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楼高阶梯滚落,顾安年与宁秋霜皆撞伤了头部,当场昏迷过去。
丫鬟婆子顿时乱成一堆,惊叫呼喊接连不断。顾安锦好不容易才强自镇定下来,一面派了人去唤大夫,一面派人去禀报太夫人与夫人,自己则领着丫鬟婆子将受伤两人抬回房间。
混乱中,没有人注意到顾安华惊慌失措神色。
几乎是一得到消息,项氏就派了人马加鞭去宁国公府报信,继而匆忙赶去看望受伤两人。项氏赶到时太夫人也已经到了,脸色很是不好看,底下丫鬟婆子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走失一事才过几日,如今又出这般事故,受伤还是宁国公府嫡小姐,此番兹事体大,事关侯府与宁国公府往后交往,饶是太夫人再偏心顾安锦,也不由大怒,罚了顾安锦与顾安华两人跪祠堂关禁闭。
侯府派出人很将消息送到宁国公府,宁国公府世子夫人,宁秋霜亲母沈氏吓得险些昏厥过去,慌忙吩咐下面备了马车赶往永济侯府。
宁秋霜被安排侯府厢房之中,已请了大夫仔细查看。大夫道她并无大碍,只是因为磕到了头部,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沈氏到了侯府,见了昏迷不醒宁秋霜后,登时泣不成声,太夫人和项氏陪着好一通安慰,她才渐渐止住哭嚎,变为小声啜泣。
“大夫,你给我霜姐儿瞧瞧!”抹了把眼泪,沈氏招手唤过从府上带来大夫。此举不禁惹得太夫人皱了皱眉头。
留着八字须大夫替宁秋霜把了脉,拱手道:“回世子夫人,除了头上撞伤,小姐身体并无大碍,只需好好调养便是。”此话与之前侯府请来大夫所说并无大出入。
“有劳大夫了。”沈氏微微颔首,转首望向床上昏迷宁秋霜,眼眶又是一红。她霜姐儿出门前还好好,不过一两个时辰,就变了这副模样,这是造了什么孽,她心可都疼得揪起来了!
一想到宁秋霜是侯府出事,沈氏当即脸色一沉,转向太夫人叱道:“姑母,今日这事您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我霜姐儿好好过来,如今怎成了这般模样?!”
太夫人本就不愉脸上速闪过一抹阴沉,口上却幽幽叹了口气,软声道:“玉茹,霜姐儿是我亲侄孙女,我如何待她你是知道,此事确实是意外。”
太夫人表明了实服软,然沈氏却不买账,一甩衣袖愤然起身,怒道:“姑母以为一句意外就能把事情解决吗?!若是我霜姐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定是不会善罢甘休!”
太夫人当即沉下脸去,眼微微眯起。这沈氏国公府过得怕是太过舒心了。
侯府爵位是比不上宁国公府,然论朝中地位和圣上亲睐,宁国公府是远远比不上永济侯府。加之现宁国公府当家还是太夫人妹夫,后院也是由太夫人妹妹孟氏把持,就是宁国公府世子爷见了太夫人,也要恭敬地称声姨母,这沈氏不过是宁国公府世子夫人,却敢如此叫嚣,自然惹了太夫人心中不。
慢条斯理地抚了抚腕上玉镯,太夫人斜眼对项氏抬了抬眼皮。
项氏心中一洌会意过来。她立即上前一步拉住沈氏手,温声笑道:“玉茹姐,今日这事确实是意外,您盘问盘问当时场丫鬟婆子们便知了。母亲向来疼爱霜姐儿,我们都是看眼里,宁国公府与侯府向来交好,姐姐可莫要因此伤了两家和气才是啊。”
项氏此话含了威吓意味,沈氏也是个懂眼色,心中一颤,脑子一转,立即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这伤了两家和气罪名她可当代不起。
太夫人与项氏底下动作沈氏并不清楚,沈氏只以为这是项氏自己主意。她愤然扫了眼项氏,收起浑身凌然气势,心有不甘地对着太夫人敛衽施礼道:“玉茹一时失言,还望姑母莫要怪罪。”
太夫人甚是满意地点头,含笑扶起沈氏,道:“我知你是一时着急,方才事怪不得你。”
“姑母大量。”即便心中气极,沈氏却也不得不笑着奉承。
太夫人笑握住沈氏手,轻拍道:“你也莫要气愤,此事姑母定是会给你一个交代。当时锦姐儿与华姐儿亦场,发生此等事情,她俩亦有过错,如今姑母已罚了两位姐儿跪祠堂,你若是还觉得不够,姑母再罚她们便是。”
听闻太夫人疼爱顾安锦因此受了罚,沈氏心中气才稍稍消了些,嘴上委婉道:“姑母言重了,既是意外,跪跪祠堂便就罢了,倒是底下丫鬟婆子应当好好管教才是。”却也没劝说太夫人不罚顾安锦两人。
“自是应当。”太夫人连连点头,转首对项氏柔声道:“如今我已不管事,此时还要交由大媳妇来处理了。”
“是,母亲。”项氏敛目颔首,脸上只有恭顺。
太夫人又安慰沈氏一番,而后便道乏了,道别了沈氏领着丫鬟婆子回了延秋苑。
回到延秋苑,太夫人并未休息,而是命身边秦嬷嬷去唤了当时跟顾安锦贴身丫鬟——朱墨。盘问一番后,得到答案与之前来报信丫鬟说便无出入。
太夫人心下沉吟,莫非真是意外?
而另一边,顾安锦与顾安华祠堂罚跪,两人贴身大丫鬟却是寻了机会各自去求助。
族学下学后又与好友聚一起讨论了课业,顾怀卿方才回府。进门便听说了府上发生大事,正巧朱绘来报信,他便急忙领了朱绘一同往延秋苑去。
此时华灯初上,延秋苑内却已安静非常。两人到得延秋苑,外院丫鬟却道太夫人已歇下了,顾怀卿无法,只能带着朱绘告退,转去看望受罚顾安锦。
华越苑内却是灯火辉煌,宋姨娘焦急地房门前来回徘徊。回来报信蓝巧一进华越苑,便被等外头丫鬟领进了宋姨娘屋子。
宋姨娘对烟水台发生事已有耳闻,心中早已着急万分,然而她也不敢此时去忤逆太夫人意思,便想着等侯爷回来托侯爷去求情。此时她见蓝巧来报,又见她神色慌张,立即摒退了其他丫鬟,留蓝巧一人说话。蓝巧便悄悄将发生一切告知了宋姨娘。
听完蓝巧话,宋姨娘猛然站起身,颤抖着惊呼出声:“你说什么?!”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门外阴暗处速闪过身影。
朱墨方才离开,一个神色匆忙丫鬟便进了延秋苑,过了好一会才又悄声匆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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