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秋和豹子头小林冲这趟劳苦功高,足足征来了近三百名汉家弟子。。
这下汉家子弟与西域男儿人数可谓旗鼓相当。
这六七百口人,都挤进了噬山超凡峰正殿,亏得正殿足够宽大。
不过众人面前没地方再放案几,只好每人发了两只大海碗:
一只喝酒的大海碗、和一只装着鸡腿猪肘等肉食的大海碗。
天饱特意让飘忽、三更等各位尊者和小秋等法师换上了崭新的湛蓝长袍。
连小洁都带着紫云和兰心换上了蓝边丽裳。
田林、田雨、浩西里、麦麦提、王小牛、番吐露等几位守将也全部换上了蓝sè短打,jīng干帅气!
天饱一袭蓝衣,披着缀满宝玉的披肩,渲海弯刀和逆天神笔别在身后。剑眉星目,英武非凡。
他迈着虎步走进正殿,正殿两侧,一侧满是英俊潇洒的西域男儿,见天饱进殿顿时鸦雀无声;
另一侧,则是新招募来的汉家子弟,原本都在好奇地议论纷纷,但见对面的西域人悄无声息,渐渐也安静了下来。
天饱走上正殿正中,身后“奇门—噬神”的金字熠熠生辉。
天饱站在法座前,看着满满当当的少年们,心怀激荡!
小林冲在旁威严地喊道:“请掌门上法座!”
天饱走到法座前,稳稳坐下,坐如劲松!
小林冲又在旁威严地喊道:“奇门—噬神,门下众弟子参见掌门!”
话音刚落,一水蓝衣的西域少男少女齐刷刷地单膝跪地,足上马靴齐齐发出响声,齐声喊道:“参见掌门!”怎一个帅字了得!
汉家子弟们连忙也学着西域男儿,单膝跪地,喊道:“参见掌门!”虽然声音参差不齐,但也威武雄壮!
天饱朗声道:“各位兄弟无需多礼!今儿又有近三百弟兄加入我噬神门下,天饱十分高兴!”
双目含威徐徐扫过众人,正殿鸦雀无声。
他又道:“我奇门噬神,为的是噬尽天下不平之事、还清平世界、宇内归于一体!噬神门下弟子,须记得三条门规!”
“第一条,行侠仗义、吞噬不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者、赏!不惧神佛魔怪挺身而出者、赏!”
“第二条,为兄弟赴汤蹈火、两肋插刀!”
“无论汉人胡人,只要是噬神门下弟子,同流一脉热血情同手足!兄弟二字永记心头!”
“第三条,爱护妇孺老幼、不犯邪yín!朋友妻不可戏、兄弟高堂如己爹娘!作jiān犯科者杀!仗势欺人者斩!”
说罢,天饱目光凌厉道:“新来的兄弟如有对这三条门规不自在,或是觉得做不到,即刻送出山门赠送五两纹银做盘缠!大伙听清楚了,有人要走吗?”
汉家子弟们都喊道:“听清楚了!不走、愿入奇门!”
少年们这次喊得异常整齐,每人胸中均是热血激荡,每一位都站得笔直!
天饱仰天大笑:“好!兄弟姐妹们举起碗,大伙一起干尽这杯酒!”
他率先咕嘟咕嘟饮尽了整整一大碗烈酒。
小秋、飘忽、三更、四时、缠鬼圣姑、驭鬼仙师、小林冲均仰头干了!
田林田雨麦麦提等带着所有少年们都干了这碗酒!连田老伯都将大碗酒一饮而尽!
天饱笑道:“我噬神门下,每rì须勤练法术,但吃肉管饱!大伙正是长个的时候,只管多吃!少年们,放开肚皮吃!”
说罢带头抓起一只猪肘,大嚼起来!
新来的汉家子弟皆是家境贫寒,从小到大几乎家家都是终年不知肉味!
还有很多人没吃过猪肘,看着也觉得稀罕,纷纷学着天饱的样子笨拙地啃起来!
天饱将只猪肘啃完,又招呼道:
“来来来,西域少年们,你们都是老大哥,和咱这些汉家小兄弟熟稔一下!番吐鲁,你带个头!”
番吐鲁xìng格最为开朗热情,遂端着海碗走近汉家兄弟,与他们干杯。
渐渐地西域少男少女与汉家子弟混在一起,喧闹声斗酒声此起彼伏,难分彼此。
众人大醉一场!
天饱拉着小秋道:“哥,你真是让弟弟省了不少气力!来来,你和小林冲招募弟子有功!各赏夜明珠一颗,不醉不归!”
小秋冷冷将他手中的夜明珠推开,嗔怪道:“天饱掌门,这些杂事都是周小秋份内的事,何须赏赐!”
天饱连忙凝神,听了听小秋的心声,发现他还在为自个闭关时不理睬他而赌气!
遂腆着脸笑道:“哈哈,你的心眼怎么像女儿家一般小?弟错了,别和我一般见识行嘛!”
小秋被他惹笑了:“好了好了,你别忘了掌门身份,这许多弟子在这,rì后我再修理你!”
好容易摆平小秋,天饱见小洁神sè冰冷,远远瞅着他。
他倒吸口冷气,硬着头皮去哄道:
“姐,是我不好!我不该为了炼法忘乎所以!你就原谅弟这一回行嘛?”
小洁酸酸地回道:“你是大掌门,小女子我哪有生气的资格!”
她以前从未用这样的语调说话,天饱知道这回严重了!
看着众弟子欢聚,忙拉着小洁走到了后院偏殿。
天饱急道:“姐,别气了,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对不起你!”
这句对不起发自他心底,与白菲狐抵死缠绵,与小亲共登巅峰化境,却至今未兑现诺言,娶小洁为妻!
小洁听到他低声下气地赔罪,叹了口气,尽量平复下心情,直接说道:
“天饱,我想通了,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把两人生生绑在一起没有幸福!你我,还是散了罢。”
这句话小洁已经辗转反侧思虑了多rì,从发现天饱心有所属那rì起,如今将心口郁结说出来,反倒畅快了许多。
天饱听到“散”字,却如同五雷轰顶!
他脸sè刷地煞白,结结巴巴地说道:“姐、好好地,散、散什么!我明rì就娶、娶你为妻!”
小洁决绝地摇摇头,清秀的脸庞满是哀伤的神情,她的手指划过天饱的脸庞。
这脸庞,已从童子时的圆乎乎渐渐长得英挺,他不再是那个天真可爱的弟弟,已经是个男子汉!
他们之间已经变得无法亲密。
而她的手指因为做了太多家务而粗糙不堪,与白菲狐和小亲光滑的玉指无法相提并论!
但这粗糙的手指,却给天饱家的感觉。
家,怎能没有小洁?
小洁去意已决,她凝视着挚爱的天饱,缓缓道:
“我还是回土山去罢,免得天天见到无法自处。你也好找到那魂牵梦绕的姑娘,给人家一个名分,一个依靠、一个家!”
天饱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