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要干他们在几百年后办得事情了,什么?侵略?姥姥!他们也敢?!想想看,如今鬼子和你最接近的产品是什么?最没有节操的那种。
“海上生涯元不像那些酸腐的文人写的那些狗屁不通的小说那样浪漫,!想想看,你在一条小船上,要和几十个身上散发着恶臭的粗鲁男人一起吃着那些乞丐都不愿意吃的猪狗食,闻着彼此身上的臭脚丫子味睡着,每天看着一样的天,一样的海,和风浪,海盗,鲨鱼,败血病搏斗!”
“这个时候,突然一片陆地如同神话一样出现在你眼前,一个港口,一个繁荣的港口仿佛是海妖的魔法一样出现在你面前,这个港口,拥有着巨大的码头,在海面上停泊的船只桅杆好像树林一样茂密,船帆就如同天上的云彩一样多,日本人,中国人,吕宋人,暹罗人,葡萄牙人,西班牙人,被这里巨大的灯塔吸引过来,在这里进行着各式各样的交易,卖出自己的货物,买到自己需要的货物,得到相应的补给,这就是鸿基港。当然,你得缴纳可观的税款。”一位西班牙的海军上尉写给家里情妇的信,随信寄去的还有一匹绸缎。
这里就是大将军的主城?!!!
古贺一雄的口水将前襟都打湿了,也顾不得去擦。
将这一行人安顿在了商埠的迎宾馆,招呼人负责照顾他们的起居饮食,(其实就是看起来!)莫钰立刻飞马入城去向负责河静府一干事务的李沛霖、福伯等人禀报。
这样的街市,原来只是市町?看着迎宾馆外面热闹的街道,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在人群中,你可以看到有汉人,汉人打扮的苗人,景颇人,摆夷人,以及那些依旧是断发纹身的土人,甚至还有几个南蛮人,金发蓝眼的,煞是抢眼。
不过,似乎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同胞。
方圆似乎有几十里的地区,几乎就是一个巨大的市场,七八条宽阔的街道,两侧是各式各样的店铺,店铺的门前挂着自己的招牌和幌子,向往来的人们宣扬着自己的商品或者是服务。
古贺按照美浓守大人的吩咐,和同僚们数了数一条街道上的买卖铺户,居然就有二三百家之多!卖绸缎的,卖粮食的,卖油盐酱醋的,卖农具的,卖酒的,还有那些各式各样的酒楼,饭馆,饭铺,让人感觉一阵阵的眼花缭乱,甚至是头晕目眩。想来,天堂也不过是如此了吧?当年太阁大人,一心想要宁波养老,可是,估计宁波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这么多的商铺,里面该有多少货物、财富啊!要是能够像老人们传说的那样,进去大大的抢掠一番,是不是这一辈子,还有儿子、孙子的花销都可以挣到了?古贺一雄脑子里突然有了这个想法,不过,看了看街道上不时可以看到的那些手执长矛,腰间悬挂着细绳,被称为巡检的家伙,他的心就往下一沉,远处城头上那些清晰可见的大炮,更是打消了他的这个念头,想在这里打劫,还不如说想去抢劫将军大人的府邸!
听迎宾馆的人讲,如今在河静府的人,就有一万多户之多,这还不算那些个在历次战争中被俘的官奴,还有那些没有户籍的土人,往来做生意的商人。人口是没有江户城多,但是,从商业的繁荣程度、生产力、城市的防御力、攻击力什么的绝对远胜江户,至于岛津家的鹿儿岛,呵呵,桦山久高和古贺一雄们几乎第一时间将这座城池同小村庄画上了等号。
带着一番兴奋、幸福,惶惑,在用过了一顿更为丰盛的晚饭后,桦山久高等来了他期盼的好消息。
“我家负责河静事务的长史李沛霖大人,明早召见你。”
汉元商号的办公地点设在河静的财神庙后身。
起初,守汉将这里设为商号的办公地点,主要是为了节省开支,不愿意在大兴土木花费钱粮的去修建商号。但是,随着商号买卖的越发兴盛,从股东到掌柜,乃至到底下的伙计,一致认为,商号的生意火爆,除了主公大人的福泽之外,便是财神老爷的眷顾,于是虽然商号的生意好的一塌糊涂,修建总号的事情,却没有人提起,人们都不愿意搬走。
今天,留守河静的长史李沛霖大人,便要在这里,同桦山久高会谈。
在财神庙门前值班的门丁,很是得意的看了看通往后院的那扇大门,门口高高的悬挂着一副对联,或者是汉元商号的信条。
“不掠夺,不威胁,和气生财;做生意,做开发,共同富裕。”
今天,留守大人,便要在这里,接见三批客人。
作为负责李守汉地盘上的民政、钱粮、兵马征集、训练、鼓励农桑,抚育移民等诸多事务的李沛霖,他充分体会到了当年的萧何、刘文静,本朝的李善长、刘基、姚广孝等诸多先贤的感受。
用一句守汉那里听来的话,痛并快乐着。
每日里,四更天便要起床开始一天的工作,前线大军所需要的兵器、火药、钱粮、军装,后运伤兵的治疗、安抚,阵亡将士的抚恤。从闽粤地区来的流民、移民的隔离、安置,发给口粮,借给工具,种子,租借耕牛,等等诸般事物,令他每日里忙碌不停。
但是,这些,都是可以靠钱粮来解决的,而主公府库之中,最为不缺的,便是钱粮。
令人头痛的是别的事物。
在决定出兵南征前,李守汉和匠师协会的人,经过一番琢磨,搞出来了一台机器,在别人眼里,只不过是一台纺纱织布的机器而已,但是,在李守汉眼中,却是另外的一番情景。
这是一台介乎于珍妮机和足踏多锭纺车之间的机械。
本来守汉很是无耻的想搞出来珍妮机,但是,痛苦的发现,根本就无法完全这台机械的,因为资料实在是太少。不过,在匠师协会的几位工匠的努力下,人们竟然搞出来了,这台机械。
“就叫秀儿机吧!”守汉连名字的命名都要剽窃别人的,他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李沛霆。这句话,让李家兄弟兴奋不已,几年下来,秀秀已经越发的出落了,小姑娘完全继承了母亲的美丽。这句话,让李家兄弟越发的觉得,自己同守汉的利益绑的更加紧密了。
很快,便在凌正、冯默峰等人的主持下,制造出来了二百台秀儿机,按照匠师协会和汉元商号诸人的意思,还要继续制造,但是却被守汉制止了。“造出来先试用一下,觉得好,大家再大举制造。”
结果,在主公提出的一套生产模式下,人们惊讶的发现,在所谓的集约化、标准化、流水线环境下,一台秀儿机,一天,可以生产出将近十匹布!这还是在李守汉要求不能让织工太累,有所谓的两茶一歇的情形下的产量。
“此物一出,江南,杭嘉湖、苏松太的织户们,从此无噍类矣!”
粗粗的算了一下,就算是在苏松地区的织户们,五口之家手脚忙碌的忙个不停,每天也只可以织出来一匹布,但是,一台秀儿机,一天如果满负荷,换人不换机的一直干下去的话,一天应该至少可以生产十二匹布。
眼下的这二百台秀儿机,便是相当于将近三千台江南时下通行的织机了!
股东和掌柜们的眼睛看到的秀儿机,织的不是布,而是一根一根的金条。
在最初的惊喜之后,李沛霖就敏锐的发现了一个问题。
查阅了户籍清册之后,李沛霖写信给在前线的李守汉。
“职下查我南中军所属汉苗夷傜诸部,截止于本年三月初五,丁壮男女约有七十余万户,人口四百余万。然,数百台织机,一日即可有二千匹棉布出产,一月即六万余,职下恐用谷贱伤农之虞。。。。。”
李沛霖显然是无法说出市场供给和市场饱和等词汇的,但是,他的脑子里显然已经有了这个概念。
于是,守汉咬着牙,将心里恨得牙根儿痒痒的岛津家的美浓守桦山久高,打发给了李沛霖。
门口把门的门丁自然不知道这里面的许多事情,他只是看到了商号里的掌柜们一个个兴冲冲的来了。那个负责船务的张小麒更是咧着大嘴笑个不停。
不多久,一辆漂亮的马车就载着客人到了。
“丢那妈!果然是倭寇!”看着几乎还没有包着白铜的车辕高的美浓守,门丁在心里鄙夷了一句。
大约一个时辰过后,美浓守大人脸上阴晴不定的走了出来,身后随行的武士们,怀里抱着大包小包的样品、礼物,一个个喜笑颜开。
短暂的会谈,因为有了李守汉之前的允诺,进行的异常顺利。
南中军向岛津家出售棉布、大米,南中铠甲,包括那种竹甲,刀枪,还有武士们头一次见到的各类罐头,猪肉的,鸡肉的,鸭肉的,鱼肉的,腌腊的各类肉制品,等等,几乎是南中目前出产的一切。一旦运到萨摩和九州,岛津家和他桦山久高都可以获得丰厚的利润。
作为交换条件,岛津家在请示过家主后,放弃琉球的一切权益,转交给河静的讨逆总统官将军府。
同时,负责帮助河静商号收购赤铜、硫磺、倭铅(锌)等日本特别是九州特产。除此之外,还有岛津家属地的许多不值钱的东西,
干货(鲣鱼、鰯鱼、牡蛎)、俵物、紫根、茜草等等。
但是,看着自己用了官印的那份契约。美浓守又皱起了眉头。
价格,在南中这里来看也不算贵,一匹棉布两枚金判而已,一箱十二合装的猪肉罐头,也只卖一两银子,但是,却无一例外的要求,现金交易。
岛津家有多少金银,他还是多少有所了解的,一旦贸易开始的话,岛津家几乎无法支付这些商品的货款。
为了缴纳第一期贸易商品的定金,他美浓守大人将此次携带的一千枚金判全部给了汉元商号的那些商人们,如今,他是一个彻底一文不名的穷光蛋了。
从擦得雪亮的白铜车辕的反光里,古贺一雄发现了美浓守的神情,“大人,其实,我们似乎有别的方式可以解决这个难题。”
“大人一向教诲我们,作为一个武士,要仔细的观察周围的环境,不管是在战场还是在别的什么所在。”在车厢里,那个漂亮的小姓略带有一丝醋意的看着在桦山久高脚下匍匐着的古贺一雄,看着他高高撅起的身躯,不乏恶意的想着,这个满脸胡子的家伙,难道被家主大人看中了?
“小臣在街头仔细的看了一番,发现,在街头的汉人中,绝大多数都是年轻精壮的男人,而相应的女人却是不到一成,大人,我们可以这样做,。。。。。。”
被人毁誉参半的古贺一雄,就此迈出了他人生关键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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