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弘抽搐着脸皮子,愣愣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王虎。
“你这是在逗我?”
“不!”王虎重重的向白弘磕了一个响头,“王爷,在下和惜眉——不,在下是真的喜欢惜眉,但是这件事和惜眉无关,都是在下的错,请王爷不要怪罪于惜眉!”
随后又是几个响头,惜眉似乎想要去拉王虎,但是看到白弘yīn晴不定的样子,也实在是不敢出手,她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自己出手让白弘动怒,所以她只能伸着手愣愣的看着王虎磕了一个有一个响头。
“停。”白弘看到王虎的额头上已经渗出血丝,心想着再磕下去那自己就只能有一个白痴手下了,“我——孤王还没说什么你至于么,先起来。”
“王爷……”
“起来,让你起来你没听到?”白弘横了王虎一样,越过王虎坐在石凳上,翘起一个二郎腿,一只手搁在腿上,另外一只手撑着下巴,“,给孤王好好解释一下是出了什么事情。”
这原本就是一个狗血的故事,所以整个故事无一处不充满了浓浓的狗血味。
开头很简单,知道这座别院的主人是“杨承”的人不多,一手都能数过来,王虎就是其中一个,甚至这个别院就是王虎作为那个所谓的杨少爷的管家买下来的。王虎有时候要来城里办点事,但并不是能够当天来当天就回去的,一般遇上这个情况,他就会宿在这个别院,而杨承自然是同意的。
于是一盆狗血就这么来了,王虎宿在这里的时候正好遇上了惜眉,原本因为遭遇到那种事情而变得不相信爱情的王虎,居然不不科学的在看到惜眉的一瞬间,又重新相信了爱情。
而惜眉则更加不科学的对这个看上去其貌不扬的王大哥也很是有好感。
于是一来二去,二去三往的,这两个人眉来眼去的就勾搭上了。
这是何等的狗血,何等的不科学!
在白弘眼里,这两个人也就是那种传说中的彼此之间发出的生物电契合的不能再契合,契合到彼此之间一见钟情这种狗血戏码都能发生。
王虎,男,二十六岁,十六岁前家境小康,而他脑子不笨也算比较努力,文武虽然说不上双全,但也不差,十六岁之后遭jiān人谋害,在京流浪五年有余,在二十岁奄奄一息时遇上了没事找事的杨承,在得到其救助之后,发誓为其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五年内成为杨承所组建的后被白弘改名为“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大本营中仅次于杨承的二把手,而明面上王虎的身份也早已被洗白,参加了前不久开皇十一年的第一场科举,成为了秀才,家中也有不少田地和金钱,虽然他的长相很大众化,但是总体而言还算的上是一个资优股,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有成亲,甚至连一个侍妾都没有,这让白弘曾一度认为他是哲♂学中人。
惜眉,女,十五岁,自幼被卖入杨素府成为一个歌jì,称呼张出尘为“姐姐”,不知是否有血缘关系,相貌不差,眉毛生得尤其漂亮,理论上应该仍是处子之身,没有嫁人的历史,除了出身歌jì,目前仍是贱籍之外,各方面倒也和王虎算得上是郎财女貌,一对佳配。
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个之间一定已经处于郎有情妾有意,假如不是因为这个时代要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这两个人虽然曾经家遭大变但xìng情不曾改变,依旧很传统,否则那这两个人估计早就已经“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了”。
这里有必要再强调一遍,白弘对惜眉也有感情,但那种好感并没有那种恋爱中的青涩或者炽热,而是一种绵绵长长的,与其说是爱情还不如说是亲情的感情。
现在白弘他就在考虑,他是应该棒打鸳鸯然后把王虎送上火刑架,穿上黑sè的FFF团服装,唱着“我们青chūn作伴烧得潇潇洒洒,为了哲♂学高举手中火把”,还是把自己当做君子行chéng rén之美。
他看着面前的这对苦命鸳鸯,无奈的挠了挠头,从心理上来说,他的确是想要成全这对的,但是——就像普天下的父亲那样,虽然白弘不是惜眉的父亲,但还是有这么一种想法。
老子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就被你几句话给带走了也太容易了!老子就这么答应你了那也太便宜你了!
没错!就是这样!
这么简单就答应你了,那你以后看轻惜眉怎么办?
“你们好好想想,过几天孤王再来。”白弘装出一副很忧愁的样子,叹着长长气向前走去,没有看王虎两人一眼,走了没几步,他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外面有一个女人,好好安置她——她是孤王的女人。”
言下之意,王虎你要是敢对她下手老子一定饶不得你。
“是!”虽然还没有完全放下心来,但是王虎毕竟跟了杨承这么多年,而白弘的xìng格和杨承其实也差不到太远,王虎自然明白白弘那句话的真正含义,也能一眼看出那忧愁就是装出来的,所以他和以往一样,回答的干脆利落,让人很是踏实。
白弘快步走出花园,看到兰烟的脸有些白,小手绞着衣服下摆,苦笑了一下,刚刚王虎那句王爷喊得那么大声,兰烟除非聋了才听不到,看来自己想要以“白弘”这个身份去谈恋爱还是不行啊。
“怎么了?”
“公子——啊,不是不是,”兰烟拼命的摇着头,“殿下。”
她听到王虎喊出王爷的那一霎那,当真是魂飞魄散,她说到底也就只是一个女人,或者说一个女孩,见过最高官职的人,也许也就是那个大少爷,而亲王她是一个也没有见过的,此时她也明白为何那个大少爷会如此忍让,不对,应该说是为何如此惧怕那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公子了。
亲王,杨坚的儿子中除了太子其余的都是亲王,杨坚的兄弟也是亲王,但是目前在大兴城而且如此年轻就拥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肃杀之气的,那么也就只有今上杨坚第六子,平陈战役中立下汗马功劳的周王杨承了。
兰烟曾经听那位大少爷说过,周王杨承喜怒不定,有时候哪怕是一般人把他骂的狗血淋头,他也不会有什么不高兴的情绪,但有时候,对方明明是说了什么喜庆之语,也能被他骂的狗血淋头。
兰烟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么一个喜怒无常的,自己有生以来见过的身份最高的人,她只能行礼。
和之前的行礼不一样,这次她行的是大礼,白弘苦笑着将她扶起来,挠着脸:“嘛,也就这么一回事,你不用太担心,这里很安全——假如你……算了。”
假如你愿意,你依旧可以叫我公子而不是殿下。
不过这句话现在说出来就显得太矫情了。
“是。”
“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白弘看着天空,真的已经是透心凉了,匆匆留下一句,他就连走带跑的爬上马车,对遥子说道:“给孤王以最快速度回到王府,速度!”
他觉得他这次很有可能不是简单的剥皮了事,估计结局会像上次他写给杨坚的奏章里所说的那样。
挫骨扬灰啊有没有!
遥子听到白弘的命令,立刻扬起马鞭,在空中打出了一声清脆的鞭响,以自己能做到的最快速度离开亲仁坊,前往周王府。
所幸这次白弘长了一个脑子,在坊丁为他打开亲仁坊坊门的时候,他就再三叮嘱要等到他们离开才能关上坊门——否则上次来的时候等开门等了一炷香,回去的时候等开门又等了一炷香这种狗血事情就又会发生一次。
马跑得极快,马蹄声在空旷的大街,静谧的大兴城中显得格外的清脆。这一快稳定xìng就不怎么好,古代的路嘛,虽然不可能会像现代一样半路突然凹陷,成一个大坑,可地上毕竟没有水泥,凹凸不平的很,白弘在车厢内饱受颠簸,不过想着只要自己不会被甩出车就行,自己还是先忍着。
很快就到了周王府,白弘急匆匆的下了马车,也不等遥子去叩门,他一个助跑,一个跳跃的就翻进了周王府,然后——没有摔个狗吃屎,但是摔了一个仰面朝天。
轻功什么的,飞檐走壁什么的,还是有点难啊。
看着身上的泥土,白弘明白自己绝对是别想不洗澡不换衣服就去见陈宁蕊,假如真的这么做了那就是罪加一等。
走进后院,让白弘诧异的是,居然有两个房间的灯是亮着的,一个是陈宁蕊的房间,还有一个是白弘他自己的房间。他房间的灯自然不会是自己点的,看来子衿也在等他啊,只可惜今天要让她失望了。
白弘三步并两步,走进卧房,看到灯亮着,而子衿则是靠在榻边,双目紧闭,安稳的呼吸着,明显已经是睡着了,古代人不比现代人那么能熬夜,rì出即做rì落即休才是她们的习惯,现在已经是二更天,在那么安静的情况下,子衿自然是已经睡着了。
白弘把沾了泥土的手用力的在衣服上蹭了蹭,看到手掌不再那么脏后,脱下脏兮兮的长衫,上前将子衿抱到榻上,将她的头放在枕头上。不知道是碰到她那里,子衿似乎有些不舒服,用手蹭了蹭鼻尖,翻了一个身沉沉睡去,在她翻身的时候,胸口露出大块的雪白,看到白弘热血沸腾,在迅速默念了几遍“非礼勿视”之后,白弘从衣柜中抓出一件经过自己改良的古代版T恤衫。
没办法,这个时代的长袖大衫在冬天倒是很保暖,但夏天不但穿着热,看着也热,但白弘又不好意思打着赤膊上阵,于是对着自己的那些小衣一阵大刀阔斧的猛剪之后,出现了一堆比较现代化的短袖,这样穿上去总算是清凉多了,白弘在满意之余,短裤啊他也就一并都发明了,顺便他觉得大夏天穿靴子实在是闷的不行,于是他就将府中的木屐找出来,不过他看鞋底的两齿实在是不怎么顺眼,于是锯子嘎吱嘎吱,一双木拖鞋,就这么诞生了。
发明也好,创造也好,重要的还是实用xìng。
等找到衣服之后,白弘将蜡烛熄灭,走向了平时洗澡的地方。
夏天,白弘自然是不再愿意坐在浴桶里热气腾腾的蒸桑拿,夏天的洗澡可以叫冲凉。冲凉冲凉,当然是要用冷水。
虽然说这个时代还没有什么污染,没有什么死猪,但是白弘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水里的还是有微生物,而且这些水都是从井里打上来的,鬼知道这井底里有没有诸如孑孓还有孑孓还有孑孓之类的生物,假如真的有,那就太恶心了。
于是白弘表示,你们先把水打上来,给我烧开了,放一边等它变凉了就用木板盖住,以防止某些诸如小强之类的生物进去游泳。
白弘不是油xìng皮肤,也不需要什么肥皂什么的来洁身,于是拿着水一桶一桶的从头往下倒,真是爽的不行。
用那没用的内功将头发烘干之后,白弘穿上自己亲手制作的T恤衫,摸进了陈宁蕊的房中,陈宁蕊和子衿没什么两样,也睡着了,只不过她的手里还握着一卷书,估计是想要靠看书来降低自己的睡意,却不想越看越累,最后抱着书就睡着了。
小心翼翼的从她的手中抽出书卷,白弘看着陈宁蕊的睡姿,之前强制压抑下去的yù望又重新涌了上来,小兄弟也起了反应。
不过这个时候明显不适合做这种事情,白弘继续默哼了一段《清心普善咒》,感觉火压得差不多了,手一挥将蜡烛熄灭,嘿嘿一笑上床将陈宁蕊的娇躯搂在自己怀里。
陈宁蕊不是冯小怜,能在在冬天,软如棉花,暖似烈火;在夏天,坚如玉琢,凉若冰块。她抱着还是很热的。
虽然大夏天这么做有点难受,不过白弘痛并快乐着。
但白弘不知道,就在他痛并快乐着的时候,离他千米之外的大同,已经成为了火的海洋,人们在火中悲鸣,而一个留着浓密胡须的壮硕男人看着熊熊燃烧的大同,哈哈大笑。
仿佛天地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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