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北斗一脸郁闷:“这家伙追过来了,快跑!”
“懦夫!”见北斗已经跑远,花半开啐了一口:“那家伙现在的输出如此恐怖,所剩生命值肯定不多,拼死干掉他!”
方天的生命值和输出的关系,现在清风城大型行会的核心会员,都大致猜到了一些,这已经不算是个秘密了。
“好。”幻一水举起了法杖。
“用枯萎之握!”花半开哼了一声,挡在了幻一水的身前。
枯萎之握是一个一经锁定就无法闪避,无法格挡的技能,是一个针对刺客,侠客,和弓箭手这种敏捷型英雄的神技。
当然,如此强力的技能,肯定会有一些缺陷的,这个技能的缺陷就是瞬间输出不够强,锁定目标的时间也较其他技能要长一些。
确定要使用枯萎之握后,幻一水停住了脚步,用目光开始锁定越来越近的方天,只要确保2秒钟之内不让方天离开自己的视线就行了。
花半开的动作表现出来的意思也很明显,在锁定的这段时间内,幻一水的施法是很容易被打断的。
阴天又哪能放过这个机会,稍稍移动了几个身位就找到了一个近乎不存在的角度。
弯弓要射之时,方天却回头瞪了他一眼,阴天耸耸肩放下了弓箭:“白痴!”
阴天的放手让幻一水可以更加心无旁鹭地锁定,只需要2秒钟而已……
可5个2秒钟之后,幻一水死命揉着被闪瞎的狗眼,咒骂着:“这丫水蛇腰扭得,比你还搔!”
“啥?”花半开回头。
“呃,他走位太飘忽了,锁定不了。”幻一水一脸苦相:“周围的杂兵太多了,等他靠近一点才行。”
“白痴啊你!再靠近就到冲刺的射程了!快退!他现在的速度不快,应该追不上。”说完,花半开拉着幻一水就准备跑。
“说起射程……”幻一水擦擦汗。
“怎么?”花半开满脸不耐。
“他有个技能,射程似乎比冲刺远。”幻一水继续擦汗。
花半开闻言一呆,木然回头,隐约间,似乎有一抹银光带着怒吼声擦过了自己鼻尖。
跟着银光的方向转头再看时,身边的幻一水已经不见了踪影,连带着幻一水那个方向,出现了一条尸路!
“嘶!”花半开倒吸了一口凉气,悬一悬自己也交代在这儿了!
“靠,我怎么死了!花花,你没事吧?”清风城战士复活点内,北斗扶着墙给她发来了消息,这个倒霉的家伙正好处于惊龙击射程的最顶端,被小银龙敏捷的钻入了他的……
不要想歪了,银龙并没有钻入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只是回肠荡气地钻入了他的臀部而已。
“说过很多次了,不许叫我花花!”花半开一拳轰在发送按钮上,回复了这一条消息。
她没有看到,用完惊龙击后,方天眼中露出的负责色彩。
“这是第三次了,我已经兑现了。”他轻声说着。
“啪嗒”
一滴液体滴落在了胸前的铠甲上。
“去死!”方天发动了冲刺,岩牙狂暴地撕开了一切挡路的岚风族人,大蓬的鲜血混合着内脏喷洒在了铠甲上,遮盖了之前的那一丁点儿水渍。
战斗已经没有了悬念,在大批玩家和清风城的卫兵围剿下,岚风族人脆弱地如同砧板上的肥肉,被一块块分割,吞下。
古风镇的怪物攻城,战场只是清风城一个小小的镇子而已,午夜开始的战斗,持续到凌晨4点左右就完全结束了。
但这一段既小且短的战斗,对整个游戏都有着深远的影响。
首先是玩家们,参加了这场战斗的玩家们都赚了,双倍爆率和双倍经验带来的收益自然是非同小可。
特别是从头到尾都参加了战斗的古风镇玩家们,在战斗后期,拥有了圣杯的增幅后,那简直就已经不是战斗,而是抢钱了。
虽然有不少人被杀了好几次,但莱恩也很大方,凡是战死过的玩家,都会得到大笔的抚恤金,总之是皆大欢喜了。
要说最赚的,还得数吟风阁和逍遥阁,雪中送炭的行为让莱恩大加赞赏。不但得到了大批的经验和装备奖励,超多的行会贡献也让这两个三级行会双双升到了四级,成为了继纵横天下,红人堂,凌云阁之后的前五家四级行会。
就整个魔幻人生来看,影响力也是小不了的,最明显的一点,每个主城都有岚风一族的势力。
古风镇攻城之战结束后,所有主城的行会和佣兵大楼以及各职业工会都出现了剿灭岚风一族的任务,超级丰厚的奖励和必定存在的BOSS让玩家们热情高涨。
要说真正最赚的,还得是绝对嚣张,不论是实际得到的好处,还是名声,都可以说是最大的赢家。
特别是方天,他恐怖实力的展现让更多的人开始关注他,不单是清风城,连其他主城都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留意这个有着搔包绰号的战士。
以审判神殿为首的几个大型游戏公会的挖人信息甚至都开始广为流传:诚聘紫光战神,年薪百万,具体内容详谈!
身价总是伴随着名气,而名气也会随着身价水涨船高,慢慢的,甚至有不少奇怪的信息加入了寻找紫光战神的大军——本人28,因丈夫不育,遂欲寻找一名健壮如紫光战神的男士传宗接代,如果成功酬金XXXX。
这就是身价……
而绝对嚣张的内部,现在的气氛并不太好。
无常死了,为了保护方天。
无常死了!
他会复活,可是他死过了。
他们都是男人,他们不会哭。
他们都是明白人,他们不会找名流狂想报复。
但无常的死不单是掉级而已,对绝对嚣张的人来说,他们不允许自己在任何人面前死。
最难受的还是方天,因为无常是为了救他才死的,也因为他知道,无常是个女人。
“早。”方天苦涩地看着面前的无常,这里已经是清风城酒馆。
“赢了就好,他们都下了?”无常的语气和平时并无差别,冷静,低沉。
“赢了就好?”方天有点郁闷:“我是男的,你是女的!你他喵的还死得这么狗血!你让我咋办!你应该让我死的!”
“女的怎么啦!女的怎么啦!”无常一把甩掉了头盔,一头长发飘飘扬扬地让她的泪眼更加朦胧。
“呃,别冲动……”
“冲动?我冲动吗!冲动吗!”无常一把跳起来骑在方天脖子上面,举起手中的巨剑就要砍。
“等等!”方天举手挡住:“你怎么能跳这么高,你敏捷不够吧?这不合理!”
“我让你不合理!我让你不合理!”无常带着哭腔举剑就劈:“什么叫让你死!你以为我想替你死啊!那不是反应不过来么!你还好像很委屈?你委屈!我让你委屈!”
“是,我错了,我错了,别打脸!”方天抱头求饶,又不敢把无常推下去,就这么驮着无常在包厢里乱窜。
“跑慢点!”无常双手举着剑,差点被甩下来,连忙大声呵斥。
“好好,我慢点,你轻点。”方天苦哈哈地放慢了脚步。
无常稳住了身子,又是一通暴打:“还敢要我轻点!我都为你死了一次,打你两下你不乐意啊!”
“乐意,乐意,要是你有危险,我也会为你死的。”
“真的?”无常又劈了两剑。
“真的!”
“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好好,但是你别用剑戳我眼睛,很疼的。”
方天抬起头,满眼的真诚。
“我靠!”方天揉眼惨叫。
“我没用剑戳哦。”无常收回了剪刀手,破涕为笑。
方天泪如雨下。
“喂!红了没。”无常又劈了一剑。
“啊?哦!红了红了!要挂了!”方天一看血条,魂差点飞了。
“放我下来!你手拿开!不许摸!”
“别打!真挂了!我不是怕你摔摔下来嘛!我没摸!呃?你腰挺细的……哎呀!”
……
从方天身上满脸通红的下来后,无常哼了一声,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戴上了全覆式的头盔,回复了冰冷的语气:“我下了。”
“哦……”
目送着无常走出包厢,方天拼命挠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感觉这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