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19章

目录:雨雾江南| 作者:风暴118| 类别:历史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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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到这里张小雅眉毛一扬,显出几分得意的神情。

    然而朱雨深却有些坐不住了。当他听到张小雅说她在坟地中间的自家菜里借着月光干活之时,他的心里就咯噔一下,默认了面前的这个女子确实有神奇之处,怪不得韦泗、金君等人对她有着非同寻常的态度。

    他便再次打量着张小雅的脸,发现她的眼睛比较奇特,眉毛发黄,眼珠几乎没转动过。

    朱雨深本能地往后缩了缩身子,并开始颤抖了。

    张小雅却没有发觉,或者说她整个儿就没看见朱雨深表情的变化,她慢慢地给朱雨深续了水。

    朱雨深此时真希望赶快有个人进到这间屋子里来。但是沉默了一阵之后,还是只有他们两人在这里,外面听不到一点人说话或是走路的声音,只有远处的马路上匆匆而过的车流声和偶尔响起的汽笛声。

    他很无助,但又无可奈何。情急之下,他拿起手机来准备给谁打个电话,缓一缓情绪。

    岂知张小雅忽然又提高音量说:“哦,朱大哥你刚才还问起我,对于我昼伏夜出这个事,韦泗他怎么看待,以及我现在男朋友能否接受这个,是吧?

    我先就说说韦泗吧。韦泗叔他称呼我东边村上的小爷爷为表叔,他们的关系处得非常好,每年他都要到我小爷爷家做客,就是他受伤后也是这样的,只不过次数少了些而已。

    所以说韦泗叔几乎是看着我长大的,我的一切行为,我的嗜好,他都是能无条件接受的。

    也正是因为我的与众不同,才能让他受伤后两年多时间一个人在大山里面能支撑下来。

    那两年多时间里,他的胳膊渐渐地好了些,但是腿恢复得很慢,所以他的活动范围只是他山里面那个小屋周边几十米内。

    那时候他最难忍受的就是终日孤独。他那个小屋是他的祖辈留下的,原先是看山护林用的,离山下的村庄还有好长的小路。

    那里手机信号又不好,几乎和外界断了联系。关于吃喝用所需要的物资,都是他提前和街上的超市店主讲好的,让人定期送到他那里。

    山里面不缺水和烧饭用的柴禾。那个小屋侧边有一个水池和一个小水塘,一个是吃水用的,另一个是用来洗衣服的,都是截断了从山上流下的溪流而形成的。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那里后来又通上了电,那是韦泗叔可以出来摆摊了之时,花了不少钱请人装的。

    在那之前,他点的是煤油灯,有时也用电筒当照明用。那时间,他行动不便,除了照顾自己吃喝以外,他就呆在门前发呆。

    他最高光的时间和我一样,就是晴天有月亮的夜晚。那时间我肯定是要在户外活动到很迟;他呢,就坐在门前仰起头来盯着月亮看,一直看到零点以后才关门睡觉。

    这个约定是他受伤住院后,我去医院看望他时同他说好的。

    每当到那个时候,大窑湖北边的岸边,我在门前以及自家菜地里忙活,或是骑车远行;

    大窑湖南岸那黑漆漆的群山里那个屋子的门边,韦泗叔按时守着月亮。月亮光照亮了我家周边,也照亮了韦泗叔他门前那块空地,那片山谷。之后我开始忙起来,他就守着月亮、守着我。

    月夜里除了以月亮为信号,我们之间没有其他任何联系了,因为联系不上啊。

    试想一下啊,如果没有了我这种特殊的情况存在,他的寂寞怎么排遣呢?

    所以,从那以后的日子里,夜里天空中一有月亮出来,他就一直盯着月亮看,不管是圆月还是弯月,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

    后来他的身体好了些以后,他开始翻山越岭挖冬笋、采蘑菇什么的。有时候回的迟了,月亮也出来了。

    那时我们可以联系了。他发消息告诉我,月亮出来了,他又看见我了。守着月亮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度过很多很多艰难的岁月了!

    除了我以外,谁又能让他产生这么美丽的联想呢?别人能代表月亮吗?

    就拿韦泗叔的前女友汪琴来说吧,她与韦泗叔之间的感情纠葛、恩恩怨怨我不好评价,但是她是绝对不可能像我一样,在月亮光底下强势地存在着,几乎从没缺席过,月夜里与月亮共存。

    她呢,晚上时恐怕早早地就睡了,她哪愿理会韦泗叔在山里面的寂寞难耐呢?

    韦泗叔的那个山间小屋,在他受伤之前我和汪琴都去过。那时间韦泗叔的爷爷还在,他们一对小情侣带着我去山里面看风景、采蘑菇、摘野果什么的。

    但受伤后韦泗叔一个在山里面住了那么多年,直到今年年初才出山去城市里打工,汪琴却从没去过那里了。

    倒是汪琴的母亲找到了那里,拿走了韦泗叔的银行卡,取走了他的一大笔钱,说是算作她女儿汪琴的青春损失费。从那以后,他们俩之间的感情裂痕就更大了。

    朱大哥你问我的另一个问题是,我现在的男友对我月夜在外忙活或是出行这个事怎么看。

    这个还得先从黄镇街上的那个金老师说起,因为他是我男朋友的结拜大哥,对他很有影响力。

    韦泗叔在黄镇街上摆摊子的那些日子里,偶尔我会叫我妈把我送到那里,和他见上一面,说说话,顺便也是出去散散心。

    黄镇街上还是蛮漂亮的,一条大河从中间穿过,把大街分成了两部分。那条河的河水特别清澈,河边是成排的柳树林。

    每次去那里,母亲帮我找辆小车,把我送过去,有时她也顺便去买点东西。下午三四点钟时,小车再过去把我接回家。

    我到了街上以后,先陪韦泗叔说说话。只是如果我陪他坐在摊子边,每次都会引来很多围观的人。他们围着我和韦泗,指指点点地说着闲话。有的人说的话还非常尖刻,让人愤怒!只是我眼睛不好,看不清说话者的脸。

    白天出门,我一般是穿那套蓝色的带斗篷的衣服。啥时候觉得太阳光刺眼了,就把大帽子带在头上。

    然而我的这个造型对于黄镇街上的围观者们来说,肯定是比较奇特的。

    在摊位边和韦泗叔说完话以后,我就沿着护栏,慢慢地走到那条大河边的柳树林中。面对流淌的河水,手扶着柳树杆,站着听水声,让水声盖掉背后的嘈杂声。

    站累了时,就找块绿地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感到饿了时,再慢慢地走回韦泗叔那儿,让他给我买吃的。感觉疲劳了时,就回家。

    为了方便起见,我每次都是包车来回。当然,回去时每次都由韦泗叔来付车费。

    我知道我回去以后,韦泗叔他还要坚持几个小时,然后再让他长期包的那辆电动三轮车车主把他接回去。他的货物就一直放在那人的车上,或是寄存在街上的某个地方,因为那个车子是开不到他山里面的屋子那儿的。

    车子把他送到公路尽头时,他再一个人走一段上坡路回到他的屋子里。近期农村的公路修了很多,也改造了很多,所以他要走的那段路已经越来越短了。他那个山中的屋子也不像以前那般与世隔绝了。

    韦泗叔是孤独的,因为即使我专门到街上来与他相见,也不能长时间陪着他,这其实也是让人沮丧的事。

    那次我在柳林边站着的时候,有个年轻帅气的人主动上来和我搭讪,他把我夸得跟仙女一样,他讲的话和他的样子都蛮讨人欢心的。只不过他是有家室的人了。

    他就是金老师,通过交谈,我得知他是镇上中学的教师,他的生活也大起大落过几次,心中有苦闷无处诉说。

    但是,我怎么能成为他诉说的对象呢?我和他长时间地纠缠,韦泗在远处看着呢,不知韦泗心里是什么感受。

    于是我就对金老师爱理不理的。谁知越是这样,他就越要粘着我。其实真是犯不着呀,他一个已婚的男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粘着我这个眼睛有残疾的女子,这算什么事呢?

    最夸张的一次呢,他竟然跪倒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让围观的人觉得好笑。我只好扶起了他,并好言跟他说以后别来纠缠我了,不要干扰我的生活!

    但谁又曾想到,后来我和我男友之所以能谈成,他却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我男朋友的一个亲戚家在我们那边的东边坡子上,她安排我们见了两次面。

    第一次见面时,我觉得他还是不错的,口才也好;但是他对我的感觉却不太好,好像没戏了。

    回去以后的第二日,他的那个亲戚告诉我,由于我眼睛有残疾,加上我的生活方式很特别,让他犯难了。

    但是不久后,他的亲戚又安排了我们二次见面。此时他的态度大大改变了,变得跟那个在黄镇街上要粘着我的金老师差不多了,这让我觉得真是不可思议!

    后来我才知道,在我们俩第二次见面之前,他和金老师通电话说了很多,金老师教导了他很多。

    由于他们才走上社会那会儿是在一起混的哥们,他又视金老师为大哥,所以金老师的想法就左右了他的思想。

    我真是没想到会出现这样这戏剧性的变化,不过结果我还是比较满意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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