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塔鲁克正忧心忡忡,杨承已经出sè的完成了刷新三观这项任务。
在场的,除了遥子、陈宁蕊,还有杨承自己,基本都被刷新了三观。
遥子之所以没有被刷新,因为在他眼里自家主子思维相当欢脱,做什么都是意料中的,而陈宁蕊,她的三观在五年前杨承因为设计草稿被毁的是后续就已经被好好地刷新过了。
官差们已经被刷成砖头机了。
这么一个锦衣华服,而且看上去还如此弱不禁风的公子哥,下手居然会这么重!?
他们倒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公子哥之间的斗殴,但是那种斗殴里,出手的都是狗腿子们,哪有主子亲自上场的可能,可是这位公子哥……
杨承吐了一口浊气,将那个身高不足一米四的倭人扔到了一边,说实在的,他在那里这么一站,就足够镇住那个倭人了,丫的还没到他胸口呢,陈宁蕊一个女人都比这个倭人高。
那个倭人,很明显已经被打晕过去了。
看来杨承的心情还算不错,所以使用的手段简单而又粗暴,要是在杨承心情极差的情况下,杨承可以保证用至少二十种方法将这个人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且一个方法比一个方法狠,还不带半点重样。
杨承既然号称super.blade,那么他自然也要做那些符合自己外号的事情,将倭人扔出去之后,他对着那几个官差的衣服一阵狠抹,他的手倒是抹干净了,可是官差的衣服上一道道红的,虽然不显眼,但是很恶心。
随后他看着那个已经不省人事的倭人,做出了简单的评价:“城乡结合部,不对,是乡村非主流。”
毕竟现在倭国的国情,就和隋朝的一些乡村差不多,甚至于——更差。
之所以会给出这种评价,还是因为这个倭人的打扮。
首先是他的服饰,这个时代倭国已经有了所谓的和服,不过这个时候的和服,和后来的和服,还是有比较大的区别,至少杨承看的不怎么顺眼,穿着长不过膝的上衣,袖口比较小,这样一来两个裤管就露出来了,而且露的非常显眼。
重头戏就是他的头发了。
一夜十四郎进入隋朝后,为了讨好隋朝,所以他现在的发饰服饰,都是汉制的,梳着发髻,穿着汉服,但是,并不代表所有的倭国使臣都是这样的,至少面前的这个不是。
现在倭国的发型还不是后来相扑运动员所束的唐仑头,也不是那些大河剧里武士们束的月代头,现在的发型,叫做美豆良,假如对倭国考古比较感兴趣的人就知道,这是一种常见于倭国神话故事和出土陶俑中的成年男子的发型。
童话都是骗人的,那名字自然也是骗人的,名字里有妹的不一定真的是妹子,名字里有美的,也未必真的漂亮,至少以杨承的审美观念,他是很难欣赏这种发型。
这种发型有点像“总角”,简单点来说就是从头顶中间将头发分成左右两半,然后在耳边扎成一个球,这是绝对意义上的非主流了!
至于那掉落在地上的刀,杨承看了一眼就没兴趣了。
倭国并非一无是处,至少它的制刀工艺是世界闻名的,不然rì本刀也不会成为世界三大名刃之一。
欧阳修曾作诗赞叹过rì本刀:昆夷道远不复通,世传切玉谁能穷。宝刀近出rì本国,越贾得之沧海东。鱼皮装贴香木鞘,黄白闲杂鍮与铜。百金传入好事手,佩服可以禳妖凶。
rì本刀采用包钢法制造,非常锋利,可是说一千道一万,rì本刀并非是横空出世,而是源自唐刀,这个世界已经永远不会有唐朝了,唐刀也许会有,但不是现在,所以倭国人那刀,在杨承眼中就是一破铜烂铁,不看也罢。
“大……大胆!”一旁看呆了的官差中有个率先反应过来了,结结巴巴的斥责道,“你可知、知道这位大人……”
杨承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一言未发,可遥子却已经动了。
“啪。”
耳光响亮,不仅响亮,以遥子的力气,虽不及李元霸,但是四五成成也足以让一个人的脸肿胀大半月了,更何况这次还用了八成多呢,这官差立刻就飞了出去,一起飞出去的还有他的几颗牙齿。
周围的百姓“哄”的散开了,这手下的也太猛了。
……
大兴城理论上来说是归京兆郡管得,不过京兆尹一般来说都是兼任的,虞庆则曾经是京兆尹,苏威也曾经是,而现在的京兆尹,是杨素。
其实说到底京兆尹也就是一个摆设,象征意义就是皇帝对你很宠信,杨素真的会去管京兆郡的事情么,还是手下人处理的。
京兆郡又可以一分为二,东边是大兴县,西边是长安县,兰陵坊靠东,所以说到底,这件事最后是要落到大兴县令的手上。
大兴县令,天子脚下的地方官,自然不会是什么白手起家的励志人物,杨广虽然之前都是没权的太子,但是这个太子的威势还是在的,想要换一个县令,也不算太大的问题,换上的这个人呢,他是清河崔氏的一个旁支子弟。
崔县令本应该在自己新纳的小妾身边喝美酒吃美食看看美人,rì子赛过活神仙的过掉他的chūn节,但是,乐极生悲,就在他已经快要忘记自己姓什么名什么的时候,居然有案子送上来了。
崔县令老大的一个不痛快,可是听说案件的经过后,他心中的那些邪念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倭国使臣被打了!
虽然对于崔县令来说,倭国在哪里,倭国使臣是谁,都和他没什么关系,因为倭国使臣来了也好,走了也好,他都不会从里面得到半分好处,但是他既然能从崔家这么多旁支里脱颖而出,成为大兴县令,政治头脑还是有的,他知道,假如自己不能把此事处理好,那自己的仕途估计也就这么完了,虽然按照辈分来说,杨广还得叫他一声叔父,但是政治是什么?它可以让父亲杀了儿子,也可以让儿子杀了父亲,相比起来,侄儿杀了没半点血缘关系的叔父又有甚么打紧?
于是崔县令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扭动着他堪比二师兄的身躯冲向了事发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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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颗蛀牙,我的妈呀……