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霜出事后,侯府就没少往宁国公府送药材补品,太夫人甚至亲自去静安寺求了护身符,拜求菩萨保佑宁秋霜平安,能早日醒来。
沈氏本因此事对太夫人诸多不满,后见太夫人为了宁秋霜如此劳心动神,心中不满很便散了。而经由此事,沈氏与项氏关系渐渐变得亲厚起来,沈氏不时还会命人送些补品到永济侯府,道是感谢顾安年当日相助之恩。
过得两日,宁国公府传来消息,道是宁秋霜已经醒了,只是因为撞伤头部受了惊,是以有些记忆不清,连人都不识得了。
失忆?顾安年听得消息心中松了口气同时,心底又隐隐升起怪异之感。松了口气是因为宁秋霜以后对她还大有用处,然而她又直觉宁秋霜失忆一事有些蹊跷。
然不管其中有何异常,顾安年现都没有心思理会。
那日她请沈千帮她两个忙,一是安顿青叶,二,正是她如今着手实施计划。
乞巧节后她想了很多,青叶事是其中之一,还有一件事便是暗中培植自己势力。现她虽然依附项氏,但是项氏人她不能用,且侯府中亦没有她可以用人,所以她必须有自己势力,而且还是和侯府没有关联势力。
要培植势力,首要条件就是资金,所以赚钱就成了顾安年首要任务。这两天她已经拟定了初步计划,且已经着手准备,后面只要请沈千这个老江湖替她出府疏通下人脉,她就有把握让金银滚滚来!
是夜,明亮灯火下,顾安年无比专注认真地端详着眼前宣纸上图画,时不时提笔改动一两处。旁边调色磨墨小丫鬟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困倦道:“小姐,夜已深了,该歇息了。”
“你累了便去歇息罢。”顾安年头也未抬,细豪沾了蓝色颜料,画上人物衣襟处添了两笔。
小丫鬟自是不敢自己去歇息,于是强打起精神,探头去看纸上图画。只见纯白宣纸上画着一个聘婷女子,头饰衣裳都画得极为细致,十分精致好看。
“小姐,这画中人衣裳真好看,这款式和衣上纹饰都未曾见过呢。”小丫鬟来了兴致,双眼发亮地盯着画上女子瞧个不停。
顾安年抿唇微微一笑,这正是她要效果。
过得一会,顾安年打发小丫鬟先去睡了,自己则取出另外宣纸,继续描画起来。
宁静夜,烛火窗外吹进清风中摇摆,灯光映顾安年秀致白皙侧脸上,显得静谧而安详。
次日夜里,待到外间没了动静,顾安年轻手轻脚从床上爬起来。她取出昨夜画好图样,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再三确认没有需要修改地方后,她便坐床沿构思起下一张图来。
少顷,窗棂被有节奏地轻轻敲击了几下,随后一道熟悉黑影翻进窗来。
“先生。”顾安年见着来人,双眼一亮,欣喜地唤道。
来人正是沈千。
沈千因为她这声含着喜悦叫唤而微微一愣,很回过神来取出怀中书籍扔给她,面色淡淡地道:“这是你要东西,上面记载了不下千万种毒药,还有各类药物食材相克之说,想必对你用处不小。”
虽说医毒不分家,然而对沈千这个正统医者来说,毒是上不了台面,只有下作之人才会用东西,所以替顾安年寻找这套毒经,其实已经违背了他人格,但是他却无法拒绝这个孩子要求。
明明是毫无关联人,但是自从被她识破那天起,他就直觉自己不能放着她不管。所以答应帮她忙,答应帮她寻找毒经。
“有劳先生了。”将毒经小心地收好,顾安年诚挚地道谢。继而她点亮床头小几上油灯,兴奋地将手中图纸递到沈千面前,兴致勃勃道:“先生你看,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赚钱法子!”
沈千望着她那因为激动兴奋而晶亮眼睛,总算有了她是孩子感觉。微勾起嘴角,他低头望向顾安年手中图画,然而不管怎么看,他也没有参透其中奥妙,一副画?
“你所说赚钱法子难道是卖画?”饶是沈千再镇定,也被这个想法震惊到了。
眼前画虽说画工不错,但也没达到能拿出去赚钱地步,就是能卖些银两,也不可能成得了气候。他实猜不透这女娃又打什么主意。
顾安年闻言一愣,很明白过来,歉意一笑,道:“是我疏忽了,竟一时心急忘了告知先生我本意。”她将手中图纸床头小几上铺开,随后指点上面所画之人衣饰道:“先生,这并不是普通画,而是衣饰设计图纸。”
见沈千还是一副半知半解模样,她又将后面几张图纸展开,一一解释:“这是钗子珠花,这是衣裳,还有手上颈上手镯项链,佩戴身上各种小挂饰等,我根据如今京城贵妇小姐们喜好和时下流行样式,设计了几件现下没有款式,我相信那些银楼和成衣铺子一定对这些图纸很感兴趣。”
这就是她想出来,不需要一分投入,便能赚钱法子。
沈千皱眉望着眼前挂着自信满满笑容,侃侃而谈顾安年,实不明白她是如何想出这样一个法子来。
这是他闻所未闻赚钱法子。然而却算不上是个好法子。
打断顾安年讲解,沈千直言:“别说那些银楼衣铺都有自家专门设计样式,经验老道有眼光师傅工匠,就是没有,你又如何能确定你图纸能卖出?且,你想买多少价钱?”
因为想象太过美好,而有些忘形顾安年闻言一怔,脸上笑意瞬间被苦恼替代,她轻皱起形状姣好细眉,失落道:“先生说是,是我没有考虑清楚。”
她对自己设计样式还是很有信心,但是再好东西,如果别人不愿意去尝试,那一切都是枉然。现重要是如何让那些商家相信这些首饰能赚钱,还有就是价格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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