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学斌才不去管别人怎么想,反正就是不会承认雷军倒台和他有关系。
开什么玩笑,现在雷军那伙人疯狗似的,被咬上就不好受,还是躲到一边悠哉的看戏才是正经。
要知道现在他的名声已经不算太好了,整个南云县都在传说他下手狠辣。
那个叫方明的进去了;杜兆建得罪了他,也进去了;弄到现在,雷军也进去了。
似乎只要是和杨学斌做对的,早晚都要进去。
这样一来,倒显得杨学斌成了一个官场异类。
要知道华夏官场可一向都讲究和气生财的,大家只要不撕破脸皮,一切都好说。
可象杨学斌这样,动不动就把人往牢里送,绝不会受到别人的欢迎。
杨学斌决定要韬光养晦了,虽说送这些人去吃牢饭一点也不后悔,他们全都活该,可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
毛老人家不是说过吗?保存自己才能更好的打击敌人吗。
只有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不要成为众矢之的,才能有机会送更多人去品尝监狱的滋味。
所以安稳一下也好,可以更好的观察县里的局势,找到最有利于发展的那条路。
正好有黄耀扬这个县里人,有消息就会传过来,不会遗漏。
反正这些天,杨学斌看得是津津有味,感叹华夏官场的博大jīng深。
……随着雷军双规之后,时间的延长,县里的政局已经开始微妙的变化。
最先体现出来的,自然是那些和雷军有关系的人,开始受到雷军倒台之后的冲击。
就在这几天,县轻工局局长赵书青、县工商局局长艾振东、财政-局的顾玉山,此外还有一些局、委、办、协,以及乡镇干部被叫到县纪委谈话。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南云县年后就将迎来一大波干部调整的时期,甚至还会有不少干部从此告别政坛,或干脆沦为阶下囚。
有人完蛋,那就会有人高升,而且还都是如此好的位置,怎能不让人为之心动?
如此八方牵动之下,南云县局势越发扑朔迷离。
“现实比小说更离奇啊,老王,你怎么看?”田震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鱼缸,随口问道。
他口里所说的老王,就是青河镇的书记王学成,田震现就在青河镇书记办公室里面。
至于他眼前的这个鱼缸,却是王学成平时的一个嗜好,最喜欢养一些观赏鱼。
当然他的这个嗜好也是有讲究的,有着所谓风水鱼的说法。
比如说鱼的总数必须为单数;鱼缸要摆放在办公室的门口对角处,并且放在置东南方或北方;还要在相应方向,配合摆放圆叶绿sè植物等等。
就这个鱼缸,晶莹剔透如整块水晶雕就,近一米半长,半人多高,里面正好有七条sè彩斑斓的热带鱼,悠然自得的游动。
田震没听到王学成的回答,也不在意,伸出手指敲了敲鱼缸,看着惊慌的鱼儿四处逃蹿,嘿嘿笑了起来。
王学成放下笔,揉揉眉头说道:“我没看法,雷军这些年越发膨胀,出事儿是早晚的事情。”
“哈,你说得轻巧,这次的震动太大了,我到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
“雷军就这样倒了,是有些意外,关键是不知道谁下的手。”
“那你觉得和杨学斌有关系没有?”
“要说没关系,我不信。”
“嘿嘿,咱们是英雄所见略同哇。杨学斌肯定是有背景的,这么年轻就能当乡长……嘿嘿。”
田震胖大的脸上满是自得,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
说起来也是挺奇怪的事情,田震和王学成,只从xìng格、为人、处事上面来说,就是两个极端。
一个是见人不笑不说话,而且豪爽大气,很容易和人亲近;一个是面冷似铁,傲气充盈,说话直来直去,丝毫不会给人留情面。
如此不同的两个人,却能成为朋友,很多事情看法也相近,所以经常聚在一起聊天。
最近因为雷军的突然倒台,整个南云县如同地震般震荡不停,田震坐不住,就到王学成这里,准备交换一些看法。
王学成摇头说道:“乡长没什么,至于背景,也许有用,也许没用,还得看自己。”
田震有些无趣,不过也得承认王学成说得有道理。
华夏基层可是最难出头的,其中波云诡谲,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更有无数的jīng英折戟沉沙,悄无声息的沉寂下去。
还有一点,如果杨学斌真的背景深厚,就不应该在乡长这个层次起步,而且还是如此的年轻,这样太危险了。
保险的办法是先在zhèng fǔ机关待几年,想办法提一提级别,增加一些经验及人脉关系,然后找一个比较容易出成绩的县市干起。
这样的话,起点高,人脉广,提拔速度快,并且安全可靠,绝对是那些有后台人物的升官法宝。
象杨学斌这样,大学毕业不久就通过年轻干部选拔出来,然后就直接到基层的乡镇任职。
如此的运作,绝对的不正常。
这简直就象是把一头肥羊丢进狼群,一个不注意,就会被淹没在基层里面,被那些多年的官场老滑头吃个骨头渣都不剩。
如此分析的话,杨学斌有背景不假,不过也不会太突出,或者说他不是重点培养的人物。
如此一来,有些事情就能说得通了。
“杨学斌当场向雷军放炮,接下来就是双规,如果不是杨学斌后台出的手,那就是有人推波助澜。嘿嘿,老王,你说能是谁?”
田震虽然是在问王学成,可是他食指一个劲地向上指的动作,却已经说出了那个答案。
雷军的倒台,对他和王学成会有些影响,不过不会太大。毕竟他们在雷军当权的时候,并不受重用,关系算不上深厚。
而且这一年他们所做出来的成绩,也足以让他们自保,甚至有机会借此更上一层楼。
比如说田震一直都梦寐以求的副县长宝座……
王学成点头:“很有可能,一山不容二虎,盛书记来南云一年了,也到了全面掌控局势的时候,只是没想到动作会这么激烈。”
田震却是撇嘴:“这算什么,耐xìng已经够好了,都过去一年了。对了,你说这次杨学斌会不会得不少好处?”
王学成已经没有说话的兴致,低头继续工作,嘴里低声说道:“狡兔死,走狗烹,官场上的事情,谁也说不定。”
田震嘿嘿直笑:“不管雷军的倒台是不是因为他,恐怕他都会成为别人泄愤的目标,以后有他好受的了。”
还有一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官场上面,还是尊敬领导,韬光养晦的好。不然的话,前路多艰啊。
南云县东元街六十八号县zhèng fǔ大院,同时也是县委和县府的办公所在地,只是分为南北两个不同的办公区域而已。
这里做为南云县的核心地带,每天发出来的政令,直接影响着南云四百万人民的生活以及命运。
刚刚还被田震和王学成议论的盛同化,此刻正站在自己办公室窗前,看着窗外凋零的冬季景象发呆。
他的这间办公室,位于县委办公大楼的二楼,面积差不多近四十平方,装饰典雅古朴,更有厚重的气势。
整个办公室里,除去一张两米多长的红木办公桌和几个沙发之外,就是靠近墙边的一整排书架,上面各类典籍琳琅满目,摆放得整整齐齐。
从政前是华夏中海市大学老师的盛同化,平时最喜欢的就是在一个安静的环境里面看书,同时思考一些事情。
今天很安静,并没什么事情打扰,可他却没了看书的心情。脑海中所想的事情,也因为思虑起伏,有些拿捏不定。
雷军的突然倒台,让盛同化感到欣喜的同时,也打乱了前期的一些部署,接下来的事情就有超出掌控的可能,这些都是困扰他的原因。
并且还有那一位,现在的心情恐怕也是一样的患得患失吧……想到这里,盛同化看着对面的那栋办公大楼。
同样也在二楼,也几乎是同样的位置,就是县长王乐生的办公室。
昨天王乐生就去了云信市,今天都还没回来,所忙碌的事情恐怕不是他所说的寻求投资项目那么简单。
对了,还有那个杨学斌!盛同化思绪不停转动。
因为级别的原因,盛同化对雷军倒台的情况,要了解得更多一些,其中就有杨学斌的名字出现。
说起来这个杨学斌来历有些古怪,中南省长大,到京都上的初高中,然后又老入中南大学就读,成为团委书记,入选年轻干部选拔,到了南云县黄洼子乡。
看这些经历的话,有背景无实力。不然在京都上华清或者京都大学,出路和前途都要比中南大学好得多。
不过能当校团委书记,也不是一般人,估计是某位老干部后裔,有些人脉关系。
只是到了杨学斌这一代,家族已经中落,人脉关系用得也差不多了,应该不足为虑。
盛同化没想到杨学斌身世的离奇,当初是因为赌气,所以回中南省上大学,然后成为年轻干部任职乡长。
种种巧合之下,盛同化对杨学斌的想法有了一些偏差。
不过这些都不是盛同化目前考虑的重点,现在最重要的是借此机会,全面掌控南云县的局势,取得一把手该有的权威。
如此最先要面对,自然就是对面那位王乐生县长了,那么杨学斌是不是能够再起到一些作用哪?
那天开会这小子冲着雷军开炮,还是很有冲劲和干劲的,就是不知道好不好用。
盛同化沉吟着,手指轻敲着窗台,陷入到沉思之中。
时间到了九七年的一月十八号,距离chūn节已经不到二十天,南云县的天气在连续的晴天之后,今天过午之后,就开始变得yīn霾漫天。
这样的天气下,呜呜咆哮着的凛冽北风也是更加的肆虐,如果再这样持续下去,chūn节期间的天气很难让人乐观。
不过即便是这样,每年一度的chūn节,也是值得让老百姓们重视。
就在南云县最为繁华的东平路上,到处都是人cháo涌动,甚至都会出现人流拥堵的情况。
做为南云县商业地点最集中的地方,这条道路每当年节的时候,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东平路上的几家比较豪华的商场,也早已是人满为患,数之不清的人们兴高采烈游逛着,采购过年需要的年货。
对南云县政坛最近的动荡,如果不是身在局中,其实关注得人并不太多。
老百姓们吗,最为关心的还是自己的收入,所谓的zhèng fǔ官场,距离远了一些。
至于现在,当然是能够买到足够让家人开心的年货,好欢欢喜喜地过一个大年。
就在南云县东平路东南段的三峡酒楼,这是一栋三层高的建筑,外表装修得金碧辉煌,显得无比的俗气。
就在三楼的一个面积在三十平方的单间里面,暖气充足得好象chūn天提前来临,气氛更是无比的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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