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姐,你今天晚上就等着看好戏吧!那个新来的小子在跟爹爹喝酒后,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出上一个大丑,我就不信整不死他,哼哼……到头来他还是要像那些人一样要向我求饶的”
说这话的,这声音听上去有些耳熟,不正是唐雨烟的声音吗?
充斥着少女气息的房间内,传出阵阵馨香,温馨又让人舒心的味道,闻上一下,jīng神头立马十足。光是味道,便这般迷人,里面的女子恐怕更要迷人。
粉红sè的床单被褥,古sè古香的家具,房间的墙壁上挂着仕女图,少女采薇图,踏青记,青牛妖等一系列名贵古画,看得出这房间的主人也是个雅趣之人。
仕女图上所绘,四五个妙龄少女,手拿蒲扇,身着宫装,头上戴着金玉首饰。蒲扇半遮着面容,露出眉目,望着远处的湖面,湖面之上有一艘小船,船上立着以孤身男子,右手遮住眼睛,向猴子一般眺望远处。
采薇图的少女淡妆出场在野外,手里拿着一竹篮,半弯着腰,右手捏着一株七sè花的枝干,面sè忧郁,过了很久,仍不愿狠心摘下这朵美丽的七sè花。
踏青记画的乃是一群少女与一青山河畔边上,轻轻撩起各sè的裙子,有人低头,有人垂手,有人痴笑,有人发呆,有人紧皱眉头。三两少女手牵着手,相谈甚欢,从画中,谁也不知道这些绝sè女子说的是些什么内容。
青牛妖,青牛背上坐着以粉嫩小童,口里吹着笛子,顺手摘下树上的果子,眼睛却看着远处的两个女子。
这四副画齐齐挂在女闺房,挂成一排,具上了颜sè,眼珠乌黑,秀发飘扬,眉毛根根清晰可数,朱唇轻启齿半露,手臂轻轻抬起一半,像是有无穷话语挂在嘴边,可又安静之极,令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这画中的女子栩栩如生,仿若要活过来一般,走出画纸。如果有人细心一些,便可看见有一个女子,在这四副画中具皆出现了。
粉sè长裙,云鬓竖起,头上简单的插了一根木贊,看上去普通之极,再看这女子仿若大海,更人心灵一种无边的安静,任是谁,都要忍不住多看上一眼这个普通的女子。
朱红sè的圆桌,凳子上坐着连个角sè女子,面对面而座,桌上摆了三个茶杯,还有一盘瓜果,茶水未动,瓜果也未吃下一颗。两人静坐聊天。
唐雨烟不时大笑动上一下,说道高兴处还手舞足蹈,对面的那女子却一丝也不动,就像一碗安静的清水一样,微笑看着唐雨烟在自导自演,一点儿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
仔细看去,这对面的女子竟然与墙上画中的那个女子有些相似,同样是粉sè长裙,淡妆轻抹,也可能是没有上妆。
突然灯中的火苗轻轻闪了一下,两人看去,什么也没有,只是蜡烛燃的更加旺盛,看样子一会儿就该熄灯了。
有些不对,应该是画中的那个女子与唐雨烟对面的这女子有七八分相似,越看越像,又越不像,着实伤透了人的脑袋。
女子安静如水,只是笑着,谁也不知此刻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后天皇宫的迎亲队伍就要到来,在家的rì子可就不多了。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呢!是不是不开心呀!还是有什么难解的事情,说来我也帮你分担一些,可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那样既伤身又伤神,可千万莫要坏了身子,那样皇帝会发怒,怪我们没有照顾好你的”
唐雨烟此刻说话柔顺之极,就仿佛对着心爱的男子诉排忧解愁一般,可能唐雨烟对自己心爱的男子也从未这样。一声狮子吼过去,那男子只怕是立马缴械投降了,哪敢多说上半句。
若说唐雨烟在这世上可以听别人的话,就只有三个人,其中两人是她的父母,另外两人自然就是眼前的女子了。
女子名叫唐静,是唐雨烟的姐姐,唐家的大小姐,后天九阳嫁给滕海国的一号人物,六十多岁的老皇帝。
越老的男人,喜欢越小的女子,这话可能一点儿都不假,唐静顶多不会超过二十岁,背负着四十年的岁月奔上另一个老男人的床,虽然那个男人是滕海国的一号,可唐静不见得就会高兴起来。
或许其他平常百姓家的女子听了,定会兴奋的不得了,盼着早点进宫,上皇帝的龙榻,可唐家豪门,真的不缺这些。
或许是过些天就要告别父母了,唐静这些天眉头总是微微皱起,从来没有舒展的笑过一次,今天还是一样。就连家中的秋猎都没有去参加。
听说妹妹秋猎归来,唐静一想进了深宫,怕是在也没有机会出得来,这便将妹妹叫到了自己的房间,姐妹俩好好呆上一会儿。
哪儿料唐雨烟一开口便说个没玩,宛如倒豆子一般,比开了九个枪口的机关枪还要威猛,一直不停的扫shè唐静。
对于这个顽皮的妹妹,唐静一直宠着惯着疼着,从来不会去说些什么,既然妹妹高兴,那就让她多说一会儿。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等会儿那小子被我整的出丑,我们就一起去看他的洋相,我在爹爹的那杯酒中下了一小点“金蚕”,这回叫他好看,嘿嘿……”
唐雨烟jiānjiān一笑,玉手捂住嘴巴一边幻想,一边偷笑。
金蚕,乃是一种chūn药,药物的原料取自于黑水玄蛇的勾刺上边,也就是玄蛇的生殖器;蛇的生殖能力超强,自然xìng能力也不弱。
那若是用成了jīng的黑水玄蛇的勾刺再加上一些催情的天才地宝,名贵药物制作的chūn药,谁能抵挡的主。至于这唐家的金蚕来自何方,谁也不知道,传说就是龙象沾上那么一点,也要勃起上几个月,于平原之上狂奔几天,才能脱去药xìng,人吃了的结果便可想而知了。
唐雨烟果然强悍,也不害羞,更不知道是哪里搞来的chūn药,竟然敢下在自己老爹的碗里面,光是这份勇气就令人钦佩。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在爹爹的碗里面下药,太过分了”一听是金蚕,唐静玉一般的脸上也泛起一丝红晕,看样子多半是知道这金蚕的厉害,顿时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眉头皱的更紧,却也变得更加动人。
美人无论是生气还是高兴,或者伤感,总是带着与生俱来的美在伤天感地,难怪会被腾海的老皇帝看上了。
“姐姐你放心了,你还不了解爹爹吗?以爹爹为人,肯定不会喝下这杯chūn酒,肯定会出手试探那个野小子,可姐姐你也不想想,咱爹爹是什么样的人,岂是那野小子能够抵挡的,那杯酒肯定是野小子喝了,我们等着看好戏就行,但愿爹爹拿出霹雳棍,往那小子的屁股上狠狠的打,谁让他放着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流氓sè狼”
唐雨烟一边偷笑,又分析的头头是道,将这杯酒通过何种途径进入叶青的口中都算计好了,也算的上是人才了。
“但愿莫要被打死了才好”唐雨烟笑声嘀咕了一句。
“胡闹……你放了多少了用量”唐静豁然站了起来,这一刻他不再变得安静,宛如突然奔涌的江水。
“不多,就这么一点点”唐雨烟伸出自己小拇指的指甲,指着美甲上的一小块儿部位,只怕是连她那指甲的十分之一都没有,看样子也就一毫克差不多。
“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万一爹爹不小心喝下,岂不是……,糟了,快随我去大堂客厅”唐静脸sè一变,拉着唐雨烟的手便往外冲,心中暗道爹爹千万莫要喝下那杯含有金蚕的酒。
金蚕附在酒杯上边,酒壶里的酒却是干净的。
“上次你偷了母亲的录宝袋丢掉了,爹爹还没来得及怪你,没想到,你……又要闯祸了,你那脑袋终rì里装的究竟是些什么东西,也不好好学学女工礼仪,琴棋书画,再这样你……哎……,都没有人敢娶你”唐静不住的叹气,说出了心底的担心,家里谁都好,都能让唐静放得下心,可这个妹妹实在是一个闯祸jīng,实在是让人想放心都yù罢不能。
带着滔天大陆最厉害的chūn药嫁过去,谁敢接受这样的妻子,将来有可能在床上死不瞑目,谁还敢娶。
“上次……上次……,姐姐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快阻止啊,那小子厉害的要紧,我怕爹爹抵挡不住他,那酒有回到爹爹口中,那样的话就糟了,糟透了……啊……”唐雨烟一想到自己爹爹有可能喝下那杯烈酒,忍不住一阵后怕,暗道不妙,更加将叶青恨了个通透。
要说这女人的心思也是奇怪,此刻还有心情去恨别人。
“你也知道错了,走,先随我去看看怎么样了,可能还来得及”
见妹妹认错,唐静自然也不好意思去说些什么,只是加快了脚步。
拐了一个弯,便看见一处灯火通明的大堂,那里就是客厅无疑了,也不知爹爹与那叫叶青的小子酒拼的怎么样,战况如可,那杯烈酒是否喝下。
下人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想来找个问话的人都没有,唐静也忍不住焦急,手指不住的缠绕腮边的长发。
继续向前,看到了客厅,站立的那个女子自然便是唐府的丫鬟,坐着的三人,一人是爹爹,一人是龙儿,另一人铁钉就是妹妹口中的野小子无疑了。
果然一表人才,眉清目秀,只是那身衣服好像有些不合身,整个人身上自有一股淡淡的出尘感,洒脱之气,嘴角挂着的笑容让人很难看出他内心的想法。
也难怪妹妹非要纠缠这叶青,鬼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唐雨烟对妹妹的真实目的有所怀疑,转过头去看妹妹。
哪知唐雨烟也乖巧的将头背了过去,两只小手不断撕扯着衣襟,不敢看唐静一眼。
“肯定有鬼”唐静暗道,也不说破。
“糟了糟了,姐姐肯定看出了我的想法,哎呀……羞死人了,以后可不敢见人了”唐雨烟无论平时怎么顽皮捣蛋,可终归是个年华正茂的小女孩儿,哪儿有不吃人间烟火的道理。
月光更加迷人,梨花城,照着大堂,照着美人,月下一只滔天狼影在对着巨大的月亮呼吸吐纳,五心朝天。
“回敬”黄金瞳瞬间捕捉了这只酒杯的轨迹,看着飞shè至眼前的杯子,叶青伸出左手,拇指压住中指,对着酒杯那么轻轻一弹。
“得儿……”一声清脆的响声,酒杯又朝着原来的轨迹飞了回去,酒水经历了两次碰撞,竟然一丝也不洒出。
酒杯飞的平稳,也快,转眼又到了唐九眼前。
唐九瞳孔一缩,暗道小子可以,竟然接下了蕴含自己三成功力的酒杯,玩xìng大发,衣袖一挥,另一张桌子上的十个酒杯腾空而起,仿若有一根无形的线牵着十个酒杯,飞到了叶青面前。
“再敬前辈”叶青手指朝着酒壶一指,轻轻将酒壶勾起,大袖一挥,自酒壶中分出十股酒水,往十个酒杯中注shè了进去,一滴未洒,酒壶悬在酒桌一米之上。
小小的奇观,手指大小的壶嘴中分出十股酒水,何等的奇妙,何等的壮观,即使突破了先天,也未必就见得有这样的能耐。
也多亏了混元真气的万般妙用,叶青从唐九身体里面察觉出一股诡异的波动,不是仙,也不是魔,不是内家真气,那又是什么?
“贤侄何必谦虚”唐九衣袖一挥,用上了七成的功力,催动眼前的那只酒杯,飞向十个酒杯zhōng yāng,想要借此分散叶青的注意力。酒水若是洒上一滴,便做输了事。赢得痛快的男人,是万万见不得输。
“雕虫小技,叔叔谦让了”叶青笑道,左手中指再次轻轻一弹,指间shè出一点灰光,那份含有金蚕的烈酒便化作了十二份,飞入了十二个酒杯之中。
“果然厉害,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爹爹刚才已然用了一半的力道,可这世上能够接下爹爹一招的人已经不多了,况且还这样年轻”唐静思索一下,对妹妹说道。
“姐姐你莫要被他迷惑,这小字可坏的紧”唐雨烟狡辩道。
“我还未说话,你慌什么哩!”唐静道。
“姐姐,你莫要分心,认真看下去,你看,那酒杯空了,是谁喝掉了”唐雨烟大惊,没有看到那杯酒被分成了十二份,便以为是有人喝掉,花容失sè,顿时便慌了神,不知所措,求助的看着姐姐。
暗道:“千万莫要被爹爹和龙儿喝了,千万不要”,心中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两手捏的更紧,又希望叶青也不要喝了。
“我们进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