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铁皮把辉仔的左手带去了一小块肉,辉仔没说什么,只是对铁片把他的衣服弄破很是气愤,骂骂咧咧的站起来,男人嘛要体面的,穿破衣服算球啊。刀子没受伤,一站起来先惦记着给了小区干部几枪,最后才想起老板,跑了过来。
爆炸没有响起的时候,雷动的神经蹦的紧紧的,就像挂着重物的封箱胶带,摇摇yù坠的看似要断了还是坚持着。过了这个jǐng戒点就出了包围圈,基本上算就安全了,难道他要长期潜伏,没有必要吧,飞龙会不是同盟会;那么现在就是最后的时刻,来吧,快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哄!”
巨大的爆炸声中,亮子魁梧的身子扑了过来,带着漫天的灰尘。雷动笑了,他终于出手了。
亮子拔出自己退伍后一直带在身边,老连长送的LHR格斗匕首,用力的刺向雷动的胸膛。也许一起待的时间有点久了,有点怕看到鲜血淋漓的雷动,只是用尽全力机械的连捅了三四刀,甚至不敢在动刀的时候看他的脸,当然更不敢盯着雷动的眼睛,怕见到他露出疑惑的目光。可是他笑什么?
雷动看着露出疑惑的目光的亮子,扬了扬刚刚在亮子身上开了两枪的九二式,好心的问道;“他们怎么没给你穿防弹衣,出门的时候他们还给了我一件,真小气,自己人也不给。”
“你!”亮子觉得枪伤也没有雷动的话来的痛,“你是什么时候发觉我是卧底的?”
“有空再告诉你。”雷动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你的任务是什么,能说吗?”
“我接到的命令是自行判断,如果你能逃走就在最后关头击毙你,反之能不出手就不出手,组织上还要求我去收拢飞龙会的残余,我不能提前暴露。”亮子停顿了下来,咳嗽了几声,伴随着话语嘴角慢慢的流出血来,“告诉我好吗?你怎么发现的?”声音越来越弱,头一歪,死了。
雷动在辉仔他们的帮助下爬了出来,刚才太惊险了,雷动现在还浑身发软,从亮子手上扣下刚才要杀自己的匕首,拿在自己手上试了试,:“刀是杀人的刀,可惜了。”
“老板你受伤了。”刀子指着雷动的腹部说道,看到雷动身上的伤,也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亮子也是一个卧底。
外衣上有三四道口子,其中一道已经渗出血来了。雷动没时间去理会,接过辉仔刚刚在亮子尸体上搜出的匕首外套,“我们走,先弄辆车离开这里。”
半个小时后,市区的一间药房里。雷动低声的吩咐着,“你们连夜赶回长洲,刀子去新洲、辉仔去丽金,估计现在那边开始抓人了,出了卧底集合点也会暴露,先想办法通知他们不要去集合点,电话雇人打,能联系几个就几个,最迟明天下午就撤,要不你们也折进去。”
“哪我们去哪呢?怎么联系?”辉仔收拾着要给雷动带的药品,刚才刀子给雷动缝合了伤口。
“你们去山城,两拨人要分开住,暗地里照应着,把以前的电话号码丢了,银行卡晚上能取多少取多少,以后先不用了,身份证先弄新的用。到了山城你们自己找事做先活下来,不能碰黑的,记住没?”雷动感觉说的太多伤口比以前痛了,“我会在报纸上登寻人启示的,找小时候的小伙伴,你们一看就会明白的。”
“老板,大哥他们要不要联系?”刀子想了想还是问了。
“堂口里组长以上的你们都不许接触,他们是雷子重点盯着,他们我来想办法。”雷动还觉的自己头晕想睡觉,这是失血造成的,赶忙喝了几口葡糖糖,指了指一大堆自己和刀子他们的衣服,“放点钱在那。”
辉仔本来想烧了这里的,扰扰头疑惑的问,“这些东西都在,店主不会报jǐng吗?”
雷动看见那堆衣服上那件惹眼的防刺服就来气,“不用管他,店主人想自己找麻烦我们不管。妈的,有些店是坑爹,害的我挨了一刀,以后不把他店给砸了,老子不姓雷,还皇冠呢,我送他几顶帽子还都带彩的。”
十几分钟后,雷动再次换了衣服,爬上了一辆彪马车,现在他是一个跑运输的长途菜贩子,他将连夜运菜去福沙,原来的司机已经友好的答应,明天下午自己坐车去福沙取车,就高兴的拿着钱晕过去了。看着远处天边的红光,雷动自言自语道,“下一次,等我回来,我来当导演。这次我不陪你玩了。”
李天华感觉自己就是导演,夜视仪里包抄围捕、步步紧逼、章法有度的部队,很是让他欣慰。几个不相关联的部门短时间内让他捏合成了一个拳头,还是分工协作、配合有力的。“哄”的一声爆炸声打乱了他的思绪。
“报告,码头方向集装箱船发生爆炸。”观测点的人员报告,李天华也看到了,眉头已开始皱起来。
“报告,仓库外围受到不明身份武装人员攻击,人数不祥,目前未发现重武器。”一个武jǐng上尉进来报告情况。
“命令:武jǐng部队出动坚决把外围人员肃清,特jǐng、防暴jǐng察加紧清剿六号仓库,告诉特jǐng支队让他们派最好的狙击手上,不要藏着捏着。”李天华很是镇定,颇有点‘胸有惊雷脸如平湖’的感觉。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武jǐng部队很快的将外围武装分子的嚣张气焰压下去,当场击毙的击毙、投降的投降、无一漏网。仓库里,成群的抵抗已看不见了,特jǐng、防暴jǐng察都拼命的往码头方向跑,大局已成,只要抓住或者击毙王铁涛和雷动这样的匪首,任务就胜利完成了。“哄!”一次巨大的爆炸发生在仓库门口方向,伸缩式的感应大门,向前移了六七米,如同吐出去收不回来的儿童玩具一样,耷拉在那里。紧接着仓库里也传来了爆炸声,就像过年放鞭炮一样,爆炸一个接着一个。李天华的心仿佛给高速前行的火车碾了一般,一节车厢又一节车厢又一节车厢,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许晓婉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报告,“在海上发现王铁涛,他试图逃往外海。”
“他逃不了,命令海关缉私艇不惜一切代价拦截他们,请求海军支援。”李天华的神情有点咬牙切齿了。
“是。”许晓婉的话音刚落,一阵比前几次加起来都要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整幢楼都摇晃起来,集装箱船整个爆炸了。
刚刚好不容易爬到顶楼的海大川看着燃烧着的仓库、码头,半天憋出一句话来,“我要回家。”
李天华远远看着漫天大火红了半边天的码头,歇斯底里的叫道,“抓,给我把王铁涛抓回来,一定要抓回来!”
老陈手捧着防弹衣上来,“报告,目标没有穿带有定位器的防弹衣,目前无法追踪。”
“跳梁小丑,不必管他,有的是方法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李天华还是很有见识,“目前最要紧的是抓住王铁涛,还有立即疏散现场的群众,保护群众的生命财产。你马上联系消防、电力等相关部门。”
许晓婉没有看应声而去的老陈,而是打量着防弹衣和瘫坐在那看烟火的海大川若有所思。
“报告,海关缉私艇海上围捕计划失败,匪首王铁涛已进入外海,海关请示下一步行动。”消息一个接着一个,“海军转来其编号766号护卫艇报告,对海搜索发现三艘高速艇,是否进行拦截。”
“船好多啊,有了接应也好,正好一网打尽,通知海军的同志,该团伙穷凶极饿,对人民犯下滔天的罪行,罄竹难书,让他们务必小心谨慎,请他们考虑先发制人的可能xìng,打掉歹徒的嚣张气焰。”李天华刚说完,又接到报告。海关报告来接应王铁涛快艇的船上疑似有火箭筒发shè器,海关一艘缉私艇尾舵受创。“不早汇报,让人跑了才说,推卸责任倒是本事,都已经挨炸了还疑似,把这份混蛋报告也转发给海军。先发报告再发我们的通知。”
十分钟,二十分钟,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福沙省的报告先期到底,任务初步完成。江港省其他地区报告,江港省副省长王方国在家中被国家纪委宣布双规并带走;原全国人大代表、江港鸿运集团公司法人、董事长王铁chūn在家中被正式逮捕;原江东市公安局副局长王铁涛在逃,其走私犯罪团伙骨干‘豺狼虎豹’四人全部在逃。长洲省消息,带有黑社会xìng质的犯罪团伙主犯全部在逃,无一入网。
李天华紧捏着看了三遍了的汇总,“海军方面有消息了吗?外围各交通要道检查站有情况吗?”
“报告,海军没有消息通知。各检查站抓获各类逃犯六批次共九名犯罪嫌疑人。”许晓婉把情况汇总了一下。
时间过的真慢,李天华觉的度rì如年这个成语不是很好,不能准确的表述他目前在煎熬的心情,度分如年或度秒如年才可以稍稍贴近他此刻的心情。
“报告,海军的通报。”女少尉的声音僵硬,还带着某些不安定的因素,见李天华没有反应,接着念道,“我海军编号766号护卫艇已失去联系,现我部已派537舰艇编队前往出事海域。”
李天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完了!”
女少尉看了看电报纪录,肯定的回答,“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