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洪天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千夜的正对面,他所施加出来的威压冰寒阴毒,并且气势冲天,盛气凌人!这让千夜都不得不感觉到不寒而栗,心里一阵发毛!
“这,就是武林盟主!!”千夜心中不禁感叹。“就只凭这威压之感,雷洪天确实有实力坐上武林盟主之位!只是他的人品却只能做一个三流乞丐。”
虽然千夜这样想着,可是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又使劲捏了捏。一方面,他这一捏再一次给了自己自信。而另一反面,若他不时不时地活动一下手指,就怕手指处的血液会并雷洪天的冰寒威压给冻结。一旦手指末端冻结了,那么就无法拿稳武器。此战则必败无疑!!
既然知道站在不远处的雷洪天厉害之极,千夜自然不敢再发呆!可是他也没有时间想到,之前在遇到火使分身的时候,不仅受了伤的金非南被火使的威压所迫身体出现了异样。就连千夜在当时也感觉到火使分身的威压让自己很不舒服。
可是现在他面对的是曾经进过龙脉旁支,获得了逆天能量和**的雷洪天。千夜虽然能够感觉到雷洪天的威压迫人,知道他和一般高手绝对不是一个层次的。虽然千夜心里被对方的威压逼迫的一阵发慌发凉发毛,但是千夜的身体却稳稳地站立在那里。
之所以身体能够稳住,正因为千夜的心里实际上是稳住的。话又说回来,之所以千夜心里能够稳得住,是因为他明显感觉到龙脉境地犹如他的能量库,他可以源源不绝地从这里获得攻击和防御的能量!
千夜将真气流转起来,龙呤焚祭的功力在他的血液脉络之中来回蹿行。可是心理不畏惧是一方面,身体的自然反应却是另一方面!
毕竟雷洪天的真气不远地涌入四周,形成了强大的威压。所以千夜想要发动攻击和防御,用了比平时多了一倍的真气和力道,但其威力却只够得上和平时一样!千夜将真气聚集在手掌之上,“恍恍恍……”他双臂同时用力往反方向慢慢移动。
一道锋利耀眼的橘红色光耀从千夜整个手掌的中间出现,越来越长。
鸣闵幻剑!
这把鸣闵幻剑与之前的相比有了一个明显的变化!原本的剑身只犹如普通利剑一般,细长锋利,两侧开刃。可是这次的鸣闵幻剑的剑身明显分为了两截!下面靠近鸣闵本体的部分峭直锐利,而在上面半截的剑身却曲折蜿蜒成了闪电形状!
整把剑身都因为千夜真气能量的灌输而往四周喷射着火炎。鸣闵幻剑在接受了千夜自掌心处传来的真气之后,其外化的攻击能量也随着剑身的不同而有所不同。下半截真气能量所幻化的喷火只是直直地往四周喷射,而上半截真气能量顺应剑身所变,喷出来的火焰居然也如同小蛇一般蜿蜒弯折!
就在鸣闵幻剑剑鸣待发之时,一道阴冷寒气自雷洪天所在之地再次刺冲而来!!可是千夜看得仔细,雷洪天一只双腿分开立在那里双目冰冷无情地看着自己,一动也没动过!!
“难道他已经能够随意控制气流,利用气流快速凝集,以意识指引真气来进行攻击?!!”千夜一边想着,身体已经做出了防御的反应!
就见他单腿一蹬地面,身体如同羽毛一般轻盈地腾空而起。他旋转身体往上,在半空之中翻腾了半周。当头部朝下的时候,千夜将手中的鸣闵幻剑用力一挥,“锵!”地一声,一道橘红色的剑气应运而生。
剑气划破了长空,阻挡了继续刺冲想自己的阴冷冰寒之气!
“轰!”
如同两把兵器相拼一般,两股真气碰撞,撞击出了一声烈响。
就在千夜顺势又翻腾了半周,双脚朝下,准备落于地面之上时,突然他感觉到气流的一阵异样!
他在动作的同时,双目凝神一看!刚刚被自己斩断拦截的那股阴冷冰寒之气,在破解之后竟然再次发生异变而向自己攻来!
就见那股阴寒之气仿佛是一个个微小的管子一般,千夜能够看到断口之处。每一缕真气外周寒冷如冰,颜色也如冰一般晶莹透明。可是那一缕缕真气内部竟然散发着如地狱鬼魅一般的黑色气旋!
想来千夜感觉到的阴毒应该就是来自于这内部!
所以当千夜以鸣闵幻剑砍断阴冷之气之后,伴随着如同蛇滑行所发出的“呲呲”声,那些黑色气旋迅速盘旋而出,冲着千夜的身体就喷射过去!真正如同一个个冒着毒液的蛇信子,一旦沾染一点,见血封侯,一步即死!
可是此时千夜的身体已经在开始下降,并且来不及再次挥剑抵御了。看到这股黑色气旋冲击而来,他只能再次一个旋转,看准它们来去的方向,将身体弯腰往后一仰。
“轰!!”
这股危险的黑色气旋贴着千夜仰起的脸面上冲了过去!千钧一发!
就在黑色气旋冲过去的的那一刻,千夜以心眼内观,居然在那些气旋之中看到了很多悲切哭嚎的冤魂!
这黑色气旋才是雷洪天真正的真气形态!
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无耻之徒,即便在十年前进入过龙脉旁支,获得了强大的能量。可是为了让自己更快的进步,他不息去习练各种邪法。因为要知道,修炼正统之法可能要花上数十年的功夫,可是若换成邪魔之法,其**提升的速度可以快上进十倍甚至百倍!
千夜仰着面,将鸣闵幻剑举起一个轮转。一轮橘红色的真气环将那些冲过去的黑色气旋通通围住。“轰!”两股真气相撞,发出轰鸣爆裂。千夜也算是给那些被困在黑色气旋之中的冤魂以解脱……
千夜的身体再次旋转,双腿一扫,将身体的平衡找到之后,“噗”地一声双腿落于地面站稳。
“哦?看来确实有两把刷子!可是你觉得会是本座的对手吗?”雷洪天说道。他阴笑了一下,仍然动也没有动一下。或许在他看来,自己根本没有移动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