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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走,毛娜便安排那个跟她一起进来的长相比较男性化的女子坐她的办公桌,而她却在武呈南的办公桌坐下了,并开始收拾起来。
老方眯了眯他的近视眼问道:“娜娜,你们在搞什么呀?难道武子不在这个办公室了吗?你怎么坐到他那里去了啊?”
毛娜也不急着回答老方,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她对面的那个才来的女教师咋咋糊糊地说着话。
等她们聊天结束了,她才回过头来冲老方说:“我说方头,你是老糊涂了还是咋的?武呈南他升任级部主任了,他现在享受两个人一间的办公室了,你不知道吗?他还跟咱们一起做什么?
唉,还是他们爽。从这学期开始,学校又扩大了招生规模,多开了若干个班,新来了一老拨子小老师,资源都变得紧张了啊。这不,我们办公室现在不就多了一个人了吗?
另外告诉你们一个同样震撼的消息,武呈南他干级部主任了,班主任的担子就卸了,这个重担由我担了起来!可见领导对我这个年轻教师也是非常重视哟!对了,你们还不快点向我道喜呀!”
这话一出,除了老方以外,朱雨深他们三人都象征性地向毛娜表示了一个祝贺。
老方却不屑一顾地苦笑了一下,小声说:“这个也值得恭贺吗?我干班主任干了二十几年,干年级组长也干了好几年,觉得都没啥的。现在却换了名称,叫什么级部主任。哎,时代不同了,不说了。就看你们折腾了,我是没几年好干的了!”
毛娜说:“方头,你看你这话说的,酸不那叽的,你这不是在讽刺我吗?噢,不,现在叫你方头应该不合适了,因为从这学期开始你已经退下来了,你被边缘化了,没有存在感了。
你们其他人呢,也没什么存在感,属于龙套类的角色。咱十五中有关领导也是这么说的,如果用废柴来形容你们,似乎也是可以的!”
这话一出,在座的几个人都有些不高兴了,老方更是想发作。但朱雨深对他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计较了。此时外面似乎有一群人在讨论着什么。
毛娜见别人都不吱声了,反而没了兴致。过了一会儿后,他凑到朱雨深身边,嗡声嗡气地说:“你不请本美女吃饭吗?你看,你跟我一个办公室,抬头就能看到美景,关键是这个美景现在又增量了,你几幸福呀,你应该感恩才对呀!”
那个才来的年轻男老师说:“毛老师,你这话不对。你升职了,薪水也涨了,应该是你请客吃饭才对呀!”
毛娜却不认可这一点,于是他们便争了起来。朱雨深的心情乱糟糟的,他干脆一走了之,出去在校园里漫无目的地瞎转着。
一会儿后,他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告知他申请加入本市的作协已获批准,他的心情便好了些。但左思右想一番后,他还是深叹了一口气,然后坐到一个角落里,半天不想动弹。
新学期就这样拉开了序幕,随后的工作与生活都在平淡中进行着。正式上课后,大家都忙了起来,烦心的事也多了,基本上无暇顾及别人的事,一段时间下来办公室里总算相安无事。
毛娜变忙了,而老方却清闲了下来,没事开始练练书法,作作画。那两位年轻教师却是不喜欢讲话,得空便看看手机,在现实生活中几乎不跟人交流,但在网上却跟人交流得很火。
生活就这么过着,不知学觉间,就打发了时光。在这其中武凤发来消息说韦泗已经回来住了。韦泗也打来两次电话,对那次在大窑湖的事表示歉意,说他回去后在山里面住了一段时间,身体恢息以后就出来了,现在一切都正常了。
朱雨深有好几次都想去韦泗所在的那片租屋看看他,但无奈手头上的事总是做不完,最后只能作罢。越往后,他越觉得没有空闲及心思去那里了。
不知不觉间,天气转凉了。朱雨深依然没有和自己母亲以及大姑姑联系,也没接到她们的电话。所以他似乎觉得那次在黄镇娥皇所说的那些话可能是假的,她说的那些情况是她这个有心计、素质差、经历又不是光彩的女人随意捏造的。
想到这些以后,朱雨深自然又能想到了还留在黄镇上班的沈兵,金君等好兄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跟他类似的是,这几个人基本上也不发啥朋友圈,动态之类的,所以一旦断了联系,还真不知道他们的近况。
当然,他自己平时几乎也不用手机发那些。主要是不想向外界披露个人的私事。所以人家对他的了解可能还停留在以前。
想到这一层以后,他反而有些坐不住了,便把新近收到的那条来自本市作协的消息,加上自己的一些作品组成了几个画面发了出去。
当然发之前他也考虑再三,该屏蔽谁谁他觉得还是要慎重的。然而这个消息在一定的范围内散布出去以后,却几乎没有啥反应、反馈,这让他心里充满了失落感和孤独感。
一天吃晚饭时,朱雨深跟肖蓉说:“好长时间没有跟金君、沈兵等好弟兄联系走动了,看来得空还要回去会会他们才好。”
肖蓉说:“谁说不是呢?你看你,这几年下来了,你和什么样的人交往最多呢?以前有个叫王担宝的,后面有个吴宝,还有最近你交往最多的那个韦泗,他们自身都有问题,都属于歪瓜裂枣型的人。
别人可能都不屑与他们为伍,然而你的做法却与一般人是相反的,穷和他们接触。我怎么说你才好呢?
其实以前对这些我也无所谓,跟我也不相干,那几乎是你个人的事呀。
只是近来老姐肖惠芳跟我联系过几次,她说她男人生意越做越好了,每天应畴不过来,结交的全是富人和当官的,在他们当地几乎能呼风唤雨了。
我知道你们属于不同类型的人,你们讲究什么君子之交淡如水。但是你也要有底限呀,我刚才说的那几个人,跟君子能沾上边吗?”
肖蓉显得有些激动,这似乎是她憋在心里好久的话,也可以说是她的不满情绪。
这不免让朱雨深有些猝不及防,他没有立即接话,而是沉思了一阵子,他想起了肖惠芳以前的事,还有杨难子的过去以及现在。他说:“你姐夫现在发达了,你姐应该把难子接到她身边去了吧?他越来越大了,一直和你妈在一起过日子可不行。”
肖蓉说:“这个嘛,肖惠芳暂时没说,不过她肯定会对难子好的,那毕竟是她和前夫生的儿子呀。难子的父亲又不在了,这么多年来,难子爹不在,妈又离开了,受了不少罪肖惠芳还不要好好补偿一下吗?等着看吧!”
朱雨深便没有再说话。想了想后,为了表示他从此要跟上的了台面的人多交往,他便拨了金君的号码。
接通后,金君先是祝贺他拿到了那个证,说证明他的写作水准是比较专业的。随后邀请他近期去县城他家一趟,帮忙张罗他家崽子过一百天的事,因为他要在县城大酒店大宴宾客。事情多,得有个得力的人帮忙操持。
朱雨深便把这事告诉了肖蓉。肖蓉说这不错呀,正好他们夫妻好久都没去外面吃饭了,这一次上点份子,回去吃个大餐,改善一下现有的生活。
于是朱雨深便一口答应了金君。随后金君便要求他在指定的日子的上午必须赶到他家,规划第二天崽子百日宴的诸事。当然,第二天的正日子还需要朱雨深帮忙着应付。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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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