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云一脸尴尬。想不到自己这点小把戏叶芽早就看破了。
“那是一本特斯拉的笔记。”陈子云一脸尴尬,讪讪说道:“只是记载了一些科学上的理论和特斯拉的生平,对你没什么用处。”陈子云的解释显然没有什么作用,叶芽对着他冷哼了一声,伸手说道:“拿来!”
陈子云无奈,只得拿出了特斯拉的笔记,交给了叶芽。不过陈子云却偷偷瞄了禅十七一眼。笔记是从石洞里找到的,而石洞却是禅十七的地盘,换句话来说,这应该属于禅十七的东西。
不过禅十七却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陈子云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心中也隐约有些奇怪。按道理,禅十七在石洞里面那么久,这些尸体上有什么东西,估计她早就翻过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她怎么可能任凭它在尸体身上腐烂。不过这个念头也是从陈子云的心里一闪而过,禅十七身上的谜团实在太多,这只是最不起眼的小问题了。
有了特斯拉的笔记作为交换筹码。叶芽也很爽快地拿出了一卷破旧桦树皮整理出来的古卷,递给了禅十七。
禅十七随意翻看了几眼,就把书卷塞到了背包里面,看了看天色,说道:“看书不急,但是得抓紧时间渡过瑶池。”
“怎么过?”陈子云忽然想起,瑶池看起来清澈见底,但实际上却是极深,平均深度恐怕不下十米。
“自然是游过去。”禅十七答道。一边说话,禅十七已经开始着手整理身上的衣物,也把背上的背包解了下来。042机构的背包,是侦察兵专用的特制品,在泅渡的时候,可以承担将近一百公斤物体的重量,使其悬浮在水面之上,节省泅渡者的体力。
“你该不是不会游泳吧?”叶芽眉头一皱,看了陈子云一眼。
“会,当然会!”陈子云听着叶芽那略带讽刺的声音,回应的声音不由大了一些。
“那就好。”叶芽耸了耸肩膀,也开始活动关节,进行热身。
“有武器的话,都拿出来,水下可能有危险。”禅十七提醒道。“瑶池可是玉城的一道护城河,下面说不定有着什么凶猛的东西。”
以禅十七对玉城的了解程度,她说有可能的东西,必然**不离十是存在的了。叶芽却从后腰摸出了一把沙漠之鹰,说道:“看有什么东西敢靠近我!”
看着叶芽手上的武器和听着叶芽的豪言壮语,陈子云看了看手上的军刺,没有吱声。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在水里的时候,千万不能离叶芽太远。
“都准备好了吧?”禅十七扭动了一下脖子,对着陈子云和叶芽问道。
看着禅十七,陈子云一阵无语。本来已经裹得足够严实的她,此时更是将整个身体都藏在了身上那件银灰色的袍子里面了。也不知道她那件袍子是什么质地的,竟然能够如此有弹性。这样的状态下,禅十七整个身材都显得凸翘有致,叶芽看着禅十七这完美的躯体,忍不住“啧啧”地称赞起来,而陈子云则是扭过脸去,不敢细看。不可否认,禅十七那完美的身躯对他有着极大的诱惑力,但谁知道禅十七的实际年龄?这身材看上去就像刚刚成熟的青春少女,但是从禅十七的其他表现来看,怎么看也像是活了多年的老妖精。
禅十七并没有闪躲叶芽那具有侵略性的眼光,反而看到陈子云的窘样,发出了“咯咯”的笑声,也肆无忌惮地回望着叶芽。实际上,叶芽的身材比禅十七更要完美。只不过因为禅十七的脸庞始终藏在面具下,这一丝神秘感,让陈子云更为关注,再者便是,叶芽一路上的表现比爷们更纯,陈子云在心里已经把叶芽当成了一个男人对待了。
“水冷,注意了!”禅十七提示了一声,“扑通”一声,把背包扔到了水里,身体也往前面一跃,跳入了水中。
陈子云紧随其后,有样学样地落入水里。
“呼呼……咯咯……”虽然禅十七已经提醒过陈子云,但陈子云却没有料想得到,瑶池的水竟然如此冰寒彻骨。落入水里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感觉到了那股浸心的寒意,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栗了一下,牙齿也发出了颤抖的声音。
“这水怎么这么冷!都快接近零度了吧?”陈子云慢慢地舒展着自己的身体,适应着池水的寒冷。
“看看你旁边就知道了。”叶芽落水悄无声息,她可比陈子云聪明多了,先往身上泼了一点冷水,适应了一下才下水,遭遇没有陈子云悲惨。
陈子云伏在鼓起来的背包上,讶然发现,背包上竟然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屑,不如此,瑶池荡漾的波纹里,也浮现了一层薄薄的冰层。这冰层显然是三人落水之后才开始凝结的。
陈子云还是有点物理基础的。他知道这是因为池水已经达到了冰点,即可以凝聚成冰块的温度了,但池水过于平静,很难凝聚起来,经过三人这一搅拌,池水激荡,冰层自然也开始凝聚了。
“快点游,池水结冰是很快的!”禅十七在前面善意提醒后面的两人:“要是被冻在瑶池里,我可救不了你们!”
陈子云哆嗦了一下,速度陡然增快了一些。不知道为什么,身处这冰寒的池水当中,陈子云并没有感觉到手脚因为冰寒而变得麻木起来,反而感觉到自己肚脐下方,一股热气在慢慢扩散出来,抵御着身外的寒气入侵。陈子云开始还有些不解,但很快就清楚,这是力量觉醒之后身体的一些机能进步。不过他并没有多少庆幸,他很清楚,这样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
瑶池的平静被打破之后,水面上除了凝聚起冰渣之后,也开始出现了一层淡淡的雾气。雾气出现之后,禅十七的呼吸骤然重了一些,说道:“速度得加快一点,瑶池出雾;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在水里的禅十七,就像一条滑溜的鱼,好像游个水跟庭前信步一样轻松。
“这个有什么讲究?”陈子云换了一口气,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