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敬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仿佛是做了一个美丽的梦一样,梦里的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也想不起来。
当程敬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一个女孩在照顾着自己,正拿毛巾擦拭着他的额头,那种cháo湿而凉凉的感觉让他异常舒适。
“我在哪里?”程敬睁开眼睛之后第一件事就是问清楚这个地方,他很明显感觉到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家。
那女孩笑了笑,之后便打开房门大喊:“喂!这家伙醒了!”
当那女孩喊完了之后,张挺和孔垂信才进来,看到已经睁开眼睛的程敬,孔垂信高兴地说:“你没事就好,那麻醉剂的药效还是挺强的,你居然睡了两夜一天。”
“这是你家?”程敬问孔垂信。
“是,不过这是我在燕南市租的房子。”孔垂信说完之后将那个女孩拉了过来,对程敬介绍说:“忘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妹妹孔垂怜,我们是龙凤胎。”
“你干嘛非得强调我跟你是龙凤胎,我们哪点像了啊。还有,别总说我是你妹妹,只不过就是当初医生顺手把你先揪出来而已!”孔垂怜的xìng格非常欢快,开朗得让人想一直听她讲话。
程敬看着眼前的女孩,相比起孔垂信来说,她基本上可以算是一个正常人类,一件背带牛仔裤套在米黄sè的T恤衫外面,细长的眼睛让人容易联想到柳叶,没事喜欢做各种古怪的动作来自拍,可爱之中带着一些调皮。
“我妹妹是来燕南看望我的,下午她就回家了。”
“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别叫我妹妹!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叫我姐姐!谁规定我必须要比你小!你这个老古董!”孔垂怜对自己的哥哥一点都不礼貌,不过看样子孔垂信已经习惯了,所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笑而已。
程敬从床上下来之后,便想要看看孔垂信租住的房子,当他走出房间门之后才发现孔垂信居然住在一个相当大的别墅里。
这间别墅比程敬他们住的那栋要大很多,可是并没有摆多少家具。
在别墅一楼的大厅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民族乐器,据孔垂信说这些乐器都是从chūn秋时就流传的。
如果孔垂信只是喜欢音乐的话可就错了,程敬偶然走到他的书房里,发现了一大堆各种各样的文言文书籍,那种随便看一行就可以让自己头疼一天的书,孔垂信这里居然有满满一屋子。
“你不是学的理科吗?”程敬好奇地问,既然有这么多的古文书,再加上孔垂信这身打扮,那应该是喜欢文科才对,可他分明记得在钻石中学孔垂信报的理科。
这时候孔垂怜嘲笑地哼了一声:“呵,你跟他较真?估计你认识他还不久吧,人家自称已经把所有的古文献都看遍了,高中的文科他号称十岁以前就自学完毕,所以只能去学理科喽。”
听到自己妹妹的嘲笑,孔垂信不以为然,很自豪地说:“是的,从诸子百家到二十四史,从诗词格律到散文小说,不管是中文的还是外文的……”
“停,我知道了!”程敬知道孔垂信又要滔滔不绝,他现在可是害怕这位大仙了,绝对能用语言把你弄疯。
“咯咯咯。”孔垂怜一看到程敬这样子便捂嘴笑,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哥哥是什么样子的人,程敬能有这种反应绝对正常。
继续在孔垂信的家转悠,他家别墅后面的小花园被他改造成了一个shè击训练场,看到上面的弹孔就知道每天都会有人在这里刻苦训练枪法。
孔垂怜倒是挺自来熟的,她走到程敬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喂,被杀手追杀好不好玩啊,下次有这么刺激的事情也叫上我,我的枪法也不比我哥哥差,但是我告诉你哦,我肯定会杀死他们的,绝不会像那个老古董一样。”
程敬现在是越来越奇怪这孔垂信和他的妹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为什么跟自己岁数一般大,居然这么能闹,而且也可以看得出来他们俩是富二代。
抱着好奇的心思,程敬用摇一摇的声音识别来测了一下孔垂信的信息,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惊呆了。
“孔垂信,孔子第七十九代嫡孙,山东至圣市人,有龙凤胎妹妹孔垂怜,父亲孔维青为现任孔氏家主,而该家族习惯称家主为衍圣公,孔氏为华夏十大望族之一,以人文教育产业为主,几乎全国与文化有关的产业都有孔家涉猎,家族资产不可测。”
看到孔垂信的信息之后,程敬目瞪口呆,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跟孔子的第七十九代嫡孙成为朋友了,而且看这样子,过几年之后孔家下一任的家主就是他了。
程敬的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不适应,但是他心里却想,这样一个大家族的少爷,而且还是唯一的继承人,居然每天不遗余力地去给人讲仁道,去夜市给人弹奏古琴,不管对方听不听他都要讲,不管对方理解不理解他都想要去教化。
当张挺把那晚孔垂信所说的君子六艺讲了一遍之后,程敬更觉得孔垂信是一个只能存在于古代的人,现代哪还有如他一样对自己这么严格的人,可偏偏这个人还是一个善人,善良得就跟传说中的人物一样。
“谢谢你救了我,这次算我欠下你的。”程敬也知道如果自己被杀盟带走的话会有意想不到的后果。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不能见死不救。但是真正救下你的人不是我,而是一个使用匕首并且身手相当了得的女人,看样子也像是一个杀手。”
杀手?而且还是身手了得,那应该是居薇无疑了,程敬知道海棠和铁槐当时根本就顾不上自己,也只能是居薇突然出现。
“对了……垂信,有空你教我练枪吧。”程敬已经见识过孔垂信那神乎其神的枪法,于是自己也想要学学。
“不教,你有保镖。”孔垂信很干脆就拒绝了,拒绝还不够,而后又说:“你和张挺我都不教,省得你们枪法jīng准了之后会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