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吕义在汉中打造的舟船的时候。西城,官道之上一处亭舍之内,此时已经是聚满了人。
这是一处荒废的亭舍,原来曾经是张鲁设下的义舍,里面通常都是挂满了腊肉,米面,以供应往来的行人。
只要是行人饥饿了,都可以进入这里,根据自己的食量拿去相应的食物,不用花费任何财物。极其方便。
不过若是谁贪心多拿了,就会遭到恶鬼缠身,甚至发病而死。
对于前面一点,吕义还是比较肯定的,对于后面的鬼道说法,吕义就是嗤之以鼻了,所以,在夺取汉中之后,吕义就是下令各地废除了义舍。
西城这边,投降之后自然也是废除了。
但是奇怪的是,众人聚集的这里,义舍依然是存在,不但存在,还有很多的五斗米的教众在这里聚集。
远处的官道之上,时不时,还能看到一辆辆马车,牛车,驴车,远远地过来,停放在一旁,然后即使从其中走出个个衣衫华丽的人,进入亭舍。
亭舍之内,已经有人专门布置好了坐具,一共三十六张,上面已经坐了有一半的人,皆是一身华贵,彼此客气的招呼,他们都有一个同样的称呼,五斗米教的祭酒!
又是过了一段时间,就在众人以为再也没有一个人前来的时候,忽然,官道之上,扬起一阵尘沙,随即就是听到一个兴奋的声音大吼道:“诸位教众,大祭酒来了!大家快要迎接!”
“什么,大祭酒过来了!”
“快走,快走!”亭舍之内,无论是祭酒还是寻常的教众,都是纷纷起身,朝着外面跑去,排列在两旁,大声道:“恭迎大祭酒!”
“恩,看来来人的人不少!”亭舍之外,一须发皆白的老者,满意的看着迎接过来的众人,随即脸sè一沉,悲吼道:“诸位,吕贼杀我师君,此仇不共戴天!尔等可愿报仇?”
“诛杀吕贼!”
“诛杀吕贼!”
排山倒海般的声音,从所有人口中发出,大祭酒顿时满意一笑,在众多的祭酒簇拥下,与亭舍内坐定,随即威严的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诸位,老夫已经与张将军联络上来,张将军说,宁肯摧毁汉中,也不能让吕贼得志!所以,他命令我等,立刻起兵,攻占西城!”
“什么,让我们占据西城?”旁边的众多祭酒都是震惊,继而人人脸上,都是露出一丝惧sè,
一个中年的华服男子沉声道:“大祭酒,这不妥啊,我们不过三五百人,可是那吕贼,少说兵马也有四万人,若是我们叛乱,实在是太冒险了!”
“哼!你懂什么?”大祭酒冷笑一声,语气渐渐有些yīn沉起来,恨声道:“我们是守不住西城,可是荆州呢?不要忘了,西城前面,即使上庸!只要我们占据西城,然后归附荆州,游说刘表夺取汉中,倒时候两虎相争,我等正好从中取事!”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干了!我们这就召集人马,攻打西城!”一名祭酒听到热血沸腾,大声的说道。
大祭酒却是哈哈大笑,大声道:“不用了,那西城令也是师君旧部,老夫愿意凭借这张三寸不烂之舌,令他倒戈我们,你们之中,也速速选择一人,前去向荆州投诚!”
“诺!”
亭舍之中的众人,纷纷吼叫起来,大步走出了出来,就那么朝着西城行去。
半个时辰后,西城令亲自登城,斩断了苍狼旗,宣布反叛汉中,归顺荆州。随即派人带着降书,飞马送往上庸。
上庸太守申耽得报大惊,赶忙书写西城归附的经过,连同降书一起,送往襄阳城中。
一天后。
西城民变,归附荆州的消息,就是传遍了整个襄阳。刘表得报狂喜,赶忙下令召集众人,前来州牧府议事。
议事厅内,荆州文臣武将济济一堂,左边分别是蒯越,蒯良,韩嵩,向朗等文臣,武将一方,分别是黄祖,黄shè,刘威,蔡瑁等武将。
都是喜气洋洋,朝着刘表道贺,把个刘表乐得差点找不到北了。
唯有刘表身旁,一黄衣老者,脸sè拉的老长,如同一头黑驴一般,冷哼一声,对刘表道:“景升,如今既然西城投降,你何不派大军过去,顺势夺了那汉中,汉中下,巴蜀必定不保!如此,你跨有荆益,退可成桓文之功,进可成王霸之业,此天赐,当速取为上!”
刘表一看,说话的乃是黄承彦,不敢怠慢,稍微沉吟了一下,点头道:“黄公说的有理,只是如今那孙策还在攻打江夏,文聘时时告急,我实在不知该派谁去攻打汉中啊!”
“主公,我父子二人,愿意领兵再战!”一听是要打吕义,黄shè立刻就跳了出来,大声请战道。眼中的仇恨,更是能够把整个襄阳都是烧掉。
黄祖也是气势汹汹的站起来,虽然没说话,态度却是明白无误了。
这两父子,曾经被并州军抄家,数十年的积蓄全部为之一空,提起吕义之名,都是要气得吐血。
此时有了报复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也算老夫一个!”黄承彦一向淡泊名利,可是听到要去攻打吕义,也淡薄不起来了,恨声道:“那吕贼,公然抓走老夫之女,害我损失一个佳婿,此仇怎能不报!景升,你一定要帮我!”
“这…..”刘表觉得很为难,犹豫道:“黄公,我不是不帮你,可是那孙策来势汹汹,我万一抽调了襄阳兵马,孙策来襄阳该怎么办?”
“不会的,只要江夏不下,孙策安敢渡江来打襄阳?”黄承彦闻言一笑,又是趁着刘表不注意,给蒯氏兄弟使了个眼sè。
蒯良微微一笑,他自然不会得罪黄承彦,见到黄承彦的眼sè,赶忙起身道:“主公,黄公所言是也!文聘乃是大将,夏口也是坚城,只要死守,孙策未必能够攻破!而汉中之地,如今刚被吕义占据,人心未附,正是进攻的好时机啊!”
见到蒯良也是劝说,刘表不由的点了点头,沉吟道:“好吧,既然如此,黄将军,我再给你水军一万,步军一万,连同上庸兵马,一起进攻汉中!只是,千万要小心啊!可不要再兵败了!”
说到兵败二字,刘表的目光有些严厉的看了黄祖一眼,分明带着一丝责备的意思,要不是看在黄祖是他的老部下的份上,刘表早就是把黄祖严惩了。
黄祖自然知道这一点,脸sè顿时铁青起来,狰狞道:“主公放心,这次末将一定会把那吕义打的后悔得罪了我的!”
“还有他的家产,通通都要给抄没了!”黄shè也是叫嚣,想到自己辛苦打劫数年的珍宝被吕义拿走,突然又是一阵肉痛。
“老夫只要小女安全归来就好啦,最好在找个好婆家!”黄承彦最是淡然,一双眼睛,更是笑眯眯的看着在坐的每一个人。
在坐的大部分文武,顿时就是脸sè一变,慌忙低头,唯恐自己被黄承彦给看上,强做了便宜的上门女婿。
这自然让黄承彦是老大不爽,对身旁的徐庶道:“元直,你随我出兵,敢抓我的女儿,老夫定要那吕贼尝尝我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