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出影剧院,林子腾提议去喝啤酒吃烧烤,牧文皓自然不会拒绝,虽然领略了一夜风sāo,但“房事”还没有机会和他说呢。
他们来到江边的一处露天摊挡,两位女服务员马上迎过来招呼他们,这些露天摊档算是平民消费区,开着汽车来的都被视为贵客,姑且不论你开的汽车是什么品牌,事实上服务员也未必认识宝马或雷克萨斯的标志。
今晚这里客人不是很多,零散散围着几桌,他们随便靠路边找了张圆桌坐下,林子腾先点了一扎啤酒及几个小菜,然后拉着牧文皓与雷承来到烧烤炉边点烧烤。烧烤炉就支在摊档的旁边,离他们坐的桌子很近,不时飘来阵阵烤肉的浓香。
这里的烧烤有个特点,它不像其他地方为了节省时间都烤个半熟或全熟,然后放在一堆等客人点了再热一个火就了事,而是全部都是新鲜生肉穿插着,等客人选好了再烤,可谓看得见的新鲜,因此烤出来的味道也特别鲜美,正是因为这样,才令这位纨绔大少喜欢上了这里的烧烤。
他们三个各挑了两个肥大的鸡翅膀及若干牛肉串伸给了烧烤师傅,大胡子的烧烤师傅接过放在一边排队,炉子太小,一次也顶多能烤得了七八个鸡翅,现正烤着一批,他们的只能等下一批了。
他们回到座位坐下,牧文皓拿过啤酒,倒了满满三杯,然后拍了拍林子腾的肩膀笑道:“林大少,哥想找你搞搞房事,你肯不肯帮帮忙?”
他决定直入主题,不过这家伙习惯用下半身说话,因此先和他逗逗趣。
林子腾霍然抬头望了他一眼,跳起身弹开,怪笑一下说道:“要爆菊花你找雷兄弟,哥xìng取向正常着。”
雷承笑骂道:“己所不yù勿施于人,你也太不够兄弟了,我们两兄弟非要强爆你不可。”
牧文皓哈哈一笑:“你这货满脑子脏水,菊花也不见得会干净,要爆也等我准备好大木棍才爆。我刚才是说叫你帮我搞一下房地产的事情而已,你看你想到哪里去了?”
“早说明白点嘛,你这小子不piáo不赌的,还以为你真的喜这一口呢!”
林子腾咕哝着坐下,气得牧文皓直翻白眼,一个穿心拳就挥过去,却被他笑嘻嘻地挡了回来。
牧文皓喝了一口酒后,向林子腾问道:“我想进军房地产,你说收购房地产公司这个路子行得通吗?”
“房地产这行业比我们珠宝行业还要暴利,从这些年来看,只要能拿到地皮的房产商都赚到了钱,要收购房地产公司有一定的难度,不过,凡事也不能只看表面,像我们收购的芩生金行外人看起来也很好,但谁想到还是给我们收购了。只是,恐怕你那点资金还不够吧。”
既然说到正事,林子腾也正经了起来,说到底他不完全是个纨绔子弟,林氏珠宝这么大企业能胜任总经理一职,还是有着一定的商业思维与智慧的。
至于资金方面牧文皓也觉得底气不足,不过并没有令他到气馁的地步,他摸摸鼻子说道:“资金少就少点了,大有大做,小有小做,重要的是有一个开始,你帮我留意一下,有这方面的消息及时联系我。”
林子腾点点头:“嗯,有情况我马上通知你,资金不够可以临时给你资助下。”
这话说得有点让牧文皓感动,虽然相识不久,但这家伙还是蛮仗义的,有他的支撑,底气也足了不少。
他正举起酒杯准备与哥们再干一杯,却发现雷承突然拍桌站起,一句“妈的”后向烧烤炉那边走了过去。烧烤炉边围着三个黄黑毛发夹杂的青年,(有人称为杂毛)他们正在与大胡子师傅争执着。
一个青年伸手要去拿炉中快烧好的鸡翅膀,大胡子师傅轻轻推开了他的手,用嘴向牧文皓他们的方向努了一下,显然在告诉他:这些鸡翅膀是烤给那张桌子的。
雷承眼尖,早就注意到那边的情况了,他明白那三个混混儿想捡现成,要拿走他们点的鸡翅膀,到口的鸡翅膀要飞了,那还得了,几个箭步就冲了过去,大声喝道:“这是我们点的鸡翅膀,谁也不能拿走。”
没想到他的这声喝叫不但没有吓跑三个杂毛,反而在对视了一下后包围了过来,其中一个大鼻子歪着脖子吼道:“妈戈壁,在劳资的地盘也敢狂,我看你是皮痒了!”
冲突眼看一触即发,牧文皓和林子腾快步走了过来,站在雷承的身旁,摊档的胖子老板也连忙走出来陪笑劝架,还提出免费送他们几个鸡翅膀。
谁知那大鼻子根本不卖他的帐,挽了挽袖子,叉开双脚,横着脖子指着雷承说:“得罪了我大鼻昌就这么算了,那我还用混吗?现在给你两个路,一是从我跨下爬过去,然后走。二是直接打残你,扔到小东江。”这厮连外号都与他那大鼻子有关,说话时鼻子不断在扇动,就像大水牛被苍蝇叮住鼻子时的痉挛模样。
雷承冷笑一下:“爬你妈的逼,有种你就放马过来。”
“找死!动手!”
大鼻昌向另外两个杂毛挥下手,三人突然从身上都掏出了一把瑞士小军刀,一按弹簧“锵”地弹出了几寸长的银白刀刃,向雷承慢慢靠近。
居然cāo家伙!
“等等!”林子腾突然高喝了一下,三个杂毛怔了一下,停了脚步。
林子腾把牧文皓与雷承向后面推了推,然后向前两步,回头淡笑着:“让哥来重演下吕布战三英的场面给你们看看吧,你们在旁边拍掌加油就行了。”说完,迈出了马步,向三个杂毛潇洒地做了一个挑逗式的动作。
大鼻昌一听他以一敌三,气炸了肺,咬牙切齿地说道:“逞英雄是吧,先收拾你再废了那两个小子。”声音未落闪亮的刀锋在牧文皓两人“小心”的惊呼声中刺出,与此同时,另两个杂毛也挥刀向林子腾刺去。
旁边围观的人看见真打了起来,忙四散闪开,胖子老板也摇摇头向后退。
赤手空拳面对三把刀,这货也太托大了,牧文皓一急,忙走到炭炉边cāo起一把夹木炭用的铁叉就冲了过去,但他还没有加入战圈,大鼻昌已“咕咚”的一声仰面朝天摔在地上,紧接着只见林子腾迎向另两个杂毛,单脚向后一扫,双手借势一推,用着几乎一样的动作,几秒间两个杂毛先后倒在地上。
大鼻昌挣扎着要爬起来,牧文皓刚好赶到,随手一铁叉向他扫去。
“啊呀……”
大鼻昌刚站起半个身位,根本没办法闪避,这一叉正好扫在他的大鼻子上,发出“咝”的一声响,痛得他大喊一声又仰身倒了下去。
咦,大鼻昌的鼻子怎么陷了一个小窝?牧文皓看着那黑sè陷下的圆窝,不禁惊奇地低头望了望手中的铁叉,铁叉的尖头上还冒着微烟,他才记住这铁叉刚才在炭中已经烧红了,所以才烫陷了那大鼻子。
大鼻昌变成陷鼻昌,以后这个外号怕要改成“牛鼻昌”了,那模样倒像被穿了鼻子的大水牛,只欠中间打个孔了。
林子腾已停了手,在一旁冷笑,雷承却拿着板凳冲了过来,想向另两个杂毛板过去,牧文皓忙走过去拉住他的手,可不能再冲动了,可别忘记刚从公安局里出来的,再来一单,别说华夏国际,联合国也保咱不住了。
三个杂毛骨碌碌跳起身,“牛鼻昌”用手捂住“牛鼻子”,从牙缝里挤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字:“走!”随后三人灰溜溜地消失在夜幕中。
三人一走,雷承就惊讶地走到林子腾面前,伸出大拇指赞道:“高手呀,一打三,强!”
林子腾耸耸肩:“这三脚猫的功夫,算什么高手,真正的高手你没见过。”
牧文皓忙问道:“哪里有高手?我要拜师!”
这句“拜师”倒不是开玩笑的,联想起近期发生的种种,原本文弱的他已经历了好几次打斗的场面,其中还有两次是死里逃生,如果能学到一点防身的武艺,至少在关键的时候可以自保,更可以保护身边最亲的人。
林子腾苦笑了一下,说道:“高手是个怪脾气,我都是缠了好几年他才教了我几招散打的招式防身,我看你的希望也不大。”
牧文皓执着地说:“总得试试。”
“好吧,明天带你博博运气,反正他一直想招个好徒弟,不过你要做好被虐的心里准备。”说到最后,这家伙神sè古怪地抽了抽鼻子,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牧文皓十分兴奋:“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我找你。”
林子腾点点头,甩出几张红币结帐,然后挥手示意散场。那三个杂毛毕竟是寇,提防他们带人马来报复,犯不着和他们硬碰,毕竟把那杂毛的大鼻子变成了牛鼻子,谁遇上都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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