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桃黄杏与青莲吵起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顾安年并不觉得诧异生气,不仅不诧异生气,她反而还很高兴。
她冒着被项氏弃了危险也非做不可事这么就有效果了,她自然高兴。高兴到嘴角都抑制不住地翘了起来。
对,往丫鬟身上撒气就是她故意演一出戏,为就是引发黄桃黄杏与青莲双方矛盾。话说黄桃黄杏这两个丫鬟还真是不浪费她一番苦心,这么就按捺不住与青莲对上了。
待到青络跑近了,顾安年收起脸上笑意,摆出一副憋闷气极神情,叱道:“谁给你胆子府中这般嚷嚷?你还嫌本小姐连着被训了两次不够丢脸吗?!”
青络气还没有喘匀,被她这么一叱,顿时吓得脸色发白,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哼!”冷傲地哼了声,顾安年转头往自己院子走。青络赶紧小心翼翼地跟上,低垂头让她没见着前面人嘴角那得逞笑。
回了自己院子,还没进门便听得里面大吵大闹声音。顾安年凝神听了几句,分辨得出其中那理直气壮气焰嚣张声音是黄桃与黄杏,那不徐不缓温温和和声音是青莲,其中还有个低低啜泣声音。
“青莲姐,我们看你是太夫人屋里出来份上,称你一声姐姐,可你也不能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不过也是个二等丫鬟出身,虽说现做了七小姐大丫鬟,可也比我们高不到哪去!我们是不敢使唤你,怎么我们还不能使唤这作死小丫头了不成?!”
“黄桃说对,青莲姐,我们不过是使唤两个小丫鬟罢了,哪里得罪您了,您竟然这般胡乱找了借口欺压我们!”
“两位妹妹,我青莲行正坐得直,从不胡乱找借口欺压人。今日不过是看不惯两位妹妹欺负青枝妹妹才出口劝解,哪来欺压可言?”
顾安年门外听了一会,而后才沉下脸一步跨进门去,大喝一声:“你们做什么?!”
正吵得激烈几人闻言一惊,当即把嘴闭得严实,垂着头不敢再开口了。跟顾安年身后青络担忧地望了眼犹啜泣青枝,却不敢有何动作。
“我说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不过离开一会,这是要翻天了还是怎么?!你们眼里可还有我这个主子!”顾安年扫了眼缄默不语几个丫鬟,走到桌边往桌上一拍,顿时把几个丫鬟吓得缩了缩身子。
别看她年纪小,真正发起威来,气势并不比任何人弱。
“小、小姐,是青莲姐姐她欺人太甚,我和黄桃也是迫不得已……”黄杏先站出来说话,抹着眼泪凄凄惨惨毫不可怜。
顾安年缓了缓脸色,唤了青莲上前,问:“到底发生何事?”
青莲依旧是那副温和样子,先是福了一礼,才道:“是黄桃与黄杏两位妹妹趁着小姐不欺负打骂青枝妹妹,奴婢看不过去,是以才出言相劝,却不料……”
“青莲姐姐,你这话可不能乱说!”青莲话还未说完,黄桃便跳起来反驳:“我与黄杏不过是替小姐教训这不听话丫鬟罢了,怎就成我们欺负打骂她了?!”
青莲也不是没见过蛮不讲理人,但这样颠倒事实却是头次见,饶是她脾气再好,心中也不由冒出股气,冷声道:“黄桃妹妹,我可不曾听小姐有吩咐你管教青枝妹妹。”
黄桃与黄杏脸上闪过一抹惊慌,小姐确没有这般吩咐过她们,是她们听了之前小姐话,故意下了套子想给青莲按个罪名罢了。
两人正不知如何反驳,急得发慌时候,黄杏脑子一转,扑通一下跪倒地,朝顾安年磕头哭喊道:“求小姐做主!管教青枝妹妹事,奴婢确是听从小姐吩咐!”
顾安年挑起一边眉毛,这黄杏倒是比她想还要聪明几分。
黄桃见状也跟着跪下,哭喊着求顾安年主持公道,暗地却与黄杏交换一个得意眼神。她们笃定了顾安年会站她们这边,是以才大着胆子说谎,谁叫顾安年之前给了她们那样暗示呢?
顾安年扫了眼眼神倔强,不断抽噎着却又不开口青枝,又看了看抹着泪大喊冤枉黄桃黄杏,后视线落不卑不亢,始终镇定青莲身上。她假意沉吟一番,而后才困扰道:“黄桃黄杏所言不假,然当时我走得匆忙,并未知会青莲一声,是以青莲不知也是正常。如今看来,一切不过一场误会。”
轻轻巧巧两个字,便算把这件事给定案了。
黄桃黄杏眼露诧异,不解小姐为何没有按之前说借机会处罚青莲。但两人也没蠢到还揪着这件事不放,便顺着顾安年话连连应是。
“既是误会,青莲便此向两位妹妹赔罪了。”青莲是极通透人,脑子一转便想明了其中缘由。她袅袅婷婷一福身,道歉话说落落大方,那气度,一下子就将黄桃两人比了下去。
“青莲姐姐客气了,也是我们没有将事情说明。”黄桃黄杏皮笑肉不笑地亦福身赔罪。
双方如此便算是和解了,再次姐姐妹妹叫好不亲热,只有无端受了欺负青枝心中忿忿不平,却又不敢开口讨回个公道,只得吃了这个哑巴亏。
一晃半月过去,青莲已完全熟悉了顾安年院子里大小事宜,事无巨细,她都全部过问,事事打理地井井有条,黄桃黄杏就是私底下想揪她错处,也无从揪起。眼看着小姐对青莲愈发亲近,黄桃黄杏两人便愈发焦急担忧起来,怕青莲指不定什么时候故意找她们茬。
一日午睡后,顾安年端坐桌边练字,几个丫鬟离得不远桌边做绣活。不知怎,顾安年忽地说起偶然听到一件事,道是有贵人家丫鬟起了贼心,暗地里偷了自家小姐首饰,被捉获后当场杖毙了。
一筹莫展黄桃黄杏听后顿觉豁然开朗,两人私下交换一个眼神,心中顿时有了个大胆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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