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说的话,是和你的朋友们失散啦?”邓无炎恍然大悟。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不过数rì功夫,竟然发生诸多事宜,均是意料之外。
林啸点头道:“是啊,我在瀛山当中修养了数rì,稍有好转便出来寻找他们踪迹,虽然没有任何线索,但是没想到却会在这里遇到你俩?”
乔凤鸣望着邓无炎,看来在关键时刻,唯以邓无炎马首是瞻。
邓无炎心想,反正漫无目的寻找神木也没有任何结果,倒不如帮着林啸一起去寻找水仙,说不定在此多转数rì,对于山中环境更加了如指掌,寻找神木也就增添便利。权衡利弊,邓无炎最终还是决定,打算同林啸偕行。
“你不必担心,依我看来,他们肯定还在瀛山之内。不如这样吧,反正我们师兄妹二人未曾找到神木,倒不如陪你走这一遭......”邓无炎兴致盎然道,不失洒脱。
林啸闻言,激动不已,问:“你、你的意思是你们愿意和我一起?”
邓无炎点了点头,道:“当然,不过我们能够数度谋面,也算是天缘巧合,说明上天有意安排。既然是老天安排好了的事情,何不顺应天命呢?”
经过数次交往,邓无炎亦是瞧得出来,对方诸多方面值得自己借鉴,是以交上这个益友了。
“恐怕会耽搁你们正务!”林啸显得有些不自然。
“不妨不妨。其实我们师兄妹二人对于瀛山环境尚未完全摸清,当真不知上古传说中神木究竟藏匿在何处,而且折腾了大半个月,只发现这一代乔木千篇一律,没有任何与众不同之处。”邓无炎道。
林啸听得入神,看来当下不宜告知他们实情。也许二人根本就不知道,上古盛传神木早已为自己随身之物。
乔凤鸣至始至终不交一语,唯独邓无炎一个劲儿在说。不过,她的目光颇为犀利睿智,似乎透过林啸矛盾、复杂表情,已经大致了解到了内心深处,觉得他刻意隐瞒了什么。
林啸微微一笑,道:“邓兄,对于瀛山环境,我也是一无所知。不过五大土仙同我也算颇有渊源,这次也会他们救了我一命。”
邓无炎对此无比欣慰,暗想若是通过林啸和五大土仙之间微妙关系,顺藤摸瓜,必定事半功倍。
怕就怕五大土仙对兄妹二人依旧存有芥蒂之心,但听了林啸这么说,感激不尽,再三叮嘱:“希望你能够帮助我们保守秘密。如果五位土仙知道我们前来瀛山是为神木的话,一定会倍加戒备,只恐再起干戈!”
林啸颔首道:“这个你就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好了!”说完,林啸拍了拍胸腹打包票。
于是,三人决定了结伴而行,到山谷中先寻找到水仙等人踪迹。
出了之前那座林子,林啸暗暗观察这一带地形,心中泛起不尽疑虑。就算林木被邓无炎和乔凤鸣施予三重炎火功法,可是单从这一点来断定神木,终究觉得有些不妥。
当然,这么做的前提是假设神木真的就在山中。
只不过在此之前,因为降木神功施展缘故,林啸才略微感触到此处不凡,居然是阳jīng散而分布为火,无外乎降木神功化木丝毫不起作用。
这一路上,邓无炎随口问了一下林啸近rì状况,以及关切之意。林啸也不加隐瞒,又将自己在瀛山洞府当中所见所闻,亲身经历大致描述。
听完以后,邓无炎和乔凤鸣均是感到诧愕,想不到茫茫瀛山,居然有这这样几座洞府之处,而且对于五大土仙诡奇身手以及高超修为,膜拜至极。
于是,邓无炎忽地开起了玩笑,朝着乔凤鸣瞥了过去,问道:“师妹,你说以家师修为来看,能否与这五位土仙匹敌?”
乔凤鸣眉黛微蹙,美不胜收。见了此景,林啸倒觉得,乔凤鸣外表瞧上去冷漠淡然,其实真正和她开起玩笑,倒也与常人无异,反倒觉得她有着无可抗拒的魅力。
不过,林啸还是觉得自己过于冒昧,盯着她人看太不礼貌,只是乔凤鸣独特神韵,的确很是诱人。当下转移注意力,问:“邓兄,令师远在南荒,在下也只是偶尔有那么几次听闻前辈师长们提及其名声,简直如雷贯耳!”
邓无炎听得出来,林啸是在奉承称赞师傅,同时藉此想要更多了解一下师傅生平,也不过多揣测,微笑道:“其实这都是承蒙天下人瞧得起,给予家师赞誉。家师致力于三重炎火和三昧真火修炼,已有近三十年不问世事。我和师妹在南荒圣火殿几乎一年难得见一面他老人家。每次师傅指点我们二人修炼心法之后,便会入殿清修,目不窥园,更不愿遭受闲杂人等前来惊扰。”
“哦,原来如此。我见过你施展三重炎火,厉害至极。”林啸知道邓无炎话中有话,恐怕关乎门内重大机密,当下笑了笑,继续道:“光是领教三重炎火,在下就已觉得高深莫测,恐怕尊师修炼的三昧真火更是难以同年而语!”
邓无炎哂笑道:“过奖了。等到我们取得了神木回去,倒不妨随我们走一遭南荒,定让你见识见识!还有,家师毕生只传了我和师妹二位弟子,对于其他殿众弟子,大多没有多高修为,能够看门守户就行啦!”
“是么,这么说的话,你你师傅实在是太偏心!”林啸觉得他俩能得虞焱火此番亲授,必定可造之才。
邓无炎不以为然,正经八百道:“家师曾经教导过我们师妹,弟子不在于多,在于修为jīng湛,灵根清奇。我和师妹之所以能够在众多殿众中脱颖而出、得天独厚,皆因我俩都是炎火单灵根体质,不可多得。按照yīn阳之火的xìng质来分,就是太阳之火和太yīn之火。”
林啸意犹未尽,同时也很好奇,问:“所谓太yīn之火,就是你之前所说的天地二火,太yīn之火和星jīng之火吗?”
邓无炎颔首。
“那么为何又有太阳之火呢?究竟太阳之火和太yīn之火之间有什么区别?”
“太阳之火以天地jīng阳之气催引焚烧,太yīn之火则是以天地yīn元之气催引焚烧,归根结底他们都是yīn阳之火。其实论起气修、火修,我俩也算异曲同工之妙。”邓无炎感悟颇深,同时因势利导,总结了一下彼此长短。
林啸听了,心中暗暗思忖,或许今rì对于气修有了另外一种理解。
如果说帖铁给自己的是启蒙,那么邓无炎给予自己的就是启发了。从前隐隐约约明白气修门径,今rì算得上是登堂入室了。
降木神功引天地灵气辅助,所以每次施展降木神功的时候,都有木骸相助自己吸噬天地jīng阳之气,以及天地赋予万木的钟灵,但是不可避免仍旧会引入一些yīn元之气。
至于yīn元之气,上回在蛇林中,他是深有体会,并且深受其害。原来天地万事无物,皆乃负yīn抱阳而生,哪怕是看似平平无奇的火,也脱离不开此范畴。
林啸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兀自心有余悸。见了此景,邓无炎和乔凤鸣均觉诧异,还道林啸突然感染风寒。
于是,邓无炎微笑道:“怎么了,你很冷吗?”
林啸滑稽一笑,回答:“当然不是,我还年轻,血气方刚才对,怎会觉得冷!只不过适才那番话深深触动了我,这才有了感悟。”
“哈哈,那也犯不着打冷战啊,真的那么过瘾吗!”邓无炎有心消遣,也就不顾乔凤鸣在场,口无遮拦。
乔凤鸣嘤嘤一笑,美若桃李。
邓无炎说完望着前面深邃谷壑,道:“其实那rì我和师妹真的不该离去,错过了如此jīng彩一幕。唉,到头来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邓兄,切莫垂头丧气,其实和你一样,之前我也有太多不解。但人生在世,最令人慰藉之事莫过于朝闻夕死。况且你我得闻大道,还不致死!”林啸快意无比。
邓无炎觉得很有道理,一语道破心机。
“其实你和帖铁有太多相似之处!”林啸忽然道。
“帖铁?”邓无炎觉得这个名字很是陌生,貌似西方人的名字。
同时乔凤鸣亦是满怀好奇,注视着林啸,默默不语。
林啸笑道:“就是之前随我一同过来的那位西方人。其实他是来自西方世界,一个叫做四元界域的世界。”
“四元界域?”邓无炎似曾相识,也许这个词眼儿他从前并非第一次听闻。
林啸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就是四元界域。其实在来瀛山之前,我曾去过万矿山一趟。恰逢四元界域前来和万矿山门下弟子切磋,这才侥幸结交了这么一位朋友。从他那里,我第一次明白了到之前一直盘桓于心底疑惑和不解。今rì又经你一番诱导指引,实在是更上一层楼!”
“呵呵,你说话真有意思,指教和诱导就不敢当。或许邓某误打误撞,瞎猫碰到了死老鼠,一不小心就与真理擦肩而过,却不及你留心在意,明察秋毫,不妨说是受你感染熏陶。”邓无炎谦逊道。
二人来回论道,纵横捭阖,其乐融融,倒令旁落一边的乔凤鸣大感无语。想不到林啸和师兄还真能聊,基情四shè。
通过二人之间津津乐道谈论,她在暗暗观察,林啸究竟是哪一类型人。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透过现象看本质,林啸虽然外表瞧上去历经沧桑一个人,倒是和他内心真实年龄不大相称。
因为不论聊什么,哪怕是凝重话题,经过二人一再挑拨,最终化腐朽为神奇,丝毫不会觉得索然无味。
或许一个人唯有达到了真正某个年龄阶段,才会完全显现出来其xìng情所蕴,而林啸之所以会如此,过早彰显,大概和他的人生遭遇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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