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飞机上走下来之后程敬等人就要去香港机场的海关,尽管香港在领土上属于国内,可是除了名义上以外,这里对于国人一切都跟出国差不了太多,因为并不是每一个内地人都可以随时随地进入香港。
“来自己国家的领土还要签证,我真不知道这种奇葩的规定是怎么制定出来的。”程敬不免唠叨了一句,因为他们并没有出国,可是他们要过海关很显然是出国才需要进行的程序。
“港怂就是这样,不管是回归前还是回归后,总觉得自己比内地人高一等。”张挺也在意大利认识过几个香港人,尽管大家有那种血浓于水的感情,可是在心里依旧有一些瞧不起的意思。
张挺口中所称的那港怂二字也是具有侮辱性的称呼,张挺永远都是这样一个人,在你还没有看不起他之前他已经开始看不起你,艺术家最严重的缺点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体现。
可是毕竟这种情况是程敬和张挺都解决不了的,他们除了要排队过海关等待盖章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张挺先出海关,那审查员好像是故意刁难一样,没有说中文而是用英文开口:“你来香港的目的是什么?你的包裹里有没有违禁品?你准备逗留多少天?”
一听到是英文,张挺的火更大,因为在他眼前的审查员并不是白人,而是一个跟自己长得差不多的黄种面孔。
“你是不是觉得说英文很高级?”(英)张挺反问。
“你不知道在欧洲法语是更高级的语言吗?”(法)张挺换着语言开始问。
“在欧洲说英语一般情况下是乡下人的象征。”(意)张挺说出了自己的第二母语。
“是不是因为你被殖民习惯了所以喜欢做奴才了?”(德)
“还是说你觉得乡下人的语言更能衬托你的身份?”最后这句话张挺是用汉语说出来的,当他说完的时候那个审查员已经有些不好意思了。
有些香港人总是觉得只有老外才是值得尊敬的,可是当张挺用各种语言秀一下的时候他们才现眼前的人是不得不被自己尊敬的。
张挺在意大利待了那么长时间,他会的语言自然不只有意大利语,事实上他其他的语言要说出来连交流都有些困难,不过忽悠这个只会英语的审查员已经足够。
“先生……没事了。”审查员也知道张挺不可能带违禁品,他原本只是看到内地人想要故意刁难一下而已,没想到遇到硬茬了,想来会这么多语言的人也应该是自己惹不起的人,所以便没有多说就放行了。
张挺后面要出关的人就是程敬了,而在程敬身后不远处还有那对情侣男女,那个男的正在打电话,好像是要纠集自己已经联系好的人过来,而在这之前他会一直跟着程敬的。
由于看到刚才那审查员对张挺的态度,程敬已经觉得自己似乎也要被刁难一下,倘若被刁难的话他绝对会好好地赏其一巴掌,让这人清楚清楚自己脚下的领土不是外国。
没想到这审查员看了程敬的护照之后直接盖章就放行,连问都没有多问一句,同时还非常恭敬地说:“程先生请慢走。”
程敬还挺纳闷为什么这人不刁难自己,不过看到铁槐和海棠也没有被刁难他大概就理解了,应该是由于特工的原因而使得对方不敢找自己麻烦。
这时候一直跟着程敬的那情侣很显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们也不是第一次来香港了,哪里见过这么快就出关的内地人,瞬间以为海关对签证的审查放松了,于是也赶紧跑上去要抓紧时间盖章。
“你来香港的目的是什么?你的包裹里有没有违禁品?你准备逗留多少天?”审查官恢复了之前较为冷漠的面孔,并没有给这人立即放行。
看着程敬越走越远,马上就要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这人着急地喊着:“为什么那人可以马上出关!他拿着的也是内地护照!为什么他可以!”
“对不起,那位先生的护照有全世界18o个国家和地区的免签待遇,有7o个国家和地区的刑事豁免权,同时他的护照还有香港和澳门的永久居留权。而你没有,请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审查员一副公事公办地样子。
程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护照这么值钱,由于护照是吴署办的,所以这些免签证的待遇也都是吴署搞出来的,他不管是伪造还是真的通过关系去搞,这些待遇对于他的部门来说都是小意思,如果特工部门连这种事情都做不到的话还怎么派人去国外执行任务。
那男人听到审查员这么说,更是气急败坏,他现在想跟踪都跟踪不了,外面叫来的兄弟们都白费了,因为并没有人知道程敬一行人此时走到了什么地方。
然而在程敬走出机场的时候,还有另一个人也在注意着他的行踪,就是飞机上一直对他很担忧的空姐黄依情。
黄依情把飞机上的客人都送下飞机之后她赶紧跟自己的乘务长请了假,然后以极快的度从停机坪跑到海关,由于她有空乘人员证件,所以可以从其他不设防的通道出去,可是在海关的时候她现那对情侣还在,而程敬已经不见了。
又从海关这里跑到机场外面,依旧没有看到程敬的身影,她只是害怕程敬被打,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驱使着她非得要以这种方式跑出来看程敬的情况,可是她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响起:看不到他的情况我不放心。
原本黄依情没有必要再管下去,偏偏她心里就是不放心,可是直到看见从机场走出来准备换乘汽车轻轨的人山人海,黄依情就算是不放心也没有办法了,毕竟她也没有一直跟踪程敬,最后她也只能无奈地失落离开,继续去做自己的工作。
“程敬,张挺,你们好。我是门萨俱乐部的接待员,特地来机场迎接二位,我叫韩远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