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只是这样,杨学斌倒也不算郁闷,无论如何也是教训了廉正威一顿。
要知道,依廉家的权势,廉正威的原地不动,就已经是吃了大亏。
再说廉家失去的影响力,还有廉正威给上层留下的坏印象,更是没办法弥补的,廉家这次可以说是伤筋动骨。
杨学斌郁闷的是,这个廉正威居然还在打贝馨月的主意,所以杨学斌和贝馨月订婚的事情,也起了波澜。
这明rì廉正威的报复了,以前所谓和贝馨月订婚的事情,因为贝馨月并不上心,廉正威也就无可无不可,可是现在却天天上门去见贝馨月,信誓旦旦要娶贝馨月。
娘的,杨学斌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心头火气大冒,廉正威这货还真是不要脸了,贝馨月根本不会同意嫁给你,你这样做,就是为了恶心我杨学斌哪。
一时间杨学斌最想的就是赶到京城,好好的教训一顿廉正威,让这货知道杨二哥的厉害。
只是在给贝馨月打过电话之后,杨学斌总算按捺下这个念头。
电话里面贝馨月听到杨学斌的愤愤之言,只是咯咯的笑,这下更是急得杨学斌哇哇直叫。
不过最后贝馨月还是给了杨学斌一个定心丸,反正她是不喜欢的廉正威的,至于杨学斌吗,除去花心一点之外,倒是可以接受。
放下电话之后,杨学斌的心情还算是好了一些,也是不禁摇头苦笑,这事情可是真多,扎着堆的都蹦出来了,多事之chūn啊。如果自己会分身术就好了,可以到处救火,这样子根本忙不过来。
咦,不对,杨学斌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事情有些不对头啊,仔细考虑一下,貌似这些事情隐隐间有一条线连接起来,针对的目标都是自己——
这是有人在打自己的主意了,就要用这种方法,让自己焦头烂额的忙不过来。万一应对失据的话,就等于是被对方抓住了把柄。
至于这个人是谁,那还用说吗?当然就是廉正威,还有他背后的那伙以廉家为首的利益集团。
还真是好手段啊,这么短的时间,天南海北的一起发动,势力还真是庞大,并且抓住的还都是杨学斌的软肋,不管不行,想管又分身乏术,的确是让杨学斌难受无比。
如此说来的话,皇明县人代会的事情,也是廉正威搞出来的?杨学斌摇了摇头,抛开脑海中的各种杂念,先由最根本的来。
想想也是,就算顾光明再恨自己,也不至于拿他自己的官场前途来开玩笑,用得还是最招人忌讳的一招。
可如果有廉家在后面做担保,那事情就算是能说得通了。
反正顾光明年纪也大了,本就没什么上升的势头,如果能攀上廉家这棵参天大树,也许还有机会也不说定。
杨学斌真是越琢磨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儿,如此也就能够把整个事情都串连起来了。
“呵呵,廉正威啊廉正威,吃了这么大的亏,知道我的厉害了?现在才想起要对付我,晚了。”杨学斌嘿嘿的冷笑一声。
廉正威以前对他颇有几分顾忌,却是出于他那愣头青般的脾气,背后又有杨家站着,闹大了廉正威也占不到便宜,反而会显得他廉正威也不长进,和杨学斌这样没脑子的货计较。
可是后来,廉正威连续的在杨学斌身上吃亏,快要到手的贝馨月也被杨学斌抢走,再加上付敬的覆没连累到了廉正威前程,这下可真是痛彻心扉,廉正威也是真正把杨学斌当成了一个巨大的威胁。
依着廉家的势力,一旦认定杨学斌是一个威胁之后,种种报复手段自然就会随之而来,并且都不用廉家亲自出手的,跟随他们的一些利益集团,也会急着表现一番。
杨学斌估计顾光明就是此种类型的,他还攀不上廉家,最有可能是依附廉家的某个势力出手,督促顾光明进行的报复。
不管怎么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京城和南边一时半会儿还去不了,那就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掉!
杨学斌拿定了主意,通过皇明县这边的人代会这一关才是根本,失败的话,自己只能重复前世的路,做一个失败者!
其他的事情对比此事来说,都得放到后面考虑,孰轻孰重,那一边已是迫在眉睫,杨学斌还能分得清楚。
只有自身站得住,站得稳,可以不断的向上进步,才是保护自己和身边人的基础,否则的话,那就一切休提。
其实想想也是,京城那边廉正威再折腾也没用,贝馨月就是不喜欢他,喜欢的是杨学斌,等到老妈由国外归来,订婚的事情廉正威也阻止不了,现在越是闹腾,廉正威丢的脸越大。
南边侯淑云也不用过于担心,别看那些人觊觎分公司的富有,明的暗的各种手段一起上,可在短时间内不会出问题。等杨学斌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再去南边把那些人收拾掉也不迟。
想到这里,杨学斌长身而起,说了一声,“达才,齐越刚局长还没到吗?钱若成主任来了没有?”
因为杨学斌一直都在考虑问题,乔达才也不敢进办公室打扰,就在外面等候杨学斌的召唤。
最近县里事情也是不少,乔达才心中担忧的同时,又对杨县长的充满了信心。
现在听到杨县长的声音中充满了斗志,乔达才知道肯定是有决定了,当时心里就特别的高兴,急忙推开办公室的门,回应道:“齐局长已经到了,钱主任下乡去了,一时半会儿来不了。”
杨学斌挥了挥手,言简意赅的说道:“齐局长来了有一会儿了吧?快请进来。”
齐越刚其实已经来了一会儿了,知道杨学斌正在考虑问题,也没敢打扰,现在听见杨学斌的召唤,也急忙走进办公室内,笑着说道:“县长好,其实我也是刚到,有些事情想向县长汇报。”
就在齐越刚的进门的时候,杨学斌还站在办公桌的后面,随着齐越刚走进办公室,杨学斌也由办公桌后面转了过来……
等到齐越刚走过办公室zhōng yāng的位置,杨学斌已经绕到办公桌前面,伸手正好和齐越刚的手紧紧相握,双方相视而笑,配合得真是天衣无缝。
现在的齐越刚和杨学斌是越走越近,平时也多多找杨学斌汇报工作,这在县里一些人眼里,感觉真是太奇怪了。
明明杨学斌下了狠手,把齐越刚的儿子齐家俊送进了拘留所,齐越刚应该恨杨学斌才对,可惜事实却是让这些人大跌眼镜。
齐越刚不但不恨杨学斌,还在不同的场合多次强调,多亏杨县长出手教育儿子,不然等到以后出了大事儿再后悔,那就晚了。
无论如何,现在齐越刚对杨学斌算得上惟命是从,态度也恭敬,真是比钱若成这样的铁杆都不差。
只是这次齐越刚脸sè有些发苦,在被杨学斌让到待客的沙发上面坐好之后,才开口说道:“县长,你让我调查的事情有些眉目了,就是不知道县长打算如何处理。”
杨学斌眉头一扬,问道:“找到造谣的人了?是谁?”
齐越刚点头说道:“县长,经过我的调查,谣言的源头是来自大岭乡的杜铁柱……是他在一次在和别人喝酒的时候,亲口说出来的,后来又多次和其他人说过这个谣言。”
杜铁柱!?
杨学斌的眉头微蹙,却是没有想到会是他。
做为大岭乡的乡长,杜铁柱也是土生土长的大岭乡人,别看学历不高,可是吃苦耐劳的,一步步的走到乡书记的位置上面,也算是实干派。
当初杨学斌也见过他,印象还挺不错的,说话声音挺大的,很是豪爽的一个人,在和杨学斌拼过酒之后,还一个劲的说杨县长酒量厉害,以后绝对不敢再自称杜酒桶了。
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传播谣言,去诋毁一个无辜女孩子的声誉,真是让杨学斌有些出乎意料。
不过再仔细想想也算是正常的吧,这个杜铁柱可从来都是以韦清远的铁杆自居的,现在散播这样的谣言,难说后面还有其他人的影子。
“如何处理……我看走正常程序吧,你把证据报给县纪委,同时报请市纪委给予指导。”杨学斌皱眉想了一会儿,缓缓的说道。
齐越刚当时就是一惊,看来杨县长是要出重手了,要把矛盾摆到台面上来,要正面和韦清远碰一碰。
这个杜铁柱的问题,说严重那是很严重——恶意诋毁领导干部的声誉,后果是会很严重的,双开都有可能。
可如果有人给他开脱,说他酒后胡言,也能说得通。那样杜铁柱做一个检讨,给予一个jǐng告处分也就可以了。
只是杨学斌的意思,就是直接请市纪委出面,为的是把事情搞大,不让县里把此事掩盖下去。
这年头的干部最怕查,牵扯到纪委的话,杜铁柱真的就难以脱身,这位乡长可是一向风评很一般的。
不过杜铁柱可是韦清远的铁杆,这次可真是要把韦清远得罪惨了,齐越刚想想也觉得头疼。
这件事情其实根本就不是谣言诋毁的事情,而是和杨学斌通过人代会有关系,这一点齐越刚也是清楚得很,真是越想越觉得水深。
“嗯,那就这样吧,我要尽快看到结果。”杨学斌挥了挥手说道。
齐越刚也不敢多言,起身答应一声,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达才,收拾一下,我们去招商招待小组看一看。”杨学斌皱眉思考了一会儿,也没有多在办公室停留,直接对乔达才说了一声,走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