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麻将的诞生盖因为最近太闲了,还有一个巧儿宗,就是为了讨蒲城郡主朱巧巧的欢心。因未来嫂子说她rì子过得无趣,徐灏灵机一动,就找家里现成的工匠jīng心制作,用的是秦王府贡献出来的六只大象牙,加上一堆翡翠玛瑙和十两金子用来镶嵌,连牌上面的字体都是鎏金的。
套用后世的名言,绝对的高端大气上档次。
为了一试效果,就让红叶她们试着玩了一次,用的是最简单的规则,太复杂的徐灏也不懂,结果效果还不错。
就是四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坐着搓麻将,感觉着实怪异,就像是焚琴煮鹤一样的煞风景。徐灏当即叫停,这两rì都没让她们碰一下。
今rì既然老太太进园子玩儿,徐灏又拿出来试着哄长辈开心,从老人家和三位太太兴致勃勃的表情来看,这玩意对于穷极无聊之人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
为了不毒害大明百姓,徐灏决定送给朱巧巧时不告诉她真正的玩法,就当成一副积木吧,有能耐就在闺阁里自个儿慢慢盖房子玩。
据说麻将乃是三宝太监郑和所创,用来供航行时船员们打发时间之用,也就是说即使徐灏敝帚自珍,二十年后麻将一样会如期问世。
一家人都在徐灏的竹园里,麻将只有一副,丫鬟们在院子里扇着风炉熏烤起美味多汁的牛肉片,红叶带着竹兰秋香晴雯三个懂规则的丫鬟,不时给坐在大厅里的长辈们细心解释,周围站着王家和刘家四位姑娘,聚jīng会神的听着每一句话。
其她姑娘散在四处,萧雨滢赤着天足和穿着木屐的徐青莲走到后堂,指着后院里的温泉,小声嘀咕了几句。
徐青莲当下笑着点头答应,一招手把正忙着给肉片涂抹佐料的弟弟唤到近前,然后徐灏就被撵了出去。
他不知人一走,王玄清把红叶拉到一边,悄声问道:“这牌哪买来的?我觉得有趣想孝敬给家里的长辈,需要多少银子?”
最近被哥哥灌了一肚子营销学的红叶眨眨秀气的眼眸,犹豫着伸出了五根青葱似的的手指。
“五百两黄金!”王玄清立刻倒吸一口凉气,不过看那又是象牙又是玛瑙,红叶的报价委实很公道了,慨然道:“一会儿我就给父亲写一封信,五百两就五百两,为了一尽孝道,再多的钱也不多。”
红叶好悬没把嘴里的小舌头给咬断,其实她的意思是五百两银子,这还觉得多了是以很是犹豫,原本打算用上好的木头等物雕琢一副麻将,这家里哪来什么大象牙?就是翡翠等稀罕物也没多少。
五百两黄金立时迷花了红叶的良心,决定不能放过这难得的赚钱机会,反正有哥哥呢,当即钱迷心窍的一口答应下来。
王玄清满意转身离去,谁知刘家两位姑娘又一起走过来,也是打听麻将的来源和价格,她们是预备长辈过寿时的寿礼,就连绿竹也红着脸凑到近前,这丫头竟然是打算送一副麻将用来讨好未来的婆婆。
这下红叶有一就有二,骄傲的又伸出五根纤细白嫩的手指头,多rì来的灌输马上有了用武之地,笑嘻嘻的说道:“此物只有我知道何处买去,而且满京城再没别的卖家,分为上品中品和下品,上品五百两黄金,中品五百两银子,下品一百两银子,你们要何种?”
刘家姐妹为难的瞅了眼桌面上的jīng致却贵重的麻将牌,彼此商议一番,最后说道:“我们积蓄不多,就要下品吧,还请妹妹好歹张罗来漂亮雅致的,可不要那粗俗不堪入目的浊物。”
“那是自然,包在我身上了。”红叶拍拍略微茁壮的小胸脯,有些挑衅的瞅着对头绿竹,“你呢,是不是也要下品?”
绿竹心疼的厉害,面上却不甘示弱的道:“哼!我是买不起上品,可是区区中品还买的起。”
“那好,你们都等着吧。”红叶嘻嘻jiān笑着走了。
绿竹哪里有那么多钱?肉疼之余突然眼眸一亮,心说张德那家伙成天想着讨好我,不如让他花钱我来示好。哼!谅他也不敢说给别人听。
且说这边悻悻的徐灏只好往外走,没走几步,赶巧有管事婆子过来,隔着老远堆起笑脸上前说道:“正要寻你呢,秦王世子亲自带人把一些妆奁送来了。老天爷,有好大一张贵重的龙凤大床,八个人抬着都费力,此外还有镶着宝石的梳妆台,妈妈我一辈子都没见过。”
“走,一起过去瞧瞧。”
觉得奇怪的徐灏当下大步朝北面走去,没想到大聘还未下呢,那边怎么就突然急起来了?等走到位于内宅北侧的院子里,果然朱尚炳被一群宦官簇拥着,背着手看着焕然一新的新房。
别看徐灏当rì发牢sāo说要任由秦王府自己尽情折腾,实则为了怕耽误时间,还是没允许把房子真的给拆了。那二位管事宦官就因地制宜,把一侧的厢房和院墙推倒了,然后修起了一座小花园,又要挖一条沟渠引活水聚成一个池子,偶然听人说起徐灏院里有温泉,就要建一座宫殿样式的温泉池子,据说还要修建几栋阁楼用来供郡主rì后避暑之用。
徐灏一听说这么大的工程?那得浪费多少的民脂民膏?不行,就是不行!总之这里是我家,就不许你们乱来。
结果宦官夜里亲自悄悄的送来了二百两银子,徐灏二话不说就给扔了出去,第二天晚上马上增加到了两千两银子,徐灏顿时犹豫了。
后来徐灏想了半天,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谁让你们又是挖沟又是兴建土木,坏了我家风水,最终以补偿徐家的名义把两千两的贿赂给笑纳了,那银子都进了徐家库房,至于你们两个太监背地里要干什么,咱们徐家什么都不知道。
这沟渠就打老太君福寿居的后面穿过去,不怪老太太受不了杂音而躲进了园子,总之一饮一啄自有因果。
那华贵的龙凤大床实在太大,进不去门,秦王府的人毫不客气的把门连带墙都给拆了,弄得到处乌烟瘴气。
朱尚炳捂着鼻子,把徐灏拉到一边,说道:“昨rì父王来信催促婚事,我准备再多派些人手过来,早一点把院子修好,一等修好马上成亲。”
徐灏琢磨了一下,看来是朱棣已经把秦王府捆到了自己这一方。催促早rì和徐家联姻,如此加上另两位姑姑,就有四家王府和徐家休戚与共,即使徐辉祖一心为公不会帮着姐夫,那也会保持中立。
这是一个好机会啊!虽说从秦王府捞到不少好处了,怪不好意思。
徐灏眨眨眼,为难的道:“你这rì夜施工,扰的全家人不得安宁,别人也还罢了,我nǎinǎi和我娘她们本来睡眠就不好,稍微有点动静就惊吓的一宿睡不着,唉!”
朱尚炳急了,问道:“那该怎么办?父王第一次交代我做事,一定得办妥了。”
徐灏安慰他:“你别着急,法子是人想出来的。这样,我把我院子给腾出来,我那里安静,让长辈们委屈几rì,我睡外面去,这样不就结了!”
朱尚炳大为感动,又觉得很是愧疚,说道:“劳烦你家长辈,实在是过意不去。有没有什么法子好歹让我补偿一下,你家又不缺金银等俗物,宫女美人什么的又不妥,令人挠头。”
“别啊!”徐灏脱口而出,我家还就缺金银和美人,您可千万别和我客气!
可叹想张嘴却真真说不出口,徐灏一声长叹,意兴珊珊的道:“你说的是。对了,来年我二哥要成亲,你这修的气派宽敞,到时不得让我二哥相比之下暗地神伤?等将来二嫂进门后,不得埋怨我家偏心?要不你再送进来一批材料,等我家自己按照这个样式,也修一个略小一点的院子。”
朱尚炳眼睛一亮,他清楚修宅子花费极大,以眼前的小院子为鉴,徐家的财力不过如此,当即笑道:“就这么定了,雇请工匠需要工钱伙食等费用,我秦王府再出些银子吧。”
呦西!兄弟你真上道,这藩王府就这么有钱?徐灏心里暗暗乍舌,却道貌岸然的摇头道:“这话说的俗气,开口讨要你家材料已经令我汗颜,岂能在要什么银子?此事就这么定了。”
说完徐灏很仗义的就要离开,可朱尚炳贵为亲王世子,花钱一向大方惯了,何况不能让人说堂堂王府做事不地道,见状思索片刻,笑道:“我还有个好主意,去年我开了一座盐矿,收入颇丰,今年寻思着再开一矿,如果你家有兴趣的话,算一股怎么样?”
已经走了几步远的徐灏闻言立马没骨气的连连后退,一转身,感动涕零的道:“你真是我知己!”
夜晚徐灏送走了意犹未尽的长辈们,瞅了眼遮挡池子用的帷幔,自动脑补了下表姐和表妹在水里时的撩人姿态。
忽然秋香过来说有宦官在外求见,徐灏一听是知己朱尚炳的人,马上迎了出去。
门外,那宦官拱手笑道:“见过公子,咱家来此是想打听一下,适才世子远远瞧见贵府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惊为天人,派小人来问问是府上哪位姑娘?”
徐灏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心说好你个表姐,眼见家里来了贵人,马上想方设法的去打了个照面。
萧雨滢果然是萧雨滢,太会善用自己的美貌了,却不知一味凭仗貌美,能不能带来幸福还是未知之数呢。
再次感谢死前之蓝的打赏,吓了一跳,笑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