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飞奔向前。在这龙脉境地之中除了那面静如镜面的湖水以外,只有一条笔直的五彩石子路。所以千夜飞奔前去寻找这个施加威压之人的去路也只有一条。
就见他的身影犹如射发的飞箭,身体前倾,脚步快速地轮换。而那镜面湖水已经被施加威压之人的气场映成了熔岩般的血红之色,不说湖面,实际上这整个空间都是一片血红。千夜的倒影也跟着他的脚步快速地前行着。
越往前行,自然越接近那个施加威压的人。
“此人断然不是雷洪天,”千夜一边飞奔,一边心里琢磨着,“我见过雷洪天出手,他的气场和这个完全不同。也不是善衣的气场,并且善衣的武功**也只限于自己防身之用。这施加威压之人的气场虽然霸道但却粗狂,相信此人应该是一个攻击力很强的粗人。”
突然千夜眼眸一收缩,他想起了一个人!
“此人必定是火使无疑了!雷洪天身边的使者也只剩下此人了!”
想到此,千夜捏紧双拳,心中因为亢奋而澎湃起来。遇到和自己同属性的强大对手,谁胜谁负,实在令人期待!
千夜不打算再追击寻找,他立定脚步,站稳了身体。“龙呤焚祭第九层!”真气在他体内快速地流转。
千夜整个身体就如同一只即将捕食猎物的猎豹一般做出反应!肌肉快速地绷紧突出,这让千夜的身体看上去似乎整整增长了一圈。“轰!”地一声,他的真气以能量散发出来,他那橘红色的真气居然出现了变化。
就见他散发出来的橘红色光芒自身体往四周散射,颜色由深至浅。最深的地方是接近千夜肌肤的地方,那里的真气被逼迫的几乎是红色光芒。这让千夜看起来仿佛在熊熊燃烧一般,而那熊熊烈火持久不灭。
此时的千夜已经具备龙呤焚祭这样大成**的高层次功力,所以他同样能够施展出强大的威压。可是对于千夜而言,施加威压以对抗对方毫无意义,并且真正的高手是不以威压来迫人的。真正的高手应该是善于调整气场,以**制敌。
所以,千夜双脚稳稳扎根在五彩石子路上,他运行真气,调整真气的运行速度和方向,渐渐地,他周身的橘红色光芒越来越亮,范围越来越大。随着这光芒的改变,他四周的气场也被他的能量相逼迫而改变。
一波一波的橘红色能量波动往外散开!
千夜要以这样的方式告知对手,他千夜和他拥有相同的属性,他千夜与他相比气势绝对不输人!他更是要以这样的方式告知对手,他千夜不再去漫无目的地寻找!他以这样的方式告知对手,速速出来对战!
千夜从自身逼迫而出的能量波动,一波接一波地波及四周,一波更比一波来的能量充足迫人。
终于,在这一**能量的驱使下,火使现身了!
“哐!哐!哐!哐!”
在火使现身之前,千夜首先听到的是这种盔甲行动的闷声。渐渐地,火使的身影仿佛是凭空隐隐出现一般,由小到大,由模糊到清楚,渐渐地出现在千夜眼前。
千夜果然没有听错,这火使的身上确实全身穿着盔甲。这幅盔甲的四肢是坚韧的藤条所编织,其目的自然是为了既能够起到保护抵御作用,又能够让四肢活动灵便。在胸口处和腹部处的盔甲则是金属所致,因为这些地方属于人身上最大的一块面积,也最容易受到攻击。而命门通常也在这些地方,所以胸口和腹部处则以保护为主。
火使的头部也带着一个藤条编织的头盔。在头颅盔甲的顶部,天灵盖处则是一块金属保护。这也正是为了保护百会穴这个重要穴位,并且天灵盖若破则命破,所以头顶是练武之人最为保重的地方。
如此看来,这个火使不仅因为威压强大而显示出他能力极强,千夜通过他此时一身的装扮也判断出这个人的保护意识极强。真正属于攻守兼备之人!
“这样的人最难对付。”千夜心想。
他又快速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火使。
火使的手中拿了一把比他自身还高出一个头的方天画戟。两柄弯月一般的利刃位于外面,刀刃朝外,闪着寒光。一头尖锐锋利的刺头位于中间,刺头尖端被磨得锃亮,仅仅看这样子,也足以让那些武林高手喉头发紧,似乎那刺头已经刺入喉咙一般。但千夜只是那样冷眼看着。
此时火使手中的方天画戟微微颤动着,并发出“嗡嗡”的鸣叫声。这个嗡鸣声正是方天画戟接受了从火使手掌中传来的真气,那强大的真气让这柄杀人嗜血的利器也无法承受,从而颤动着想要将那些能量发泄出去。
也正因此,方天画戟一边颤动着,一边往外喷射着火焰!那火焰随即幻化成了威压,压迫四周!
“火使!”千夜大声喊了一声。面对强大有力的火使,临危不乱,毫不畏惧。
“尔知道吾?正是,吾乃火使。”火使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从喉咙中被迫挤出来一般,空空荡荡的让人觉得不真实。
千夜已经取出了鸣闵戒备,但他还是多言了一句,“你要当我去路?你可知道雷洪天要干什么?”
火使用他那不真实的嗓音回答道,“盟主所做之事吾自然知晓,然吾乃盟主使者,自有为使之道。盟主乃吾之主人,盟主之令吾不能不从。”
千夜一听这话,说得竟然和其他使者大同小异。他无法再遏制心中的愤怒,他皱着眉头,将鸣闵往前一指,有点不可相信地说道,“你们一个个的有能力有想法,为什么明明知道雷洪天在做伤天害理之事,还要如此为虎作伥?”
火使将方天画戟往地上一跺!“当!”一波能量随着巨响向四周散开!只是这点能量对于千夜而言根本无需在意,他稳稳地立定在地上,面不改色,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火使有些怒道,“吾非在帮他,吾只是听命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