
墨世仁联系齐王的话语,心中推测出这种可能,连忙一路赶回齐都来。
却不凑巧,正在此处碰上了干儿子墨管事的翻车事故。
墨世仁可是最知道宗主与齐王那铁打的交情关系。别说宗主是身为国师身份,就算是宗主开口要当个王爷,齐王绝对眼睛都不眨地割出去半壁江山。
有可能继承这样宗主的衣钵,那是多可怕的丫头?以后的前途怎么能用语言形容?
见到吴喆腰间的仗剑宗腰牌,还有特别的玉佩,墨世仁心中就有了九成的估量。
再看看这丫头周围一群人噤若寒蝉的样子。而对面这小丫头,知道自己为齐国内宫大总管身份都不放在眼里,还气哼哼地随时要顶撞的样子。这种胆色哪里来的?
如此对比之下,还不好确定这位招惹麻烦的小姑娘就是萧若瑶吗?
可一想刚才事情的复述,墨世仁顿时心中火气上撞。
这个混蛋干儿子墨管事和傻瓜干孙子啊,怎么惹上她了?!
墨世仁牙关暗咬,沉着雌音嗓子低问道:“小小泥鳅,咱家再问一遍,那位姑娘竟说是你的姑奶奶?”
“没错!这姓萧的丫头胆大包天了!”跟班小太监早听到那些人称呼丫头为萧姑娘,见干爷爷重复问这句话似乎大动肝火,立刻煽风点火一般尖叫着。
墨世仁猛地抬起一脚,将这个小太监踹倒在地。
“咱家踹死你!你这个混账东西!脑壳里可是掺了齐都东门残香河的水吗?!”
这狠狠一脚,力道大得直将小太监踹了个口啃泥,而且像是踹在大仇人身上似的半点爷孙情面也不讲!
众人瞧傻了,这老太监怎么说动脚就动脚,而且踹得古怪啊。
吴喆也一时搞不明白,不过这小太监挨踹是喜闻乐见。
“呜呀——!干爷爷?您这是?”小太监跌在地上,被踹得捂着腰部痛楚莫名其妙,而且口中呜呜不清,唇角已经跌撞流血。
墨管事一瞧,连忙搀扶过去。
但他搀扶的不是小太监,而是墨世仁,并且口中急道:“干爹,您老可慢着点哎。小小泥鳅做错了事,该打,该打!等下我帮您动手,但您老可别气坏了身子。”
墨世仁在墨管事的搀扶下,过去又踹了小太监一脚,忿忿地颤抖着手指怒指着他斥道:“这位萧姑娘肯让你叫他一声姑奶奶,是你几辈子修来的天大福气!人家是何等身份?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让你喊一声姑奶奶,那都是抬举死你了!”
什么?让他叫一声姑奶奶,竟是他的福气?众人更听傻了。
吴喆社会经验有欠缺,但脑筋却是极快,听这太监如此说,顿时觉得不对。
回想刚才老太监瞧过来的眼神,她往腰间一看,顿时明白了。
是白长老和大长老送的玉佩?
他居然认识这个?
宗门弟子牌虽然能表明身份,但只是一个外门弟子的话,总管大太监还至于如此。
估计这玉佩表明我的宗门身份吧?
吴喆虽然不习惯势利眼的思维方式,但很容易理解,稍一动脑子就想明白了其中关键。
她连忙将腰牌和玉佩收回腰间丝绦内,拉着穆清雅的手一起瞧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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