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的骑兵果然和孙不易预想中的一样,沿着街道两侧朝海光寺的大门猛冲了过来,直到接近海光寺大门四百米以内的距离,才开始朝敢死队员们举枪射击。
而之前被李有福安排留守在海光寺门口的猴子,早就带着敢死队员们将那挺日军的九二式重机枪搬进了水泥制成的机枪掩体。九二式重机枪黑洞洞的枪口从掩体的射击孔内伸了出去,直指从街道两侧扑上来的鬼子。
其余的敢死队员都握着手中的stg44突击步枪,隐蔽在机枪掩体周围的沙袋后面,做好了战斗准备。两名身材高大的敢死队员也再次将手指轻轻放到了两挺‘希特勒电锯’的扳机上。
“开火!”随着孙不易的一声怒吼,从敢死队员们手中的stg44突击步枪、两挺‘希特勒电锯’以及机枪掩体内的那挺九二式重机枪的枪口中,立刻喷吐出红色的火焰。
暴雨一般的子弹从敢死队员们的枪口里射出,在海光寺门前的街道上编织成无数道密集的火网,无情的将进攻中的鬼子们罩进网内。
那两挺分别负责封锁街道两侧的‘希特勒电锯’,在发出撕裂布匹一般响声的同时,将那些距离海光寺大门四百米到六百米之间的日军士兵打的人仰马翻。往往前面的鬼子被从‘希特勒电锯’中射出的机枪子弹击中后还没躺倒在地,后面的鬼子便已经被继续飞过来的机枪子弹射穿了身体。
一时之间,进攻队形中那些冲在前面的鬼子死伤枕籍,但后面的鬼子却对此视而不见,仍旧悍不畏死的继续朝敢死队坚守的工事发起疯狂的进攻。几个鬼子骑兵军官甚至拔出挂在腰间的三二式骑兵军刀,将自己的军帽挑在刀尖上,举着军刀嚎叫着带头冲锋,继续向海光寺的大门冲去。
不过鬼子所有的努力,都在‘希特勒电锯’这款被公认为二战中射速最快的通用机枪面前化成了泡影。‘希特勒电锯’以其每分钟一千五百发子弹的惊人射速,将进攻队列中的鬼子打的血肉横飞!
海光寺门外那条笔直的大街上,原本在街道两侧路灯昏暗光亮的照射下满是淡金色斑驳的路面,已经被大片日军士兵的尸体所覆盖。虽然剩下的鬼子仍旧踩着地上自己同伴的尸体,深一脚浅一脚的继续冲锋,但是在战斗打响后整整七分钟的时间里,仍旧没有一个鬼子能越过横放在海光寺大门外三百米处的一段木栅。
两名手握‘希特勒电锯’持续射击的二十九军老兵,此时才深刻体会到自己手中这款其貌不扬的通用机枪巨大的威力。和捷克式轻机枪射击时需要点射、而且还要留下数量不等的几发子弹不打,以便提前更换弹匣让对方摸不准机枪的射击间隙相比,被称为‘希特勒电锯’的这款通用机枪则完全无需考虑上述任何问题。
这款使用弹链供应子弹的机枪,除了将子弹全部打光,或者机枪的枪管因为连续高速的射击而发热损坏不能使用之外,没有弹匣需要更换、没有射击间隙,也没有人可以在其惊人的火力下生还。
“八嘎!对面工事里的支那人到底使用的是什么型号的机枪!”日军骑兵队的指挥官野口钦一少佐眼看着自己的部下被一排一排的打倒在地,不禁破口大骂。负责指挥增援天津火车东站行动的萱高大佐在自己向海光寺出发前就下了死命令,如果不能缠住攻击海光寺司令部的敌人,那自己这个少佐就算当到头了。
可要是这么个打法,就算把自己手下这支五百人的骑兵队全都赔进去,只怕连海光寺的大门都还摸不到。就在野口钦一少佐心里发狠,准备将手中的预备队也全部投入战斗,向敌人发起一次猪突式的进攻时,对面阵地上那两挺将子弹打得如同下雨一般的机枪却突然停止了射击。
“怎么他妈的不打了!”躲在沙袋后面的猴子朝手握‘希特勒电锯’的机枪手大声吼道,“继续射击!把那些小鬼子都干倒在路上!”
“没子弹了。”回答猴子的人不是操纵‘希特勒电锯’的射手,而是刚刚从海光寺门外靠右侧那段工事中跑到猴子身边的孙不易。“能打这一会,已经是我们可以携带弹药量的极限了。不过对付剩下的鬼子,我们的援军已经足够用了!”
“援军?”猴子闻言不由得一愣,现在海光寺里不是只剩下自己和指挥官这一支队伍了吗?哪来的援军?
孙不易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笑着对猴子说道,“你就看着吧!告诉弟兄们,等咱们的援军冲出去的时候,就开始突围!”
“他们的机枪没子弹了!”野口钦一少佐发现对面阵地上的火力一下子减弱了一大半之后,猛的拔出挂在腰间的三二式骑兵军刀,欣喜若狂的高声喊道,“上马!上马!全体出击!踩碎那些支那人的脑袋!”
骑兵队剩下的两百余名鬼子骑兵,纷纷重新跨上战马,收起手中的三八式骑枪,换上了三二式骑兵军刀。野口钦一少佐自己也飞身越上战马,脸上满是一副不可一世的得意样子。
早先被自己派出去对海光寺进行试探攻击的四十名骑兵,就是被对面阵地上那种毫无射击间隙的机枪连人带马打倒在地的。那种射击时发出撕裂布匹一般声响的机枪简直就是骑兵的噩梦,不管是战马还是战马上的骑兵,都在对面机枪喷吐出的火焰中被打的支离破碎。无奈之下野口钦一少佐才不得不命令骑兵队的士兵们下马开始和敌人对射。
眼下虽然对面敌人阵地上还有一挺九二式重机枪和为数不少的冲锋枪,不过少了那两挺射速快得骇人的机枪压制,八百米的冲锋距离,野口钦一少佐相信自己率领的骑兵还是有绝对把握可以冲过去的。虽然进攻的路上损失肯定不小,但只要冲进对方的工事,那么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了!
正在野口钦一少佐准备带领所有骑兵向海光寺发起进攻的当口,海光寺门口那扇原本被关的严严实实的黑漆大门突然被人向外缓缓推开。紧接着,两具安放在海光寺门外水泥机枪掩体旁边的大功率探照灯被瞬间点亮,两束强光从探照灯的灯头内直射而出,直插天际。
“纳尼?”眼前的情景让野口钦一少佐脸上露出了一副嘲讽的神色。支那人这是想用探照灯发出的强光刺激自己骑兵们座下的战马吗?马匹突然遭遇到强光的刺激确实会受惊,但那是相对普通的马匹而言!自己手下骑兵们使用的战马可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加之战马上骑兵的控制,想让自己的战马受惊可不容易!
但紧随其后发生的事情却让野口钦一少佐脸上嘲讽的神色变成了惊恐与愤怒。那两具大功率的探照灯并没有将发出的光线射向野口钦一少佐指挥的骑兵队,而是调头向海光寺的大门内直射了过去。
海光寺的大门内一时间被探照灯发出的光线照的雪亮。随着一阵阵嘶鸣,几百匹受惊的军马从海光寺大门内蜂拥而出!沿着海光寺大门前那条笔直的长街,朝野口钦一少佐的骑兵队直冲了过去。
“八嘎!是司令部里面的炮兵挽马和辎重驮马!”野口钦一少佐的口中发出野猪一般的嚎叫,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麾下的骑兵队被发了疯一般冲出海光寺的马群撞的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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