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应该怎么办?
白弘的大脑正在飞速的运转着,作为辅助思考的眼睛也逐渐眯成了一条缝,呼吸也逐渐平稳,直至轻的几乎听不见,看上去似乎睡着了一般,但是石夕舞很清楚,面前这个人还醒着。
完全,想不出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绞尽脑汁的白弘无奈的得出了这个结论,失魂落魄的站起来,朝外走去。
不过心里一定下定了决心,假如自己真的被杨坚迁怒了,那么对于琼花,他一定要十倍,乃至百倍的奉还,他要那个女人一辈子都活在痛苦里。
不是为了杨玄感,是为了自己。
临走出门,他又止住了脚步,看了一眼石夕舞,再度返回到花瓶前。
虽然心中想着走一步看一步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但是心底里还是有着隐隐的希望,希望能够出现一丝转机。
所以,在明天早上什么事情都还没完全定下来之前,自己还是要做好这场戏。
“你就在这里睡着,灯不要灭,孤去书房……”白弘看着石夕舞的娇容,心中有些惋惜。
这个女人既然知道了这条密道,而且知道如何打开这条密道,那么很自然的,这个女人是不能留下来了,他也不知道石夕舞会不会将这件事大肆宣扬出去,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只要多一个人知道这条密道,那么自己的安全就要少一分。
石夕舞不是傻子,她看的出来白弘眼中的惋惜——以及杀意。
她还不想死,她还年轻,她还有很多很多事情没有做完,她不想死!
不想死这三个字紧紧的缠绕着她的心,结结巴巴的说道:“殿下,绕奴一条贱命,奴什么都可以做,奴发誓,奴绝对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的,一旦说出去了,奴必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看着石夕舞那充满了哀求的脸,白弘依旧沉默。
这个女人,不应该为了主子的愚蠢行为而付出代价,而且……萧霓裳之所以用针将她固定在这里,也许就是因为她在萧霓裳逃婚的时候试图阻止她。
她并没有什么错,唯一的错,就是看到萧霓裳打开密道,从那条密道逃走而已。
她不应该死的,造物主将她造的如此美妙,并不是让她做主子的牺牲品的。
白弘的内心很纠结,他不能确定石夕舞是不是在撒谎,毕竟之前他被琼花骗的,实在有够惨,殷素素也曾经说过越是好看的女人越是会骗人这种经典之语,
白弘的脸变幻莫测,随后化为一叹,转身打开了通往书房的暗门,看着白弘的背影,石夕舞如释重负,才发觉背后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衣服。
虽然知道这句话是绝对意义上的至理名言,但是白弘依旧还是选择了放过石夕舞。
大概,自己真的是要做那个风流鬼。
门关上了,切断了那一丝亮光,书房依旧是最寂静的地方,白弘来到榻边,心里想着,也许在这种安静的地方,头脑会更加清晰。
其实并不是没有想出借口,借口是有的,可是实在是太过于拙劣,他需要可以辅助的,能够让人相信的……嗯?
手触碰到了被子……?
被子是这么软这么热的么?而且还有高低起伏?
白弘保持了这个姿势五秒钟,随后以最快速度抽回了手。
假如,他没有产生什么幻觉的话,床上也许似乎大概可能,躺着一个人?
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因为白弘从来没遇上过很瘦但是胸肌很发达,最重要的是胸肌还是软软的男人。
榻上的人翻了一个身,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问道:“你怎么来了,奴还以为明天才能见到你呢。”
还是认识的人啊……虽然这么说,但是白弘还是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今天遇上的事情实在过于艹蛋,他已经没有多余的脑细胞可以去考虑其他事情了。
“敢问……女侠芳名,家住何处,与我有什么冤仇你要爬到我的床上?”
“噗嗤,你还是这么贫嘴呢,殿下。”女人将他拉到了榻上,两条柔若无骨的臂膀环住他的脖子,胸口感到了阵阵热气,这才让白弘已经当机了的脑袋重新运转起来。
这个声音这么熟悉,而且又是自己认识的人,而且又可以对自己做出如此亲密举动的……
不可能是琼花,因为她不会这么称呼自己,而且她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不就是找死么?
李洵异?这倒是有可能,不对,这手感不是李洵异的,抚摸上去可以感觉到**内蕴含的能力,这是一个非常健康的,经过锻炼的女人……
“出尘!?”虽然想着要如何淡定,但是白弘还是不禁惊呼,“是出尘!?”
“殿下这是怎么了,奴离开才不过三年,你就忘了奴?”
听到三年这两个字,白弘确信了,这个人,的确是张出尘,传说中的红拂女。
“你回来了?”想到怀里的是自己这三年以来虽然不是ri思夜想但却也的的确确思念的初恋,白弘有些小激动,激动地同时,心里也有了一种归属感。
这是他在子衿在陈宁蕊身上都不曾感到过的归属感。
“你这是怎么了?很少见到你这么激动的时候呢?”张出尘轻笑道,她原本是想要下榻点灯好好看看这个三年不见的男人现在长成什么样了,脸是变黑还是变白了,有没有长胡须,但是被白弘抱在怀里后,她怎么样都提不起劲。
果然,还是这里最好了。
她心满意足的贴着白弘的胸口,听着清晰而有力的心跳……似乎,要比之前结实些了?
“我……”白弘语塞,虽然非常的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脑子里一团糟,什么也说不出来。
“今晚,不是你的洞房之夜么,怎么不洞房,来到书房了?”
陈宁蕊的话算是递给了白弘一根绳子,抓住绳子的白弘整理了一下思绪,苦笑道:“别提这事了,我算是……”
听完带着白弘几乎物质化怨念的诉说,张出尘也有些无语,她觉得自己这三年在丛机身边虽然没有什么都经历过,但人生阅历极其丰富的丛机也和她说过不少事,虽然说这种事情也听丛机说过,不过这估计也是第一个逃婚的王妃了。
“我现在特别想把那个说我和萧霓裳是一对天造地设,不在一起就是对不起天地对不起父母,世界就会多一个孤阳多一个孤yin的神棍揍死,这是哪门子的天造地设?当年我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就是妥妥的八字不合,你看看现在……我去年买了个表的!”
“不过现在不是抱怨这个时候,萧霓裳她是真的没办法追回来了么?”
“追回来的可能xing堪比六月飞雪,你见过六月飞雪么?”
张出尘听到白弘的话,不禁莞尔:“你忘了,奴跟随师傅去的是西域的雪山,上面的雪终年不化,六月飞雪……呵呵,倒也不是不可能呢。”
“……当我没说,但是,的确是太低了,而且我不能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这上面,我要做其他的打算,可问题是我……”说到这里,白弘的表情古怪了起来,低头看着张出尘,虽然屋里没点灯,但是夜视力极佳的他还是能够看到张出尘脸上的那抹娇羞。
白弘的眼珠子咕噜咕噜转着,最后问道:“你这次回来,丛机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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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一直在弄协议,然后在某人的帮助下终于完成了,今天就去打印然后发出去,嗯,这算卖身么?于是昨晚没有打,今天更新的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