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嗖!
一支利箭从关头shè下,刚好插在劝降使者的脚面上,shè穿了脚掌,痛的使者大叫,关头上,高沛却是哈哈大笑,骂道:“吕贼,我益州大军十余万,岂能降你!识相的速速退去,跪在我面前投降!”
“主公,此人可恶,末将请令为先锋,为主公斩杀此人!”听了高沛的叫骂,孙观却是跳了出来,哇哇大叫,气的不得了。
吕义赶忙让臧霸拉住孙观,真怕他冲动的上去,虽然孙观历来悍勇,到底高沛居高临下,现在还不是士卒上前的时候,
劝住了孙观,吕义又是看向刘晔,刘晔轻轻地点头,于是吕义脸sè一沉,大声命令道:“传令,霹雳车上前,给本将狠狠的轰!”
“诺!”回答的却是徐庶,原本吕义是要让孙观指挥的,顺便给这个旧部送些军功,谁知道孙观耐不住xìng子,反倒是便宜了徐庶。
头一次领军,徐庶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的,但他面沉如水,却又是显得沉稳异常,完美的遮掩了自己的紧张。
随着徐庶一道道军令的发出,一辆辆霹雳车被推到了最前方。
蒹葭关上的守军正等着并州军进攻,却是突然发现下面来了一百奇怪的木车,都是感觉好奇,纷纷探出脑袋,低声的议论。
高沛却是觉得心中隐隐的不安,猛然间想起了兵书上记载的飞石,难道,这下面的东西就是飞石?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下一刻,徐庶已经实际行动,证明了高沛的猜测。就在关上的士卒还探头探脑的看新鲜的时候。
一百辆霹雳车发动了!
轰隆隆的声响,如同陨石堕落大地一般,霎那间,一百辆霹雳车同时发威,磨盘大小的石弹雨点一般砸向了关头。
许多守军顿时大乱,纷纷想要躲避,可是石头速度太快了,真的犹如霹雳一般,轰隆隆的砸下来,一部分砸在了城墙上,大部分都是落入了守军中间。
许多人都是被砸的头破血流,更有倒霉的,脑浆迸裂,横死当场。
“天啊,真的飞石,来人,快那盾牌来,大家躲起来,不要靠近城头!”看着自己的士卒被飞来的石块砸的死伤惨重,高沛的脸sè顿时一白,慌忙是指挥士卒举起盾牌,想要顶住这轮攻击。
白水军,也是益州的jīng兵,经历了一开始的慌乱之后,在高沛的指挥下,都是纷纷寻找地方躲避起来,有盾牌的,就是顶着盾牌,准备硬抗。
第二轮霹雳车的进攻,虽然依然是砸死了不少人,但已经不如第一次造成的伤害了,第三次落下,白水军有了经验,死去的更是寥寥无几。只是受伤的居多。
到底蒹葭关地势太高了,霹雳车的数量也并不能完全覆盖关头。
高沛见此,惨白的脸上也恢复了一点儿血sè,为了激励士气,更是故意的站了起来,大笑道:“吕贼,你们就这点本事吗,有本事攻过来看看!”
他这是想挑衅并州军,引诱吕义派兵上去。
这点小伎俩,吕义自然不会上当,只是命徐庶不断轰击城墙。就见乱石纷纷,砸的真格蒹葭关都是石屑飞溅,还有大量的垛堞,被石块砸的稀烂。
“将军,怎么办?”
耳中听着呼啸而来的石弹,身体感受到巨石轰击在城墙上的剧烈震动,这是白水军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许多人都是吓得脸sè发白,只能是躲在安全的地方,头都不敢抬。
更有倒霉的,原本躲在垛堞下面,结果三块巨石一同砸来,当场把垛堞砸的粉碎,被背靠在垛堞上的守军,顿时失去了重心,惨叫着跌下关头,摔的粉身碎骨。
关头上的高沛,更是觉得憋屈不已,武将多暴躁,这种被动挨打的滋味儿可不好受。现在的高沛只希望庞义的援军能够快点赶回来。
关下,指挥霹雳车的徐庶见到连续几轮,都没有对城墙造成太大的伤害,脸sè顿时一沉,赶忙走到吕义身边,沉声道:“主公,敌人的援军随时都可能上来,我们不能只是用霹雳车进攻了!”
吕义的神sè也很不好,霹雳车固然厉害,但并不是说,只用这东西就能攻破城池了,决定胜负,最终还是人!
看到守军已经被彻底压制,吕义脸sè顿时一沉,大喝道:“众将士听令,全军进攻,给本将夺下此关!”
“杀!杀!杀!”
无数大吼,从并州军士卒中发出,随即,黑压压的士卒,抬着云梯,举着盾牌,推着冲车,怒涛一般,朝着蒹葭关上拍击了过去。
“将士们,顶住,我们的援军就在路上了!”蒹葭关内,听到外面震天的嘶吼声,高沛也是满脸的杀气,一手提着盾牌,豁然起身,就要指挥士卒放箭。
但是天空之上。呼啸的石弹又是砸了过来。几个刚刚露头的守军惨叫着,被砸死在城头。
其余的守军大惊,纷纷就要重新躲起来。看的高沛大怒,拔出佩刀,当场杀了几个不敢起身的士卒,吼道:“都给本将起来,谁敢怯战,休怪本将刀下无情!”
“杀啊!”
“跟他们拼了!”
守军都被高沛的血腥手段镇住了,左右是死,只能冒死站起来,引弓搭箭。,开始反击,一片片箭雨顿时雨泼一般的落了下来。
前面冲击的并州军顿时惨叫着,血水飞溅,被shè成刺猬一般。但是后面的军卒,却是更加的疯狂了,依然是前仆后继,拼命往前。
赵云,臧霸,孙观等将,更是身穿重甲,冲锋在第一线!
“放箭!给本将放箭,压制他们!”
虽然明知道打仗注定要死人,可是看着一个个军卒倒在城下,吕义的眼睛还是有些红了,怒吼着让军卒展开反击。
若不是刘晔与贾诩死死拉住,他都要亲自冲杀上去了。
“主公勿忧,这次我们还带了十辆井阑呢!”徐庶大步前来,沉声禀报道。
吕义的眼睛顿时就是一辆,看了看前方浴血奋战,拼死向关头爬去的士卒,大吼道:元直,还等什么,所有的攻城器械,能用的,都给老子派上去!还有强弩兵,让他们上井阑去!“
“诺!”战场之上。喊杀震天,无数士卒在怒吼,这同样也激起了徐庶的热血,他不仅仅是书生,还是剑客!
当即狂吼一声,大步走向军中,不多时,十辆井阑被轰隆隆的推了出来,每一辆井阑之上,都可以容纳百余士卒shè箭。
造价更是昂贵,也就是吕义,一路搜刮,更是抄了黄祖的家,也只是造了十辆,就是肉痛的不敢在制造了。
在徐庶的指挥下,一千五百名强弩手,敏捷如猿猴一般,爬上了井阑,然后缓缓朝着逼近城头。
此时,蒹葭关上,已经箭入瀑布一般,密密麻麻。恐怖无比。期间更有人举起石块,狠狠的砸下。
攻城的并州军中,时不时就有人惨叫着被石块砸中,脑浆崩裂,惨死在半空,沉重的尸体的砸下,又是砸的几个倒霉鬼吐血飞退。
还有的云梯,被关头的守军合力推下,上面的军卒,全部是砸在地上,溅起大片的血浪。
赵云臧霸,更是浑身染血,依然是死战不退,拼命往关头爬去,孙观张绣,皆是负伤,依然是大呼上前。
但蒹葭关太险要了,现在又是夜间,强攻的数个时辰,关隘依然无法攻下。吕义的脸sè,顿时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