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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治所,北平,刘毅刺史府中此时是一片繁忙景象,不时有士卒奔入奔出传递消息,却是脚步轻盈,寂静无声,大堂中张虎与戏志才二人正在着高挂与汤中的幽冀二州地图。
“子才,二将军遣使来报,公孙度占青yīn之后,正在逐渐深入,不过此人生xìng谨慎,行进速度却是缓慢!”戏志才在华佗的调理之下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体型也比以往发福了一些。
“不妨告知二将军与仲甫,让他们传话与众士卒,言主公不rì将至!”张虎此时一袭月白儒衫,显得更是沉稳潇洒。
“子才就不怕公孙将军闻言不敢寸进?”戏志才笑道。
“志才欺我,兵法有虚虚实实之道,主公行踪,想来早就有人通传与他,你我何不虚张声势一番?”张虎言道。
“呵呵,yù盖弥彰,子才好算计,依你你和奉孝所献二策,主公会如何而行?”戏志才说着也直接命人前去通传甘宁与严纲二将。
“主公善于用兵,更善出奇,正与奉孝相投,此次奉孝之谋虽是有险可一旦功成,其利极大,以主公之xìng情此次定当与之一投既合,志才又何必有此一问?”张虎的语气极为肯定。
“子才此言之中隐有不满之意,难道嫉奉孝与主公亲近乎?”戏志才与张虎自颍川始多年相处,早就无话不说,当下调侃道。
“奉孝乃王佐之才,论起军中之事,虎多有不及之处,兵者诡道,奉孝实乃主公之左膀右臂!只是其生xìng好出奇出险,而主公安危,却是事关全局,这趟回来我定要与奉孝一谈。”张虎正sè言道。
“奉孝xìng情一向如此,不过子才也过谦了,若论行事稳正,照应万全,主公军中又有何人可比子才?此番郭奉孝行险,若有缺漏之处便全要子才为其查遗补缺了。”戏志才对这两位好友也是了解极深,张虎xìng情稳重大气,郭嘉灵动善剑走偏锋,二人联手更是相得益彰。
“志才,为主公安危计,我有意让伯明引青龙营屯兵幽冀之界,随时接应主公,可伯明虽进展神速,却还未足以当此任,甘严二位将军全力应付公孙度,又不可轻离,只有。。。”张虎说完向戏志才。
“此战全局当由子才坐镇总揽,接应之事便让我陪伯明走一遭吧。”戏志才自然闻弦歌而知雅意,周仓英勇,却还非领军大将。
“有志才伯明前往,我方可放心,此战关系重大,实在容不得半点差池,志才,我意你与伯明速速动身。”
“子才放心便是,有青龙营在手,事若危机之时我自有办法让袁本初首尾不能相顾,子才保重。”戏志才正sè说完也准备去了。
“主公,虎深信你定能化险为夷。”张虎负手而立,喃喃自语。
再说刘毅与郭嘉商议之后,大军也向洛县开进,途中刘毅召回徐晃,将前部将士换为张牛角降军,并一千重骑由赵云领之,张牛角为副,也将一应安排告知子龙,这一千骑兵便是他回援之时冲阵之用。
说到底,刘毅最相信的还是徐晃张合二人亲率的两营将士,其中多有随自己南征北战者,加上自己的亲卫营及千余铁骑,他并未将众寡之势太过放在心上,毕竟袁绍不公开出面的话,黄巾士卒的战力可绝不能与曹cāo大军相比!
张合、徐晃、太史慈等将也知道了此次作战的策略,对于他们而言陷入重围乃是家常便饭,有主公在,随他杀透便是,何足惧哉?就是这种大战之前的沉稳使刘毅对三将更为欣赏,行军途中刘毅正式将太史慈任命为亲卫营统领,对此子义感激不已,而管亥深知太史慈之勇,自己为副并没有任何不满,反而对太史慈极为照应。
当然,士卒此时还不知情,直到战前刘毅才会将事情相告,大战在即,军情之事事关生死,自是安全为上。
不出郭嘉所料,张燕果然留了一手,通知孙观,尹礼等人一同出手,二人虽然深惧刘毅之勇可此次确是天赐良机,加上刘毅军中辎重让他们垂涎,几番思量之下还是铤而走险!本来他们难以赶上刘毅军的行程,可刘军却因为辎重所累走得极慢,这也让他们能及时赶在刘毅之前在洛县近郊设伏,更以为此乃天意。
这次是要与刘毅刘郎生交战,二人倾巢带出七万士卒,加上张燕所部,共有十万之众,又有袁绍军的暗助,已是万事俱备,只待刘毅人马进入伏击圈中,便可合而击之。
适逢正午之时,早有探马来报,说是徐晃先锋已抵洛县,几人急忙整军依计而行,想想能将天下闻名的刘朗生击败,心中都是兴奋莫名,刘毅虽有百战百胜之名,可以十对一岂能不胜?
“孙兄,这刘朗生天大的名声我却是虚有其表,今rì必要擒之,也为死在他手中的无数弟兄报仇。”着刘毅大军毫无所觉的踏入伏击圈,尹礼心中大定,笑道。
“呵呵,有心算无心,又是多方合击,恐怕刘毅小儿插翅难飞。”他们身在黄巾中时虽是闻听刘毅之名,可从未在战阵之上交手,若是波才复生,当可出端倪。
刘毅手持血龙戟骑乌云盖雪行在最前,昨晚他已经命天耳得力之人将郭嘉强行送走,想来以天耳之能,护送郭嘉一人当无大碍。此时以他武人的直觉也可微微感到身周的杀气,果然再进片刻,忽闻一声炮响,四下里闪出无数黄巾士卒,铺天盖地的对着刘毅军杀来。此时孙观尹礼二人脸上笑容更甚,在他们眼中现在的刘毅已经是在劫难逃!
可是随着战局的进展很快他们便出了不对,虽被数倍于自己的敌人围困,可是刘毅军竟然没有一点混乱的迹象,士卒们训练有素的结成圆阵,盾牌手与长枪手、大刀手交错而站,面向敌人,巍然不动。圈内的弓箭手也在列好阵势,观察标尺,做好发shè的准备,孙观尹礼离得远还不清,冲到近前的黄巾士卒却能见对手脸上露出的不是害怕或者慌乱,竟然都是一派兴奋之sè。
一转眼黄巾军已经冲到了刘毅阵前百步之处,此时自圆阵内开始有箭矢shè出,虽然并不浓密,可准头却是极高,几乎每一箭都可命中目标,绝无浪费。百步距离对于战阵冲杀来说一瞬便过,可冲到阵前的黄巾士卒更是发现敌军的动作整齐划一,每次都是几杆长枪同时刺向自己,防不胜防,片刻之间在阵前已经倒下了一片黄巾士卒的尸体,而刘毅军将士却是少有伤者。这些黄巾士卒哪里见过如此jīng锐的汉军?本来想上来砍瓜切菜的他们此时却是一滞,不敢上前。
“娘的,果然有些门道,不过他们就那么点人,我就不信堆不死他们,兄弟们,上,杀敌一人、赏钱一千、活捉刘毅,赏黄金百两。”孙观大声喝道,也给部下开出了价码。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不管在那个朝代都管用,那些黄巾士卒听得如此赏格,都是奋勇而上,冲到圆阵之前与刘毅军短兵相接的也是越来越多,不光如此,孙观与尹礼等首领人物也在向战场靠近,并组织人督战,斩杀那些临阵脱逃的士卒。
如此双管齐下,黄巾士卒的攻势更见猛烈,虽说伤亡进一步增大可也给刘毅圆阵带来了一定的压力,毕竟人数方面悬殊太大,圆阵最外围的士兵已经开始有了伤亡。
刘毅立于阵中,脸上不见丝毫表情,见敌军攻势渐猛起来,他却是气沉丹田舌绽chūn雷:“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